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子弟們分析道:“你們是不知道,這秦國公主可是官家親生的,都說將來要將皇位傳給她呢!”
有人反駁:“那秦國公主是官家親生的又如何,還不是一個女人?更何況,不是還有一個雍王嘛,再不濟也還有常山郡王訥!”
“哼,你認為官家會因為她是女人便寧願將皇位傳給旁支?你不知道官家安排雍王去給秦國公主當佐官是何意?那就是要雍王日後輔佐秦國公主!”
眾人面面相覷,竟還有這麽多門道在裡邊?
“我們先不提此事,即使官家的皇位不傳給秦國公主,那我也不樂意娶她!雖說她樣貌和身材都不錯,可對著她,我話都不敢說!可是安樂公主就不一樣了。她是官家最小的孩子,聽聞自幼都很受寵愛,那簡直是唯一能拔官家胡須的人!”
“她拔過官家的胡須嗎?不是說官家不蓄胡子的麽?”
“咳咳,這只是打個例子!總而言之,論相貌身材以及性格,安樂公主更勝一籌!”
在這草長鶯飛的日子裡,結伴出遊的世家子們在這座可一覽山下風景的亭子裡聊得十分興奮,聲音也越來越大。
就在他們越說越興奮之時,邊上一聲嬌聲怒罵道:“哼,我呸,你憑什麽這麽說阿、皇子公主們?!”
眾世家子弟一瞧,卻見是一個長得嬌豔欲滴、亭亭玉立的少女正瞪著一雙杏眼,怒視著他們。
若是平常時,他們定會上前調戲一番,不過這少女衣著打扮都是極好的,身邊又跟著不怒自威的隨從,他們可不敢上前去招惹。
他們心中略虛,不過在人前也不好失了臉面,便道:“我這都是實話實說,況且我們私下遊玩,你偷聽還有理了?”
“這兒是你們的山嗎?是你們的亭子嗎?我來這兒,怎麽就是偷聽了?!”少女道,一雙杏眼將他們上下打量,隨後不屑道,“也不瞧瞧你們自己都是什麽貨色,還想尚公主!”
被她這番羞辱,本是年輕氣盛的少年們自然無法忍受,立刻拍案而起:“好囂張的丫頭,你可知我們是誰?報上名來,我定要讓我爹去你家問罪!”
“你們才囂張吧,敢說我阿姊的是非,看我不要你們好看!”少女說完,立刻吩咐隨從去教訓他們。
而世家子們在她說出“我阿姊的是非”時,便已經隱約猜到她是誰了,還未來得及發出驚詫以及懺悔,便被她的隨從拎起來揍了。
隨從只是揍幾下,他們便忍不住痛哭流涕。
鄴無雙鄙夷道:“才打你們兩下就哭,太沒骨氣了吧?!”
眾世家子弟:我們是被打哭的嗎?我們是被你的背景給嚇哭的好麽?
早知道他們就不這麽八卦了,說是非都說到正主的面前來了,要是被皇帝知道,他們還有好果子吃嗎?
而且誰說這小公主脾氣好的,沒有比她更任性的了好麽,鄴瑤都比她要穩重啊!
鄴無雙讓人揍完他們,又知曉了他們的身份和家世,臨走時惡狠狠地道:“我記住你們了,日後給我小心著點!”
眾世家子弟瑟瑟發抖,趕緊回去跟自己的長輩認錯,說他們得罪了安樂公主。他們的長輩聞言,也顧不得教訓他們,趕緊進宮向鄴沛茗請罪。
本來他們不說這事,鄴沛茗也不知道,畢竟鄴無雙外出遊玩回來後,心情似乎很不錯,也沒提過這些事。
於是她喊鄴無雙來問她怎麽處置這事,後者沒想到這些人這麽快就認錯了,不由得撇嘴:“都是一群慫蛋,本來還想拿捏著他們的把柄,好讓他們為我辦事的,看來辦不成了。”
眾“慫蛋”的長輩們大汗,還好他們來請罪了,否則自家的孩子落入這樣任性的公主手中,指不定還得遭什麽罪呢!
話說他們一直不曾留意過這位受寵的小公主,本以為她只是被嬌寵得很天真,卻沒想到原來她的心比鄴瑤還黑啊!其實她才是鄴沛茗親生的吧,不然怎麽跟鄴沛茗一樣黑?
還好鄴沛茗不知道他們心裡想什麽,不然她的臉也會黑。
她聽見鄴無雙的話,輕斥了一聲:“身為公主,怎能說如此粗鄙的話?”
鄴無雙吐了吐舌頭,對鄴沛茗道:“爹,你就當沒聽過這回事,那我就能繼續拿著他們的把柄來要他們為我做事了!”
“……”慫蛋們的長輩大駭,紛紛在心裡呼喊鄴沛茗不要答應她,這哪裡是什麽天真活潑可愛的小公主啊,這是混世魔王啊!
也不知是否是鄴沛茗聽見了他們內心的呼喚,還是她本來就公正嚴明,她似笑非笑地看著鄴無雙,道:“你命人將他們打了一頓還不夠麽?做事不可得寸進尺!”
鄴無雙願望落空,只能遺憾地歎了一口氣。而鄴沛茗扭頭對來請罪的臣子道:“但是我也希望他們能知道什麽叫禍從口出。此次念在他們是初犯,又被懲戒了,我便不再追究他們的責任,只希望各位卿家能教好他們。”
眾人領命後回去便又揍了“慫蛋”們一頓,隨即將他們禁足。他們不服,然後又被告知:“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你好,萬一你出去了的事情被那安樂公主知道了,她來找你的茬,打擊報復怎麽辦?”
於是他們便真的慫得躲在家裡讀書,讓鄴無雙覺得沒有機會找茬,好生遺憾。
陳沅嵐得知鄴無雙做的事情,疑惑道:“安安以前有這麽頑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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