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用出去,兩個人開了電視,就在房間裡看電影。顧知憬坐在地上看,野遲暮想了想,給了她一條毯子,還特地給她往上扯了扯。
她問顧知憬,“顧知憬,你26歲前都在幹嘛?”
顧知憬躺在地板上,她閉了閉眼睛,要動唇時,野遲暮說:“詳細一些。”
“啊?”顧知憬疑惑地看著她。
野遲暮說:“事無巨細,全告訴我,還有你以前談戀愛的那些omega。”
顧知憬笑著說:“像懺悔錄那樣嗎?”
她的生活沒有懺悔,非要懺悔,只剩下乏味與枯燥。
系統搶先開口:【請宿主根據原主的生活軌跡回答。】
顧知憬:【原主有什麽生活軌跡?你告訴我。】
原主在小說裡,就是中期野遲暮爬起來開始“發瘋”提到過,原主的生活就是標準型的富二代,吃喝玩樂泡妞。下場無比的淒慘,家裡破產,流落街頭,最後直接嗝屁。
系統沒吱聲。
“比如你睡其他omega怎麽睡的,怎麽親其他omega的,又是怎麽親的,我要全過程。”野遲暮盯著她,目光□□裸。
有那麽瞬間,顧知憬感覺自己被架在火上烤,她猜不出野遲暮為什麽這麽問,卻有種被標記成了所有物的感覺。
顧知憬向系統傳話:【趕緊說啊,詳細點,比如說我睡omega是怎麽睡的。】
系統好像卡頓了,在她腦子發出了很嘈雜的聲響,顧知憬耳膜微微痛。
系統氣急敗壞:【你們串通好的吧?】
顧知憬催促:【你說啊,快給我來個片段。】
系統:【我怎麽知道,我怎麽知道?稍微有點親密的行為我就被屏蔽了好吧?你們在折磨我是不是!就算,我知道,你也不會說是不是?】
顧知憬:【這我怎麽知道?】
“顧知憬。”野遲暮眯著眼睛,顧知憬去看她,還能看到她枕頭下亮著光的刀片。
她居然在床上藏了這麽多刀。
“等下,還在想答案。”說罷,顧知憬眼睛眯了下,痛的,她對著野遲暮眨了下眼睛,再躺回去催促系統還行不行了,一個答案半天搞不出來。
系統:【你乾脆說你以前不行,都是裝腔作勢。】
顧知憬:【自動掃描能過嗎?】
系統:【你一個字一個字說,自動掃描有問題,你就暫停別說了。】
它快哭了,為什麽它好好一個系統,變成了這個鬼樣子,還要幫顧知憬卡bug,也太墮落了,顧知憬沒有頭疼,反倒是它現在要頭疼了。
野遲暮側著身體,手壓在枕頭下,指頭鑽進枕頭之下,指腹和刀刃親密接觸著,“你要是不說……”
系統:【說!】
顧知憬:【你高潮個屁?】
顧知憬咬了咬嘴唇:【按著你說的,哪天外面傳出原主亂搞的照片,不就是我在撒謊嗎?你真當我傻嗎?】
這是在給自己留坑。
外面的光照近房間裡,斜向落在床側,而她們匿在黑暗裡,與外面的光隔絕著。
野遲暮眸光直勾勾地似乎在警告。
撒謊,下場很嚴重。
她需要答案,來驗證這個人是誰。
但是,系統能感覺到,她的凶惡不是對準顧知憬的,而是對準它的。她會這麽問,是因為顧知憬頭痛的厲害。
顧知憬手壓著枕頭,她能感覺到,自己腦袋裡的狗東西在瑟瑟發抖,似很急躁的在釋放噪音。
系統:【你快點把這個關卡過了,隨便胡扯一個床戲,或者為自己正名,說你都是做給外界看的,其實你不行。】
“野遲暮,你看。”
她不喜歡撒這種謊,更不喜歡認這個鍋,顧知憬手指做成槍,指頭挨在自己的太陽穴,“砰。”
野遲暮咬了下唇,懂又不懂。
這一槍似乎開進了顧知憬的腦瓜子裡,痛痛的,她手壓下,額頭枕在掌心裡,就側著頭看向床上的人,“能明白什麽意思嗎?”
痛覺不曾消失,明顯不管是系統,還是那個自動化檢測,都是希望她能把這個謊言說下去,給原主背鍋。
顧知憬不願意做的事,誰強迫她都不行。
“自從我腦子被門夾了後,很多事兒我都不記得了。還是那句話,其他omega我都沒感覺,我腦子壞掉的那瞬間我眼中只有你,我的新生,因為你,也隻為你。”顧知憬望著她,手指繃緊了,指關節凸出,一字一句都無比認真。
電影沒放多久,主要當地的電影她們也不是很聽得懂。
野遲暮聽完答案繼續看電視,手放在自己的心臟處。
顧知憬把枕頭放在後背上,她安靜地靠著後面的櫃子,聲音涼涼的,成了利刃一般質問潛藏在腦子裡的系統,慢條斯理放在嘴裡咀嚼。
【系統,你很怕野遲暮用刀啊。】
系統:【不用你管,雖然你威脅我,但是我也不怕告訴你,更新對你也沒好處,你自己也能感覺到吧,你頭疼的越來越明顯。】
她的聲音很冷,哪怕看不到無實體的系統,依舊能觀察到系統的一舉一動。
系統是個監控者,她何曾不是。
突然的,顧知憬身體一僵。
她額頭溫熱,痛意瞬間消失。
顧知憬眼睛睜開,睫毛升起簾。
反派換了方向坐在床邊,手貼著她的額頭輕輕地撫摸,指腹落在額頭上點動,像是在安撫她,又像是撩撥著。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