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清的掌心微涼,按著正舒服,陸知夏跟小狗崽似地哼哼。
她笑得不行,這家夥喝醉酒太可愛,讓她有了邪念,這太犯規了。
舒服之後,陸知夏又委屈起來。
總歸是那些平日裡記在心裡頭的,她委屈巴巴跟姐姐控訴。
她說你不公平,為什麽你的大腦不是一片空白?
她說你沒人性,憑什麽只能你琴我,我不能主動琴你?
她又說你眼睛瞎掉惹吧,我這麽好,你居然不喜歡我?
你怎麽可以不喜歡我?不喜歡我還親我?
你佔我便宜,還不讓我佔你的,我嗚嗚嗚……反正最後好委屈,哭出來了。
沈晚清聽著想笑,又有些心疼。
怕她哭著哭著把自己哭醒了,招來了家裡人。
沈晚清安撫她:
姐姐大腦沒空白,也不能證明不喜歡你。
你這麽可愛,姐姐當然喜歡你了啊。
姐姐親你,當然是因為你可愛。
我佔你便宜,你可以佔回來,怎麽佔都行……
反反覆複說了好多遍,陸知夏不怎麽哭了,努力往沈晚清身上爬,半晌來了一句,說:“我要佔你便宜。”
“怎麽佔?”沈晚清順勢躺下,由著她慢吞吞地往上爬。
爬一會,趴一會,哼唧控訴她,也不知用時多久,才算是找對閎醇的位置。
喝醉的人倒是有些天賦了,口腔裡的小家夥婉若遊龍,纏得沈晚清身體微微發抖。
這是個什麽原理,她不理解,怎麽喝醉了,突然就這麽會了?
酒味濃,但酒氣很香,因為陸知夏喝得主要都是言芳華的藏酒。
這一次長達十多分鍾的唾液交換活動,惹得沈晚清有點酒勁兒上頭。
陸知夏不滿足於此,小爪子亂劃拉,沈晚清抓著她壓住,捧著她的臉問:“小狗,你喜歡姐姐嗎?”
陸知夏的眼睛迷瞪瞪,睜不開,但又不肯放棄,便揚起小下巴,用力說:“喜歡。”
沈晚清撓撓她的下巴,像是在獎勵寵物,繼續問:“那小狗愛姐姐嗎?”
“愛。”
“你明天醒來還會這樣說嗎?”
她想了想,說:“會。”
“真的?”
“真的。”
“什麽真的?”
她歪著頭,已經想不起自己說過的話,重複道:“真的。”
“我是誰?”沈晚清捏她的臉,陸知夏往下使勁兒,臉疼得皺眉,“沈晚清。”
“明天醒來能說愛我嗎?”
“能。”
“明天醒來說什麽?”
“布吉島。”她傻笑,抱著她撒嬌。
真叫人沒轍,沈晚清放了手,陸知夏立刻嘗到了甜頭。
對著人家的嘴巴啃啃杳杳,好像多久沒吃飯似的。
沒得輕重,時而會疼得沈晚清皺眉。
陸知夏渾然未覺,啃啃這裡,又惦記那裡,總之想到處留下自己的口水。
最後累得趴在沈晚清的小腹上睡著,手還不甘心地落在上面,時不時抓兩下,哼唧一句:“頭痛。”
沈晚清晚上也沒打算睡,就索性躺在那,幫陸知夏按太陽穴。
不知按了多久,沈晚清隱約感覺到房門口有腳步聲。
她想到什麽立即起身,床上的人睡得很豪放。
房門慢慢被推開,昏暗中,隱約看得見小心翼翼的秦箏。
她走到陸知夏床邊,輕輕摸摸她的臉,替她蓋好被子。
她站在床頭看了好一會,偷偷俯身琴了一下,之後像做賊似的跑了。
天微微亮,陸知夏被尿憋醒,去洗手間回來看見沙發上躺著的人。
沈晚清呼吸勻稱,似乎睡得很熟,睡著的人,像是童話世界裡的睡美人。
很乖很柔,讓人泛起愛憐之心,沈晚清睡著也這麽漂亮啊。
陸知夏蹲在旁邊,跟一隻大狗似的,盯著沈晚清的面龐。
冷白皮的人,被鍍上一層夜色,朦朧婉約,不再那麽蒼白凌厲。
尤其微紅的唇瓣,飽滿瑩潤,亮澤迷人,她忍不住殄殄醇,有點口渴。
漂亮的食物,看多了都會貪婪地想,如果能吃上一口該多好。
陸知夏往跟前湊了湊,嗅到了極淡的優曇華,淡到她稍微拉開距離就聞不到了。
於她而言,優曇華也是上癮的存在,嗅過之後,忍不住渴求更多。
陸知夏閉著眼睛,深呼吸,頭疼似乎都減輕了。
美好的信息素是一劑良藥,她深呼吸片刻後,宿醉的難受也減少了。
她有些貪念,要是能一直聞到優曇華就好了,要是能更濃點就好了。
陸知夏看看時間,離天亮還得會,她索性靠在沙發邊找姿勢,左拱拱右翻翻,最後側躺著,頭枕在沈晚清腰部位置余留出來的位置。
呼吸間,能聞到優曇華,姿勢也舒服,她閉著眼,打算就這麽躺一會。
陸知夏高估自己的意志力,她很快睡過去。
夜色裡的人,緩緩睜開眼睛,沈晚清盯著歪著頭呼呼睡的人,伸手輕輕撫摸她的發絲。
她已經知道從臥室追到這裡來,其實也算是一種進步了。
萬事不能急,尤其是想讓一個人長成自己心裡的模樣。
這是雙向調整改變的過程,沈晚清頗有樂趣,指尖刮了刮高挺的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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