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舟靠著她嗚嗚嗚地說不出一句完整話,隻一個勁往她身上蹭,問了還不如不問,余椿只能自己翻包找。
陳舟的手機也被余椿收進了包裡,找的過程中她不小心按了一下按鍵,屏幕亮起,反正是有鎖屏,余椿無顧慮地往包外拿。
經過眼前時,手卻僵住了。
陳舟的屏保……怎麽是她?
余椿捧著手機發愣,這只是一張有些朦朧的背影照,她根本想不起來這是什麽時候的照片,更不知道陳舟何時拍下的,看起來像是在周一升旗,她還穿著校服,站在隊伍的最末端……
“好了沒有……好硬啊。”陳舟打斷了余椿的思路,她頭靠到余椿鎖骨處,不滿地撞了兩下。
余椿望著懷裡的陳舟笑出了聲,“好啦好啦,找到了。”
她剛打開門十六就翹著雞毛撣子大尾巴跑了過來,一邊聞余椿褲腳一邊不滿地喵了兩聲。
“怎麽,你也有意見啊。”余椿用腿關上了門,又抱起陳舟往沙發上放。
可陳舟坐在沙發裡死活不肯放開環住余椿脖子的手,哼哼唧唧地越摟越緊。
“你放開啊,不放我怎麽給你揉腳腕。”陳舟用力太大了,緊到余椿喘不過氣,想用力推反而失重地倒進陳舟懷裡。
兩個人以一種十分難堪的姿勢摟抱著。
最後又掙扎到重心不穩,雙雙栽倒在沙發上。
“你……”余椿整個臉都漲紅了,陳舟呼吸全吐在她耳廓上,還時不時往她臉邊蹭。
她耳朵比脖子敏感多了,陳舟蹭脖子就蹭吧,蹭耳朵她是真受不了。
“你放手……”余椿渾身發軟使不上力,末了終於在沙發上找到一個支撐點擺脫了陳舟。
余椿起身後陳舟也醒了,她側躺望著余椿不動,眼裡除了無辜就是茫然,仿佛不知道剛才那個大型暖寶寶為什麽非要推開她。
余椿臉紅還沒消,她下意識皺眉去看陳舟,“你到底是醉著還是醒著?”
陳舟想起身,但這時候又沒了力氣,她腦子渾渾噩噩的,還是只有那一個念頭,軟軟地衝著余椿重複道,“疼。”
余椿歎了口氣,妥協似地蹲下身子去脫陳舟的鞋子。
也不知道陳舟穿靴子是怎麽崴腳的,余椿眉頭皺更緊了,面前人的腳,都腫了起來,又青又紫,更像是撞得。
“你家有沒有醫藥箱啊?”余椿起身去問陳舟,陳舟卻又不說話了。
算了,也不知道陳舟喝了多少,腦子和用不了了一樣,一問三不知,余椿低頭找自己手機,叫了外賣送藥。
十六在經過沙發時被余椿抱了起來,順手摸了兩下後,她將十六塞進了陳舟懷裡,看著十六在陳舟懷裡掙扎,余椿笑了,她舉起手機偷拍了一張照片,然後解救出十六。
“貓都嫌棄你。”
終於等到了外賣,余椿小心翼翼地給又睡過去的陳舟上好了藥。
看著陳舟在狹小的空間裡翻不過身,余椿又陷入了一個難題。
她……怎麽抱陳舟去睡覺啊。
倒不是抱不過去,只是,總不能讓陳舟穿著這身沾了酒氣的衣服去睡。
那也總不能讓她給陳舟換衣服吧,總不能……再去給陳舟洗去酒味吧……
余椿臉又顯而易見的紅了。
“你……”余椿蹲在安靜入睡的陳舟身邊,語氣猶猶豫豫地問:“你應該不介意吧。”
有潔癖也不是一個好事,余椿像一個任勞任怨的保姆,來來回回給陳舟擦了好幾遍身子,當然,隻限於臉,手臂,小腿,還給陳舟卸好了妝。
在此期間,陳舟像昏死過去一樣,醒都不醒一眼。
余椿無奈地抱起陳舟,把她往臥室放,她心裡感歎著,陳舟酒品已經很好了,至少沒有吐她一身。
或許是搬動浮動太大了,陳舟被余椿放床上後醒了過來。
“小蠢。”她輕輕喚了一聲余椿。
“你醒了?太好了,那你自己換個睡衣睡覺吧,我已經幫你卸好妝了。”余椿退到床尾,自覺準備離開。
陳舟剛醒就見余椿要走,心裡頓時難過起來,她急著起身去攔。
余椿剛起身就被一股力量拽得往後退了退,她轉身去看。
陳舟跪坐在床尾邊上,眸色迷離眼波閃動,正癡癡地望著她,還拽住她的衣角不放。
“怎麽了?”余椿被看得有些局促,她低了低頭,音色沙啞地問道。
“不走好不好。”眸光又哀轉了幾番。
“我……”還沒等余椿措辭,陳舟又攀上了余椿的胳膊。
她一點一點地環住余椿的脖領,掛在余椿身上。
緊接著,涼軟又帶著獨特氣息的吻就蓋在了余椿唇上。
余椿瞳孔都發顫,她的臉以一種迸開的程度,紅到了脖子根,連帶著身上都發熱。
只是碰觸一下還很不甘心,陳舟似乎不滿意面前之人的反應。
她微張唇齒裹住她的唇瓣,雖是急燥,卻還不緊不慢地來回摩挲著。
酒氣被慢慢過渡到余椿的氣息中,明明不對酒精過敏的,怎麽會頭腦發暈。
余椿一動不動木在原地,饒是陳舟吻得再賣力,也如失去了魂魄一般,直到陳舟十分不滿地伸出舌尖去舔舐時,余椿才遲鈍地反應過來。
腦海中麻木的思緒頓時被炸開,已經不能說是發熱了,她直接沸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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