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那是因為我把你護的太好了。”
白青薇是一步步爬上來的,她什麽黑暗都經歷過,所以很能理解野遲暮的狀態,而柳漱是她最捧著的人,乾乾淨淨的,什麽都沒經歷過。
柳漱望著她,認真地說:“謝謝你。
·
警察一直沒有放棄調查,這次他們不是追問野遲暮。
方銘特別能狡辯,他把警方氣夠嗆,說他並不是虐待高婕,他跟高婕是主l奴關系,他是主人高婕心甘情願給他當奴隸,給警察都氣笑了,野遲暮的錄音裡,高婕很清晰的向他求饒了。
方銘又說:“只是錄音,又不是視頻,能當什麽證據?現在圈子裡都這麽玩,你們可以去了解了解。”
方銘折磨人也是折磨出經驗了,直接狡辯,“高婕也是接受的,不然等她醒了你問問她。”反正高婕醒了也不敢反抗,他握了很多高婕的照片,高婕沒那個膽量。可以說,要不是野遲暮的事,他都不會把高婕放在眼裡,他都不會太記得自己玩弄過高婕,玩膩了,就覺得姿色太平平。
“錄音裡她一直說讓你別殺她,這也是她同意的?方銘,你說話能不能別前言不搭後句。”
“我有那麽傻去殺高婕?”
“所以你讓野遲暮殺高婕,正好換個奴隸。”
這話戳到點了,方銘不是沒想過,“我覺得你們帶著情緒在審理案子,我要等律師過來。”
“我要是帶著情緒審理案子,我不怕告訴你,現在你就被我們哥幾個打死了。”
警察特地查了兩邊的社會交際圈,野遲暮跟高婕不熟,也就是這次試鏡才見面,野遲暮跟方銘也是第一次見,很無辜,倒血霉了。
方銘卻經常跟白青薇打電話,說自己很欣賞野遲暮,一直邀請野遲暮參加試鏡。方銘很有可能就是在設個局,把野遲暮拉進來,讓她去捅傷高婕。
只是沒想到高婕本就帶傷,這麽一傷,高婕就要嗝屁了,現在看是殺人未遂還是殺人罪。
方銘說:“野遲暮不是精神有問題嗎?她捅了人,卻嫁禍給我,這也是有可能的吧?”
精神有問題,野遲暮的口供不可信。
方銘瘋狂的推鍋給野遲暮,就是野遲暮捅了,可他忘記了一點,野遲暮根本沒捅傷高婕。
刀子從沒進過高婕的身體,他越說,警察越覺得他在嫁禍給野遲暮。
“最後一個問題,你對野遲暮動手動腳了嗎?”
“只是碰了下手,碰了下腰,這也算性騷擾嗎?”
他把話說得輕飄飄,把和虐待說成你情我願一樣不在意,很狂妄。
野遲暮嫌疑排除了,他這麽堅定有捅人事件存在,又承認騷擾了野遲暮,捅傷高婕只能有前科的他。
方銘以為自己在陳述事實,殊不知,他的話讓警察對他懷疑更重了。
“你們不如去查一下江無霜和野遲暮有沒有關系,也許是江無霜作假呢?虐待只是她信口雌黃。”
警察冷笑,方銘一直被拘留著,卻知道主治醫生是誰,明顯背後是有人,多半就是君華耀。有了這一層認識,他們更相信方銘故意嫁禍給野遲暮,目的就是想讓君華耀從拘留所出來。
警察調查了醫院的記錄,和他們預想的一樣,野遲暮跟江無霜並不熟,頂多來掛過號檢查過腺體,也沒人見她們私下吃過飯。
江無霜是國內最權威的腺體醫生,別說野遲暮了,雲弄溪啊,其他各種藝人也掛過她的號,連警察的家屬都去預約過。而且論熟不熟,江無霜曾經跟雲弄溪比較熟,她是雲弄溪的主治醫生,扯到雲弄溪,問題就回到君華耀身上了。
調查下來,就是方銘在說謊。
警察本著有疑點不放過的原則,也多問了江無霜兩句,萬一私下有聯系呢,拐彎抹角地問:“對了,江醫生跟野遲暮熟嗎?聽說她一直找你看病,我們找你了解一下她的病情。”
“算不上太熟,最早我給她看過一次腺體,大概是……七月份,暴雨,對,就是那次君華耀出事那次,顧知憬給我打過一次電話,說她腺體痛,但是檢查報告說沒問題,那邊醫生不知道怎麽辦,就給我打過一次電話。只是我也束手無策。”
“江醫生記得的很清楚啊。”警察說。
“因為太罕見了,她應該應激了,覺得自己腺體壞了,一直說痛,想扣腺體。哦,回來後我給她做了一次檢查,檢查上說沒問題,我初步懷疑是心理作用。”江無霜找了檢查報告給他們。
警察多問了一句,“是精神問題嗎?”
江無霜在思考怎麽說的通俗易懂一些,野遲暮這個情況比較複雜,她還沒有給出結論。
白青薇正好過來找江無霜,說說高婕的事,再做個腺體檢查,最近忙事忙得心煩意燥,感覺發情期又要來了。
她就聽得很不樂意,捏著扇子走過去,很直接地問:“請問,什麽叫精神有問題?我們遲暮只是現在壓力大,暫時性應激了,你們說她精神有問題,不會是想給方銘開脫吧?”
警察不太喜歡白青薇,太咄咄逼人,全身上下就一個氣息:我們藝人精神沒問題,你這樣會害得我們藝人形象受損,注意你的措辭。
“也請你們配合,我們最近還查到點東西,就是,野遲暮似乎不太喜歡下雨天,之前綜藝她是不是對雨天很應激,雨天就身體不舒服。”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