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
龍悅吟不明所以,“口口口是何意,竟然口口整整三頁紙!”
她將書頁掀的嘩嘩響,雙眼探究。
溫辭:“……咳。”
她見龍悅吟眉頭緊緊皺著,忍不住從儲物戒中掏出一副無框銀絲眼鏡讓她戴上。
這又是何物?
龍悅吟帶著眼鏡,捧著話本,滿頭霧水。
胡萋萋笑得打鳴,也不知從哪裡摸出她誇張巨大的墨鏡帶上,嬌媚道:“你不是小銀龍嘛,怎會連這不懂~”
溫辭:“咳咳咳!說什麽呐!好孩子可不能聽這個!”
龍悅吟:“???”
正義的使者看不下去,面無表情抬手,“啪”敲在胡萋萋腦門上。
“哎喲!”胡萋萋一邊揉著腦袋喊痛一邊齜牙咧嘴笑,還好她長得好看不然慘不忍睹!
胡萋萋打完鳴,搓著頭,震驚地看向佘蘭葉:“你竟然聽得懂?”
她用“我看錯你的”表情上下掃視佘蘭葉。
佘蘭葉嘴角往下撇,冷漠地與胡萋萋對視,“我成年了。”
胡萋萋:“是是是但你怎麽可以……哦~”她恍然大悟,擠眉弄眼。
“是哦,照理說,你是一條小銀蛟——”
“啪!”
“啪。”
佘蘭葉和溫辭的手一左一右落在胡萋萋後腦杓。
“丟你下去洗洗?”佘蘭葉瞥她。
胡萋萋立刻捧起碗喝茶。
龍悅吟更不懂了,把話本翻來覆去看,嘀咕道:“寫得如此隱晦,難道是某些不足外人道也的修行功法?”
“我們做小龍的看還要分花色?”
“她狐言亂語,你繼續講。”溫辭拿出瓜子花生,請龍大說書繼續慷慨激昂。
杜悠然抱著歡鯉站在欄杆旁,一大一小低頭看江。
瓊滄江東流無盡
,不時有銀鱗飛魚躍出江面,同船共遊。
魚身長肚兒圓,看著就將自己養的白白胖胖,杜悠然喉嚨滾動,懷裡歡鯉“嗷嗚”一聲。
“去,給媽媽抓魚。”明明剛吃飽飯,但已經在想下一頓吃什麽的杜悠然對話不會講,牙沒長出來的歡鯉說。
“咿呀!”
歡鯉可聽不懂,穿著襪襪的腳蹭來蹭去,快把襪子蹭掉了。
杜悠然眼疾手快,將她襪子撈上來,掛在她鼻尖。
“誰的臭襪襪?”她問。
再冷漠無情的玄王大人,在自家寶寶面前還是要說疊詞詞。
歡鯉“咯咯”笑,抓著襪子就往嘴裡塞,被杜悠然一臉嫌棄地揪回來,重新給她套上。
“公主大人,逐浪城就在眼前。”龍宮的宮人道。
龍悅吟連忙合上自己的話本兒,仔細收到儲物戒中,清清嗓子,抬手“準備下船!”
逐浪城人山人海,到處都是各宗各門各派的修士,法寶的靈光比天上的日光還要燦爛。
天空中,金色光芒悠悠而來,引來無數人抬目遠望,原來是金玉門架著飛舟前來,落地時還有人從舟上往下撒花瓣碎銀子靈石,端的財大氣粗對得起金玉二字。
來看熱鬧的散修和逐浪城普通凡人喜笑顏開,尤其那些凡人,心道就是城主家公子娶媳婦兒都沒這麽熱鬧!
現場亂糟糟,就在這時不知誰喊了一聲:“龍船,龍船到了!”
原本在地上擠擠攘攘撿東西的人頓時跳起來,忙不迭往海港跑。
龍,那可是龍啊!
海港處,數十條大船迎風破浪而來,威風凜凜,架勢斐然。為首的船隻上,一名高挑的女子獨立,銀甲銀槍,漂亮的小臉嚴肅認真。
其他人站在後面看海晏城門面,這時杜悠然疑惑道:“悅吟臉上?”
溫辭:“咦!”
忘了!
龍悅吟臉上還帶著那副銀絲眼鏡呢!
胡萋萋立刻道:“沒事兒,這樣顯得聰明有智慧!”
“這就是你整日戴著墨鏡的原因?”佘蘭葉問。
胡萋萋:“哼!”
她抬了抬自己臉上的墨鏡,狐狸聰明著呢!
而海港處,來看龍的修士們同樣注意到龍悅吟臉上的銀絲眼鏡,他們琢磨這是何物?
龍船前,無數船隻紛紛避讓,龍船一路暢通入港,當寬敞的跳板落地,海晏城威風凜凜的士兵手持法器,分成兩排站定,恭請龍悅吟下船。
“走走!”龍悅吟開心地對身後人招手,臉上掩蓋不住激動。這可是她踏向岸上的第一步。
“你先去。”
杜悠然正和溫辭掏儲物戒。
港口眾人翹首以盼,終於看到百聞不如一見的龍族公主下船,天機門接引的弟子連忙上前,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正想說些場面話。
但當她抬眸時,表情忽然有些僵硬,只見龍悅吟身後,四名女子動作不緊不慢地從龍船上下來,走到龍悅吟身後。
龍悅吟感覺周圍氣氛有些奇怪,不明所以的轉頭,看到她們臉上齊刷刷四副墨鏡,呆了呆。
她下意識抬手,扶扶臉上的眼鏡。
酷,酷哦!
旁邊,從人群中擠出來的金玉門門主之子正因為龍悅吟搶了她的風頭心裡不滿,但見她們眼部遮擋面容的裝飾,心中驚訝。
這是何物?
配飾還是法器,他為何從來沒見過?難道是妖族新流行!
一向走在玄門潮流頂端的金玉門公子心裡不甘心地磨牙,轉頭讓人給他去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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