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咖啡館時霞影灼灼,她隨手拍了一張給岑醫生發了過去。這無意間流露的分享欲,她還從未有過。
只要是她,朝霞晚霞都想給她看一看。
岑醫生的回信常常不能準時,內容也很簡單,無非是“早安,晚安,剛剛在手術,手術剛結束”,她看了卻十分欣喜。
“很美。”
岑醫生說晚霞很美。
她就能開心地笑出來。
三天時間說來也快,轉眼就又到了跟岑醫生見面的日子。
程幼寧一大清早就開始興奮起來,裝模作樣看了幾頁書,實際是一個字都沒裝進腦袋裡去。
買了蘋果、橙子、檸檬、肉桂和丁香,12月正是喝熱紅酒的好時節。路過花店,四下裡盡是聖誕氣息,她卻選了一捧小鈴蘭。鈴蘭喜溫,現下原不是鈴蘭盛開的季節,大約是溫室培育的,卻是不多見,一顆顆珠圓玉潤、小巧可人的模樣,看著就叫人歡喜。
岑醫生其實挺喜歡花的,不過因為工作性質,沒什麽時間打理。她既然喜歡,她就常常給她送,為博美人一笑。
晚餐岑醫生準備了番茄釀肉、三文魚蔬菜烘蛋和土豆培根蔬菜濃湯,配熱紅酒是極好的。考慮到岑醫生的酒量,程幼寧特意挑了無酒精紅酒來煮,原本這是用來哄小孩的,岑醫生卻是喝得十分開心。
慣例輪到程幼寧去洗碗時,發現家裡新裝了洗碗機。
岑晚謠:“最近菜做得多了,想著還是有一個比較方便。”
是啊,一個人的時候做什麽總覺得麻煩,如今做什麽都隻覺得有趣。
解放了雙手的程幼寧,喜提與岑醫生共浴的美妙時光。
程幼寧進來的時候,岑晚謠正懶洋洋躺在浴缸裡。
程幼寧簡單衝了衝,硬是擠進了浴缸裡,漫得滿地泡沫。
岑晚謠:“你胖了。”
程幼寧:“我媽不養豬真的可惜。”
岑晚謠:“再胖點好,你太瘦了。”
程幼寧:“岑醫生原來喜歡摸軟乎的呀。哎,可惜我沒有岑醫生這樣的好身材,如今吃得再多,也只是發福罷了。”
岑晚謠:“不是那裡,腰,還有屁股,再多點肉才好看。”
岑晚謠的手實在是不安分,惹得程幼寧像是醉了酒似的,渾身都要燒灼起來。
程幼寧:“學生私以為岑先生的課上的差不多了,這幾天我反覆溫習,自以為收獲頗多。現下岑先生要是再點火,學生很難說不冒犯。”
岑晚謠:“那要看你本事了。”
程幼寧:“我心軟,不想為難先生啊。”
岑晚謠帶著些挑釁將腳趾尖蹭向了程幼寧,然而程幼寧可不是習慣吃素的,伸手將她腳踝一鉗,浴缸比不得別處,即便想要掙扎,也不好著力。
岑晚謠心裡一驚,不等反應,便被拖進了水裡,下意識要屏氣,卻被一個吻擠了進來……
岑晚謠靠在浴缸壁上喘著氣,撫慰著自己吃痛的下唇。
壞狗狗,咬人。
程小狗翹著腳得意的不行。
程幼寧雖然瘦卻並不是很怕冷,沒泡多久就熱得發暈,先爬出去洗了澡,撲在床上思索今晚有沒有機會把岑醫生吃乾抹盡。
至少,哪怕扒了衣裳親幾口也好。
沒等岑晚謠進來坐穩,程小狗就拉了燈一把將人撈到了床上。
岑晚謠:“個子不高力氣倒是不小。“
到底是理論和實踐有差別,雖說人是壓倒了,好一頓上下其手,卻是弄得岑晚謠吃痛。
程幼寧:“咦,岑醫生,你肚子上好像有個什麽。”
岑晚謠:“嘶。”
程幼寧慌忙抽手:“抱歉我弄疼你了?”
岑晚謠:“之前做過一個小手術。”
話音剛落,程幼寧就開了燈,仔仔細細看那疤痕,挺長的一道橫切口。
程幼寧:“疼嗎?”
岑晚謠:“都好幾年了,哪還會疼。”
岑晚謠:“你不問我為什麽嗎?”
程幼寧:“你想說嗎?”
岑晚謠:“不想。”
程幼寧:“那我就不問。”
程幼寧低頭輕吻了那道傷口,“你不願意說,我就不問,也不會亂查,也不會亂想,等你哪天想告訴我了,我會聽的。”她溫柔地撫摸著那傷疤,“只是你以後可都不要再生病了。”
岑晚謠撫摸著小狗柔軟的長發,“是人就會生病的。”
小狗不愉快地嘟起了嘴。
岑醫生捕捉到了這絲空隙,一個翻身就將人反壓了下去……
第 13 章
與前幾次的溫柔不同,昨夜的岑醫生格外得凶,一覺醒來,程幼寧隻覺得全身像被拆了一遍,聲音也啞得要命。
岑晚謠:“之前是只是基礎教學罷了,自然溫和些,現在你畢業了。”
程小狗酸痛到齜牙咧嘴,決心回家加倍苦心鑽研,定要翻身農奴把歌唱。
午飯吃得飽飽,岑晚謠照例要處理一些事情,但沒再去書房,程幼寧怕打擾到她,乖乖讓出沙發,跑去飄窗上蹲著玩手機。岑晚謠怕她凍著,拿了個大毯子給她裹得嚴嚴實實,活像是在飄窗上堆了個雪人。岑晚謠就對著這雪人看文件,期間余光瞥到她欲言又止三兩次,想來是在等她有空。
大約是等得太久裹得又太暖,雪人的小腦袋慢慢開始在毯子上搖來晃去。如此一來,岑醫生是不得不停下手裡的工作了,偷偷用手機拍了好幾張,便去喚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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