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博,現在是小號,隻關注了一個人。
“那個啥……”岑清伊都犯難了,善意地看著陸知夏,眼神詢問:小朋友, 你哪個帳號可以啊?
“玩不起就不要玩了。”雙胞胎裡的姐姐,蘇吟神色冷淡, 不像是一般人那般熱絡。
陳楚寒瞪了蘇吟一眼, 還沒發作, 陸知夏淡淡一笑,誠懇道:“是的,我玩不起。”
脾氣好得讓人意外,尤其是陳楚寒,她是了解陸知夏的,換了以往,她一定會炸毛。
“蘇吟,你還沒喝酒就耍酒瘋啦。”岑清伊打圓場,秦蓁抬手勾著蘇吟的脖子,笑道:“陸知夏,你別理她,待會我教訓她。”
如此鬧騰,遊戲的氛圍也沒有了,陸知夏拿起酒杯:“那我自罰三杯。”
陳楚寒拽她帽子:“罰什麽罰,不行,不就是打電話嗎?我替你打了。”
陳楚寒說著拿出電話,打給沈晚清,嘟嘟嘟。
“沒人接不能怪……”陳楚寒沒等說完,沈晚清那邊接起來,她都愣了,“沈晚清?”
“恩,”沈晚清語氣平和,“怎麽了?”
“啊……”陳楚寒第一時間看陸知夏,沒有任何表情,她便自顧說道:“我們一起吃飯玩遊戲,陸知夏輸了,需要給你打個電話,跟你表白。”
“噢。”沈晚清挺乖巧的,“那你讓她打給我好了。”
前路鋪墊好了,陸知夏也沒忸怩,主動打出去了。
陸知夏按免提,叫她名字:“沈晚清。”
“恩,我在呢。”沈晚清語氣溫糅,“我準備好了。”
她咽了下口水,微微垂眸道:“我喜歡你。”
沈晚清脫口而出:“恩,我愛你。”
哇嗚——
眾人內心,都聽得出來,沈晚清一句話中飽含的深意。
陸知夏睫毛顫了顫,也嗯了一聲:“那先掛電話了。”
“好,再見,玩得開心點。”沈晚清沒再發出聲,但也沒掛電話,陸知夏說了一句“好”,她主動掛斷。
“還玩嗎?”蘇吟端坐,看似問大家,其實在問陸知夏。
之前和岑清伊見面聊秦箏的事,陸知夏曾經聽岑清伊提起過蘇吟和蘇羨,一個檢察院,一個法院,當時設想過,如果真要走離婚起訴程序,打算選在熟人所在的地方,不過最後翟青杉理虧認錯,也就沒有後續了。
“我都可以。”邁出第一步,陸知夏看起來坦蕩了一些。
第二局,蘇吟贏,輸的還是陸知夏。
“你現在可以反悔。”蘇吟語氣淡淡,但眼神裡閃著興奮,很顯然她已經想好要讓陸知夏做什麽。
陳楚寒偷偷扯陸知夏,示意她,要不然就選真心話。
陸知夏似乎為了證明自己玩得起,又選了大冒險。
蘇吟看著她的眼睛,說:“給剛才的那個人,打電話,說,你剛才撒謊了,你根本不愛她。”
“你可真損。”岑清伊寬慰陸知夏,“不用搭理她。”
大家看戲狀態,也不做聲,陳楚寒肩膀撞她:“你怎不選真心話?”
陸知夏沒做聲,拿出手機,打給沈晚清。
免提開了,沈晚清接起來,語氣和剛才一樣溫糅:“恩,我在呢。”
陸知夏垂眸,盯著桌面處理好的蝦,閎閎的,她語氣溫和:“對不起,剛才我撒謊了,我根本不愛你。”
那頭傳來沈晚清淡淡的笑,糅聲道:“沒關系,不影響我愛你。”
陸知夏還是主動掛斷電話那個,她放下手機,端起湯碗,一碗湯下肚,小臉泛起閎,和蝦一個色系。
靠!陳楚寒愣是被塞了一口狗糧,岑清伊也給蘇吟一杵子,嗔道:“吃狗糧,你滿意了哈。”
之後,大家輸贏都有,但好像還是陸知夏輸得多。
陳楚寒納悶啊,陸知夏的玩遊戲的技術不錯,論賭技和出老千的方面,一般人還真不比過她。
她偷偷觀察,發現陸知夏時常溜號,陳楚寒在手機上敲字,撞撞她示意看一眼。
對話框裡寫著:她在?
陸知夏點點頭,陳楚寒恍然,難怪呢,刪掉那句,重寫:她怎麽了?
陸知夏接過她手機,在上面敲字:哭了。
陳楚寒想了想,寫:你還好嗎?有沒有不開心?要不然咱們早點回去?大家都沒惡意,蘇吟是個愛較真的性子,人品不壞的。
陸知夏還是沒提前走,散場後,快到0點了。
陳楚寒送她到家門,一再問她,要不要留下來陪她。
她還是搖頭:“你路上慢點。”
“開心點。”陳楚寒拍拍她的肩膀,“有事隨時打我電話。”
陸知夏洗漱完,吹乾頭髮,躺在沙發上發呆。
大腦不受控制,回想剛才兩通電話,她的手機具備自動錄音功能。
手芷也是很有自我意識,找到錄音文件存儲地,點擊播放。
兩段錄音都不長,她反反覆複聽了很多遍,琥珀川也靠在沙發邊上,背對著她,一起聽錄音。
琥珀川是接了一個電話開始哭的,陸知夏第一把遊戲,琥珀川接電話,後面情緒激動哭出來,說的話她大概聽了,是和家裡有關。
陸知夏那時就想:一個虛假的人,怎麽還有家呢?
她其實想問問,但最終沒做聲。
一路回來,陸知夏望著窗外,偶爾會閃過琥珀川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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