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失策了,言芳華正好把她堵在門口,見她略顯狼狽的樣子,無奈道:“你昨晚是做賊去了?”
陸知夏笑了笑:“你沒去畫廊啊?”
“這不是在家等祖宗回來嗎?”言芳華嘴上不留情,人往廚房去了,“一身酒氣,趕緊璽棗出來喝湯。”
親媽,到底是親媽,即便嘴上訓著你,卻也對你好。
陸知夏璽棗時,突發奇想地研究自己的身體,她低頭麽麽,就是正常女孩子的生理構造。
只是發熱期來了,她的限體就像是種子一樣,從裡面發芽,很快長大。
神奇啊,陸知夏即便學過生物,仍然覺得神奇。
醒酒湯、飯菜都準備好,言芳華坐在她對面,有心問幾句。
陸知夏低頭咕嚕嚕喝湯,大口吃飯菜,似乎很餓。
言芳華歎口氣:“你慢點。”
“你最近課也不忙啊?”陸知夏咽下飯問。
言芳華是美校的教授,有自己的畫廊,在圈子裡頗有名氣。
“還行。”言芳華見陸知夏不想多聊,試探地問:“那我先去畫廊?”
陸知夏嘴裡杳著飯,唔唔兩聲。
言芳華往洗手間去了,不一會出來,眉頭皺著說:“你少抽點煙,還有你這煙在哪買的?不是沒得買嗎?不會有人給你送禮吧?”
陸知夏咽下飯:“是瀾西給的。”
言芳華松口氣:“瀾西這孩子,你也得提醒她,她爹是國家幹部,在外都要注意。”
陸知夏嗯嗯兩聲,言芳華放下她的煙,走出幾步又想起什麽,折回來站在桌邊問:“我看你就穿了閎內褲,腰帶和襪子什麽的怎麽沒穿?”
陸知夏無奈,就是這個閎內褲,昨晚被沈晚清看去,丟死人了。
“媽,我輪著穿的,一下子都穿上,跟閎孩兒似的。”陸知夏低頭吃飯,言芳華揉了一把她的腦袋,“就你理由多。”
言芳華索性靠在桌邊:“閨女,媽有個事,你要不要跟我討論下?”
陸知夏舉起手,“媽媽的任何決定,我舉雙手,雙腳,”她抬腿,“反正就是讚成。”
言芳華被逗笑,語重心長道:“有你這句話就行啊,那我看著張羅,你工作也忙,照顧好身體。”
陸知夏埋頭嗯嗯兩聲,她暫時還沒告訴母親,她從翻譯司離職。
等言芳華走了,陸知夏放下碗筷,長舒口氣。
連日來各種折騰,她累得不行,她簡單收拾碗筷後站在桌邊,望著門板。
陸知夏站了好一會,她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
空空如也,陸知夏舒口氣,回臥室倒在床上昏睡。
睡夢中,夢見一個漂亮的女人,她身邊圍著一群狗。
野狗,瘋狗,家狗……一堆狗子裡,她看見一隻捷克狼犬。
陸知夏也不知自己哪來的敵意,跟一隻狼犬較勁。
她在夢裡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品種,總之和狼犬大戰三百回合,最後一記狼撲。
咣當——
陸知夏直接被摔醒了,窗外已是暮色夕陽。
陸知夏抓過手機,微信不少新信息,她挨個回復。
最後她向下滑手機屏幕,顯示有一條被屏蔽的短信。
陸知夏隱隱有預感,點進安全中心,果然是沈晚清發來的。
頭幾個字就不太妙,寫著:食言,偷跑,拉黑……後面的字,提示她需要恢復到白名單才能繼續閱讀。
陸知夏好奇心勝,移回到白名單。
沈晚清:食言,偷跑,拉黑我,數罪並罰,等我逮到你。
陸知夏撇撇嘴,不服氣地哼一聲,你才是別讓我逮到!
安撫限體這事,按理該謝沈晚清,但始作俑者也是沈晚清,如此一想,陸知夏心理平衡了。
陸知夏打開郵箱,向她拋出橄欖枝的企業不少,她暫時沒太可心的。
陸知夏正翻手機,葉瀾西發信息問她怎麽樣。
陸知夏回復:挺好的。
葉瀾西又要約她出去,陸知夏回絕:我難得回來,給我媽做頓飯,你沒事也多回家。
葉瀾西回她:大孝女!
可惜,言芳華晚上有約,慈□□餐沒吃上。
陸知夏一個人懶得做,下樓覓食。
附近有一家麻辣燙店,從她小時候開到現在,味道正宗。
她每次都背著母親過來吃,老板顯然記得她,熱情地和她攀談。
熟悉的味道,想起熟悉的人,她翻出手機,點進秦箏的頭像,猶豫半晌,還是沒發信息。
一碗麻辣燙,吃得熱火朝天,和老板閑聊,少不得聊到對象。
老板直開玩笑:“是不是有漂亮女朋友不舍得帶出門?”
陸知夏無奈道:“等我以後有女朋友,一定帶她來見你,你得免費給她做。”
老板哈哈大笑:“好啊。”
飯後,陸知夏又去隔壁最簡陋的小超市買冰棒。
老奶奶也記得她,誒呦誒喲地稀罕她,陸知夏站在旁邊,笑呵呵的。
月朗星稀,陸知夏坐在昏黃的路燈下,聽著蟬鳴與蛐蛐的協奏曲,聽老奶奶念叨往事。
一直到深夜,言芳華回來,瞧見路口的女兒,愣了愣。
陸知夏接上她,一起回家,言芳華嘖嘖兩聲:“出息了。”
言芳華最近在忙,早出晚歸,陸知夏問:“用不用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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