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夏想溜走,卻又覺得不太好,不溜走,她們又沒什麽好說的。
沈晚清昨晚也說了,做完就滾蛋。
她套上T恤,從房間裡出來,微微涼風裹挾著花香撲面而來。
那群豪車,還在陸知夏的腦海裡回蕩,沒機會拍了。
她歎氣,循著記憶原路返回,開車需要好一會,走路愣是走了半個多小時,也可能是她後背疼。
門口,四個保鏢看她已經見怪不怪。
得知她要離開,保鏢開門,並表示:以後不要再給沈總吃奇怪的東西,昨晚沈總胃難受都吐了。
陸知夏心有愧疚,從大門出來,回身才看見上面高高懸掛的牌子:雲水莊園。
她沿著安靜的街道往市中心走去,身影漸漸被人群淹沒,最後她回身,已經看不見那大片的高奢世界。
陸知夏的大腦混漿漿,無法思考。
打車回家,母親不在家,她趴在床上,給沈晚清發信息。
她寫道:20萬還你,婚紗的錢,我會慢慢償還給你,除此以外,我們再無其他聯系。至於你我父母的婚事,既然是協議,大家都知道利益結合,我們面上演演戲也就夠了。
陸知夏將20萬轉回去,她想了想又補充道:你有傷,我也有傷,我們就算扯平了。我仍然要提醒你,你身邊的人,需要小心,知人知面不知心。祝好。
最後,她想起保鏢對她的囑咐,她又寫了一條:以後別吃麻辣燙那些奇怪的東西了,別為了任何人,去改變自己,開開心心地做自己吧。
陸知夏發完信息,把之前沈晚清給她寫的昵稱改成名字:沈晚清。
丟開手機,陸知夏趴在床上昏沉跌入睡眠,很快因為翻身弄疼後背,人也醒了。
客廳裡的光,折射到門縫裡,陸知夏趴在床上懶得動。
門被輕輕推開,陸知夏下意識抬頭,言芳華按亮開關:“你果然醒著呢。”
昨晚的事,免不了被嘮叨,陸知夏乖乖趴在那聽著。
言芳華掃了一眼,發現她蔫巴巴的,心不忍地問:“生氣了?因為媽說你不樂意了啊?”
“沒有。”陸知夏只是後背疼,很累。
“那就是怪媽沒事先告訴你聯姻的事。”言芳華坐在床邊問:“你想知道嗎?想知道媽跟你說說。”
沈廷筠曾經是言芳華的老師,她跟他學畫畫,也愛慕這個充滿氣息的人。
“你那麽愛藝術,為什麽要嫁給一個不三不四的人呢?”陸知夏印象裡的父親,常年不在家,回來就惹事。
言芳華長歎一聲:“總之,能和他聯姻,媽挺開心的,晚清作為姐姐,挺有本事,以後也能多幫你。”
陸知夏咧咧嘴,沒接話,反而說:“人家沈家家大業大,為什麽要和我們家聯姻呢?”
“我們陸家也不小啊。”言芳華說得煞有介事,在陸知夏懷疑的眼神下,她出去取了個帶鎖的皮包回來。
“什麽啊?”陸知夏忍疼坐起身。
言芳華伸手示意她打開,她看完都愣了,都是房本。
“咱們家有這麽多地產?”陸知夏難以置信。
“算不算家大業大?”
“媽,你這,”陸知夏扁嘴不樂意道:“你打小就跟我說家裡窮,我在外讀書,都靠自己賺學費,敢情你是個富婆!”
言芳華笑了笑,其實這也不全是她的財產,一部分是言父留給她,一部分是陸家的,還有一部分是她趁著家境好的時候投資的。
“我們家有地,沈家需要地皮,我如果不是聯姻,我不打算賣。”言芳華這話一出,沈家其實沒抱希望。
三婚的沈廷筠,除了一副好皮囊,再就是一個家世背景,而言芳華不缺錢,沈家的背景靠不上。
至於皮囊,上了年紀,留了一把胡子,也貶值了,沈老爺子怎麽說他都不刮胡子。
兩人就這麽聯系上,言芳華直接同意了,她沒告訴沈廷筠,他是她的初戀。
沈廷筠也很誠實,將過去的兩段感情都說得清楚,勸言芳華要慎重。
“小夏,”言芳華麽了麽她的頭,“我聽廷筠說,晚清也不容易,雖然聯姻,但也是姐妹,你好好和她相處。”
陸知夏哼了一聲,道:“富婆媽媽,我以後是富二代嗎?”
“不是。”言芳華表示,我的錢是我的,你得自己賺,陸知夏也故意絕情道:“那你和晚清好好相處吧,我懶得管你們的事。”
腦袋被言芳華拍了一下,陸知夏捂著腦袋嚷:“我困了。”
言芳華關燈之前,想起什麽,回身說:“昨晚晚清給我發信息,說你在她家住的,她家怎麽樣?”
“就那樣。”陸知夏嘀咕,她還給親媽發信息了,她都不知道。
“你餓不餓?”
“不餓。”
言芳華關燈出去,陸知夏趴在床上,還像是在做夢。
家裡那麽多房本,至少幾十塊地皮了,周圍只有她一個窮人。
老天大概聽到她的呼喚,第二天,她接到獵頭的電話。
推薦的公司是萊茵集團的亞太總部——海京森華,具體崗位還得看陸知夏的求職意向,以及公司的需求。
單從獵頭評估的條件來看,她年薪百萬不是問題,至於工作環境、福利等,海京森華按照萊茵集團總部的標準,離職的人都對此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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