“帶我去,我保證明天一定牢牢跟在你身邊。”溫辭保證,“絕對不會問誰關於二十年前的問題。”
杜悠然:“……”
她抬手,在溫辭屁股上拍了下。
溫辭震驚,又好氣又好笑,伸手攬住她的脖子,微微用力,“就這麽不想讓我知道?”
杜悠然面無表情,忽然偏頭,在溫辭嘴上親了下。
溫辭:“……”她耳朵微微紅起來,目光迅速看向前面的小妖怪,見它一蹦一蹦的走路,絲毫沒有發現後面人在做什麽,抿了下嘴,低頭親親杜悠然的唇。
“帶我去,我想看看京都辦事處是什麽樣子。”溫辭軟下聲音說。
“不好看。”杜悠然繼續往前走,隨口道,“沒意思。”
可是見過望城辦事處的溫辭覺得肯定有意思,便低下頭,在杜悠然耳旁親了好幾下,直到把她耳朵親紅了,背著她的人歎了口氣。
“算了。”
“早這樣多好。”溫辭大獲全勝,故意道,“是不是就是想讓我親你?”
“杜大人,就是這裡啦!”小妖怪打開客臥門,立馬的裝潢不比客廳差,仿佛來到皇宮。
“謝謝。”
杜悠然和溫辭跟小妖怪道謝,關上門後,杜悠然將溫辭放下來,轉身,雙手撐在她兩側,低下頭,面不改色。
“你說是就是吧。”
房間靜謐,金燦燦的牆壁倒映出緊靠在一起的身影,不知誰發出低低的笑聲,消散在相貼的唇間。
*
低沉的夜色下佝僂的身影走在殘垣中,蒼老的目光看著曾經繁華的痕跡。
“魔修。”女人沙啞的聲音傳來一絲冷笑,“肮髒的東西。”
女人身後,跟著一個俏麗的身影,她在月光中撐著青羅傘,嫋嫋慢行,頭上步搖微微晃動。
“陽魚?”俏麗的女人問。
“陰魚尚未蘇醒,如此果斷的手法,除了她誰能做到。”沙啞的聲音平靜地說,她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劃過一抹暗色,“阿葉,我叫你來,是要告訴你一件事。”
佘蘭葉停下步伐,垂下頭顱,恭敬地說:“母親請講。”
佝僂的女人沒有說話,轉過身,向佘蘭葉投去悲傷的目光,“是你的哥哥。”
佘蘭葉猛地抬起頭,瞳孔微縮。
“哥哥出事了?他被辦事處的人抓走了?”她原本清麗冷靜的臉上忽然湧出憤怒的表情,這讓她本來如紙的外貌頓時生動起來,像畫中人忽然活過來。
“可惡!要不是天機門的劍修忽然闖入,抓走靈獸村的妖和人,我們本來可以跟他們交換人質!”
穿著黑色鬥篷個女人對她驟然波動的情緒極為不滿,她立刻道:“阿葉,我教導過你,無論何時都要保持冷靜,不要露出這副天真愚蠢的模樣。”
佘蘭葉整個人僵住,袖中手指不安地捏著手指,“那,哥哥他……”
女人觀察著她的神情,瞳孔中露出一抹憐憫,複而化作冷漠,她蒼老的聲音長歎,走到佘蘭葉身邊,抓住她的手,輕輕道:“我很抱歉,他為了完成我交代的任務,被辦事處的人發現,不敵……唉。”
“他是個好孩子。”女人忽然張開手,抱住佘蘭葉,看向遠方的目光漠然,手掌一下一下拍在佘蘭葉顫抖的身體上。
“你也是,不要哭,我想你哥哥不會想看到你為他難過。”
“……”
“噠。”佘蘭葉手中的青羅傘
不知何時落在地上,她思緒如趙遭雷擊,茫然地落下淚水。
哥哥死了?
巨大的悲傷將她掩埋,可是沒人教她如何宣泄,只是僵直的站著落淚。
“是我不夠強大,如果我有足夠的力量,所有的事都該我去做,你們都是我心愛的孩子,我寧願死去的人是我多好。”女人顫聲道,“我好不容易把你們養大,先是辛兒,又是阿秋,阿葉,母親只剩下你一個好孩子了!”
“我在想,算了吧,放棄復仇吧,我再也不能忍受失去孩子的痛苦!”女人緊緊抱住佘蘭葉。
佘蘭葉被她有力溫熱的一抱回神,瞳孔中燃起滔天怒火,她憤怒道:“不,這一切不是您的錯,是辦事處他們一而再再而三阻止您復仇!是我……是我和哥哥太弱小,不能幫您分擔。”
“您有什麽錯呢?”佘蘭葉揚起滿是淚的臉,因為哥哥離世的消息整個人沉浸在悲傷中,她低聲對女人說,“已經走到這一步,我們不能後退,不能讓哥哥白白犧牲!”
“母親,您還有我!我會為您做任何事!”佘蘭葉用充斥著敬仰的聲音說,她跪在女人身邊,生疏地抹去臉上淚水,握住她的手,側臉,埋在女人掌心。
“您還有多少龍血,都給我吧,我能忍受,我要為您化蛟,我要成為您手下最利的刀!”
“好孩子。”女人輕輕撫摸過她的臉,捧住她的臉,陰影中的嘴角勾起,“你一直是我最疼愛的孩子,你身上承擔我所有希望,但是龍血給予你的力量已經飽和,再多的龍血於事無補。”
“唉。”她長長歎息,收回手。
溫暖的熱度從臉頰流失,舉目無依的佘蘭葉下意識追逐著女人的溫度,卻只能看到她收進黑袍中的手,母親的歎息聲猶在耳邊,佘蘭葉咬緊牙關,忽然道:“還有一個辦法。”
“哦?”女人低聲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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