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阿音對我不利?”殷盼柳到底還是看到了,“放心,我和阿音的交情不比你短,她不會的。”
“你們不要打起來最好。”聞弦歌有點尷尬。因為她,殷盼柳和她師姐公冶音反目成仇,她現在最希望的是這兩人能夠重歸於好。
殷盼柳打開青繒裁葉扇,“我倒是很想領教一下她的武功,不知道這麽多年了有沒有進步。”
聞弦歌扁嘴,怒視著殷盼柳,卻看到殷盼柳折扇下微揚的唇角,“你又唬我?”
殷盼柳拍拍她的肩,“走了,看看你的寶貝徒弟去。”
第12章 師出同門
翁聆簫和公冶絲桐一口氣跑出去老遠,終於背後安靜了,兩人這才找個僻靜處休息。
“看你平時慫了吧唧的,怎麽突然膽子這麽大敢去闖皇宮?不要命啦!”公冶絲桐一把扯下臉上的黑巾,要悶死了!
“我有事。”翁聆簫不願多說。
“你當然有事,要不然你就是有病!”公冶絲桐沒好氣。
翁聆簫看著她呼呼喘著粗氣,想來這一番搏命她也累得不輕。“公冶,謝謝你啊。”
“嗯?”公冶絲桐轉頭,咧嘴道:“你會道謝啊?我還以為這次你也要怨我多管閑事呢。”
翁聆簫剛要懟回去,想想對方畢竟剛剛舍命救了自己,她便改口道:“我知道你是個好人。”
“別這麽說我,我師父說了,被人誇好人的時候,就是被人坑的時候。”她扭頭,“我才不要做好人。”
翁聆簫皺眉,這是什麽師父?好好的孩子都教歪了。
見她不說話,公冶絲桐問:“你下一步打算怎麽做?”
“我還要進宮的。”翁聆簫看看天色,這麽一折騰,天都快亮了。
“你……”公冶絲桐煩躁得撓撓頭,“你進宮到底有什麽目的?能說嗎?”
翁聆簫搖搖頭,“是我自己的事,你也看到了,進宮很危險,我不想連累你。”
“呵呵。”公冶絲桐冷笑,“不想連累我?就憑你那點子武功?你剛才看到了,用不了含音集你的武功根本就是白給。”
翁聆簫瞪大了眼睛盯著她,“你怎麽知道我用的是含音集?”
公冶絲桐這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趕緊扭頭看別處,裝作什麽都沒發生。
“快說,你什麽時候發現的?”翁聆簫過來將公冶絲桐懟到一棵樹上逼問。
月光下,兩人離得特別近,近到能夠看清對方眼神中每一點變化。
“幹嘛這麽激動?傻子才看不出來。”公冶絲桐訕訕地說。
翁聆簫皺著眉,“那你一直不說?耍我很好玩是不是?”她委屈地扁嘴。
公冶絲桐伸手,捏住她的臉蛋,“你還好意思說我?我不信你看不出我的武功路數?你不是也沒說出來?咱們倆半斤八兩,誰都別怨誰?”
翁聆簫猛然一跺腳,踩得公冶絲桐臉都變形了,自然松了手。還沒等說話,翁聆簫張嘴“吭哧”咬了公冶絲桐的手腕,落下一個明顯的牙印。
“哇!你真是狗啊!怎麽還帶咬人的?”公冶絲桐“嘶嘶”抽著涼氣,現在她腳也疼,手腕也疼,這丫頭看著包子一個,沒想到會炸的!
“叫你捏我臉!”翁聆簫說完扭頭就走。
“你去哪?”公冶絲桐一瘸一拐地還要跟著。
“你不要跟著我了,會有危險的。”翁聆簫頭也不回地說。
“笨!有危險我才跟著你!你這麽慫,武功又這麽差,還要進皇宮,這和自殺有什麽區別?我是你師姐,當然得跟著你。”公冶絲桐寸步不離地跟著翁聆簫。
聽到“師姐”兩個字,翁聆簫站住,後面的公冶絲桐猝不及防,一下子撞到翁聆簫身上。
“你幹嘛啦?停下來也不說一聲。”公冶絲桐摸著被撞疼的前胸不爽地說。
“少臭美,誰認你當師姐了?”翁聆簫的聲音透著失落。
“喂喂!認我當師姐你這麽難受啊?那行吧,你還是叫我公冶好了。我是師姐嘛,不和你計較這些的。”公冶絲桐覺得自己是師姐就要有師姐的樣子,想到自己有個師妹了,她心裡暗爽得不行。
翁聆簫其實是想到書院裡的一眾師姐們,有她們在,自己這件事就不會辦得如此亂七八糟了。如今打草驚蛇,皇宮裡必定戒備更加森嚴,自己想要問到事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她越想越覺得自己沒用,什麽事都做不成。
“聆兒,你不要哭好吧?”公冶絲桐比劃了一下,試著將翁聆簫拉進懷裡。師姐嘛,當然要安慰心情不好的小師妹了。
翁聆簫一把推開她,“你幹嘛?”
“安慰你啊。”還沉浸在師姐身份中無法自拔的公冶絲桐被這一推推得莫名其妙。
“誰要你安慰啊?走啦,別跟著我!”翁聆簫趕緊跑開了。
公冶絲桐搖頭,師妹都這麽難搞的嗎?遠處高樓屋頂上的殷盼柳和聞弦歌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搖搖頭。
“這孩子有點愣。”聞弦歌說。
“性子倒是很像阿音,模樣也像,我看應該不僅僅是徒弟這麽簡單。”殷盼柳用繪畫的眼光仔細觀察了公冶絲桐,覺得和公冶音年輕時有五分相似,應該就是公冶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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