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晚謠看著她像小賣鋪小老板似的一堆堆往外掏又往冰箱裡塞,不一會兒到處都滿滿當當了。
岑晚謠:“文也又是誰?”
程幼寧:“我從小到大的好姐妹。”
岑晚謠:“嗯。”
岑醫生是不是有點吃醋?
程幼寧裝作不經意地拍拍屁股站起身,“她都結婚了,我媽還拿這事兒可勁數落了我一頓。”
岑晚謠:“嗯,知道了。收完了快點去洗澡,你就這麽坐在地上,回頭又要肚子痛。”
胡說,岑醫生家明明就有地暖。
程幼寧也不拆穿,乖乖去洗香香。
推門進去的時候,岑醫生難得地在看書。
程小狗乖巧地臥到她身邊。
岑晚謠:“你剛結束,今晚我們什麽都不做。”
有點可惜呢。
程幼寧白天在飛機上睡了一整天,眼下是半點都不困,像條大青蟲蛄蛹來蛄蛹去。
岑晚謠無奈放下書,“你這是在外面惹上跳蚤了?”
程幼寧:“岑醫生我睡不著,你在看什麽呀,好看嗎?”
岑晚謠把封面給她看,Imaging of Neurodegenerative Disorders.
程幼寧:“岑醫生可真好學,睡前都不忘學習。”
岑晚謠:“差不多都背下來了,所以看起來比較助眠。”
小狗無語。
岑晚謠無奈歎氣,把書丟到一邊,關燈把小狗抱進懷裡哄睡。
岑晚謠:“乖點閉上眼睛,我明天還有兩台手術,你再不睡我就要給你唱搖籃曲了。”
第一次在岑醫生家裡,純蓋被睡覺。
小狗興奮.ing
盡管如此,在岑醫生懷裡不敢動的程小狗其實沒過多久就呼呼睡著了。
醒來時,早餐都擺上桌了。
程幼寧呼嚕呼嚕喝著粥,“待會我洗完碗就回家,等你下次休息再來。”
岑晚謠愣了愣,“那你往我冰箱裡塞那麽多東西?”
岑醫生這是想留人?
程幼寧:“那些暫時不會壞的,反正這兩天也做不了什麽,留下來也是打擾你休息。”
岑晚謠沒再挽留,“嗯,那好吧。我還有三天就輪休,到時候聯系。”
正好是周六,程幼寧離開岑醫生家就拖著移動小賣部溜去了文也家。
大清早被人砸開門,是個人都不會開心。
文也:“你就算失戀了再痛苦也不能大清早來我家砸門吧,社畜的雙休日很珍貴的好嗎。”
門外的程幼寧顯然是容光煥發。
文也:“我靠,不愧是我推薦的髮型師,你這跟換了個人似的。”
再仔細看看,不光是髮型,顯然程某人整個人狀態都很好。
文也:“你這就走出失戀了?換人了?”
程某人心虛。
程幼寧:“沒,哪那麽快,你以為真跟換衣服似的。”
文也才不信,“呵。”
程幼寧:“你快讓我進去,我媽讓我給你帶了巨多好吃的。”
文也攛掇著老唐去買菜,刷了牙就跟程幼寧窩在沙發上哢嚓哢嚓吃了起來。
文也:“你老實交代是不是有新情況了。”
程幼寧:“哎呀真沒有。”
文也掐著醬板鴨腿指著程幼寧,“程幼寧我告訴,你尿褲子那會兒我就認識你了。你騙不了我。”
程幼寧給了她一腳,“你才初中還尿褲子!”
文也:“你老實點,不然我把你初中空間的自拍發朋友圈了!”
她還真有!
程幼寧:“哎呀真沒有!沒到那步呢。”
文也:“呵呵,我就說麽,雖說我覺得你也沒那麽喜歡彭渭吧,但好歹你也確實浪費了五年青春,你個死心眼的哪能這麽快就瀟灑自如了,必須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說不定彭渭就是說說,還在哪哭著等你挽回呢。嘖嘖嘖,隻聞新人笑那聞舊人哭啊。”
程幼寧:“放屁,S市能有多大,真有心挽回怎麽就找不到了。”
彼此心知肚明,誰比誰消失得都更乾淨。
文也:“說說,在哪撞桃花了?”
程幼寧:“剛分手那幾天,喝多了暈了,被人撿著了。”
程幼寧沒好意思照實話說。
文也蹭地從沙發上蹦起來,“你被那啥了?”
程幼寧:“沒,不是,人家是醫生,給我送醫院了。”
文也啪得坐回去,“你不要講得那麽奇怪好嗎!嚇死人了。”
程幼寧:“我是那種亂搞的人嘛!”
她還真就離譜了一次。
文也:“醫生啊,時來運轉啊,醫生可比小破公司老板好得多。怎麽樣,帥不帥,是不是身高190,左肩到右肩打車得5裡地,家住港灣別墅區,然後父母都在國外,家裡巨有錢非得靠自己的才華,年紀輕輕當了科室主任手底下還好幾個博士生?”
程幼寧:“我要跟老唐說,真得查查你手機瀏覽記錄了。”
文也:“嘖嘖嘖,言情女主竟是我青梅,天涼了,是時候該把老唐給換了。”
程幼寧:“哼,有本事這話你當他面說。”
文也把雞骨頭往垃圾桶一丟,順手拆了包話梅瓜子,“你給我講講,到底是啥樣的。”
程幼寧琢磨半天沒開口。
文也:“我靠,得有多好你琢磨這半天?”
程幼寧艱難開口,“我要說,是個女醫生你會怎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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