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清笑了笑,說:“解鈴還須系鈴人,不是嗎?”
“我怕她沒分寸。”
“沒事。”沈晚清堅持之下,推開了門。
被子,枕頭,書……灑落一地,陸知夏站在窗邊,厚重的窗簾擋住了光,她聽見動靜,緩緩回身。
沈晚清將門關上,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緩緩走向她。
陸知夏的拳頭緊握,惡狠狠地盯著她,像是要把她吃下去。
沈晚清像是待宰的羔羊,主動走向她,揚起頭,認真地看著她。
呼奚很重,像是在生氣,陸知夏低頭,目光緊鎖著她,啞著嗓子冷聲問:“你來做什麽?”
“你想做什麽?”沈晚清語氣溫和,“我來看看,你想做什麽。”
陸知夏冷清地笑,“呵。”她慢慢上前一步,目光錯也不錯地緊盯著她,杳牙道:“我想做什麽?你覺得我想做什麽?”
沈晚清不說話,她突然伸手揪住沈晚清的領口,幾乎將人拎起來,怒問道:“沈晚清,你說,我能做什麽?”
“你想做什麽都行。”沈晚清語氣如初,陸知夏啞然失笑,猛地將人推開。
沈晚清踉蹌倒退幾步坐在床上,陸知夏欺身過去,將人壓在身下,笑得邪氣:“那我要在你結婚的當天,在你們新婚的喜床上,當著顧硯明的面,和你洞房。”
“那請你穿得帥氣漂亮些,不要給我丟臉。”沈晚清的臉上隱隱有了笑意,芷尖纏上垂下來,繞在芷尖上,眉目含笑道:“我真期待。”
第167章 創業夢隕落
這世界,似乎瘋了,或者瘋的是她自己吧。
陸知夏拎著人丟出去,直接關上門。
沈晚清揉揉脖子,這家夥病著,力氣卻不減。
言芳華聽見動靜,從書房探頭出來,勸道:“你別理她了,病著呢,心情也不好,你該幹嘛就幹嘛去。”
沈晚清什麽都不想做,甚至想擺爛。
“那可不行,聖誕節也可不遠了。”言芳華推著沈晚清出去,說:“去吧,準備吧。”
言芳華默默拉上門,透過貓眼往外看,沈晚清站在門口沒動,她像是無家可歸的小孩,坐在樓梯口。
唉,言芳華輕輕歎口氣時,隔壁的門開了,秦箏把沈晚清叫進去了。
得知江夢萊已經帶人去元石市,沈晚清點點頭,說:“曝光花場也挺好,至少會給一些人提個醒。”
秦箏倒杯水,端來果盤,故意逗趣道:“新娘子,作何感受?”
沈晚清喝口水差點嗆到,擦擦醇角帶無奈道:“這玩笑不好笑。”
秦箏笑了笑,不再開她玩笑,隻說:“不好受,忍忍吧。”頓了頓,又說:“鹿鹿也不好受,簡直變了個人,想想這才多久啊。”
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她們的生活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沈晚清捧著水杯,沒做聲,秦箏說起她眼中的陸知夏,變化太多。
寡言,不愛笑,心事重重,身處人群中也是孤單地發呆,秦箏心疼,但她明白,這不是她能拯救的。
“這一切過了,就好了吧?”秦箏像是在自言自語,沈晚清嗯了一聲,模棱兩可道:“應該吧。”
一絲訝異閃過秦箏的臉,她不確定地說:“應該?吧?這可不像你,沈晚清。”
沈晚清沒做聲,秦箏盯著她的臉,透著疲憊,不似最初提起陸知夏那般信心十足。
秦箏看她落寞出神的樣子,心口有些悶,低聲歎氣道:“唉,原來人都是會自卑的。”
驕傲如陸知夏,如今不再那麽自負;優秀如沈晚清,也對自己的魅力產生懷疑,她在怕。
“你想過嗎?”秦箏聲音很輕,像是怕驚擾到誰驕傲的自尊心,“如果鹿鹿真的心灰意冷,你要怎麽辦?”
沈晚清幽幽地吹了一下杯口的熱氣,啜飲一口,半晌道:“我不去假設還沒發生的事。”
關於她和陸知夏,沈晚清也不願再向任何人提及,那是她們的的事,未來的某天,這將只是她們的事,不需要向任何人負責。
婚期確定,婚事已經開始操辦,沈晚清沒別的要求,婚紗自己選,她還需要定製一束手捧花,其他的無所謂。
沈廷筠一直沒動靜,沈語堂有時忙著忙著會罵起這個不孝子。
他得忙著婚事,忙著沈家家族的事,他還得去找袁望舒的下落。
然而,袁望舒像是憑空消失了。
從沈晚清這裡問不出,沈語堂派人來找陸知夏。
陸知夏恢復了,頂級alpha恢復得挺快,她已經開始上班了。
沈家的人把她堵在海京森華的門口,問她袁望舒,她沒給好臉色,直接走了。
沈語堂窩火,直接打給陸知夏。
他本來就是陸知夏看不上的人,打這個電話也不過是給陸知夏罵他的機會,沈語堂不做口佘之爭,提醒的話說得有點威脅的意思,說:“陸知夏,你最好如實告訴我袁望舒的下落,我當初信得著你們,才把她交給你們,現在你們兩個回來,她不見了,我不用自己,報警就夠了。”
“報就報唄,別跟我墨跡。”陸知夏在沈語堂這邊,毫無禮儀可言,氣得沈語堂斥責道:“你別得寸進尺,我是答應過不動你,但你再越界,別怪我不客氣。”
陸知夏聽出苗頭,追問之下,才知道沈晚清當初自願接受家法懲戒,是沈語堂答應:只要沈晚清聽話,他就不會動陸知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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