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清為了她好,不讓她蹚渾水,她理解,但是不領情。
“我才不需要她為了我好。”楊之喬氣哼哼:“都是騙我的,現在說不需要朋友,讓我不要打擾她,等我哪天心情不塽,我就給她打電話發信息,轟炸她,吵死她。”
陸知夏也沒做聲,看她一件一件把營養品放床上,獻寶似地說:“看到沒,這時候補充高蛋白的,這是補充維生素的,這是補氣血的……”
陸知夏沒那麽虛弱,讓楊之喬拿回去,兩人拉扯半天,楊之喬生氣道:“你怎麽跟沈晚清一個樣兒,表面和我都好,但都在拒絕我,我不配做你們朋友嗎?”
最後,言芳華道謝,算是留下了。
聊天時,楊之喬沒有特意避開沈晚清,陸知夏語氣淡淡,也會聊幾句。
對於楊之喬好奇的問題,比如沈晚清去哪了,在做什麽,陸知夏都如實回答:“我沒問,不知道。”
言芳華一旁打掃衛生,開窗通風,聽她們聊天。
“你們就真的不了了之嗎?”楊之喬惋惜的語氣撐不過三秒,壞笑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追你了。”
“我給你一棒槌。”陸知夏瞪她,楊之喬嘎嘎笑:“開始暴露本性了哈,我還以為在下溫潤如玉佛系人生了呢。”
楊之喬比葉瀾西會戳痛點,陸知夏瞪她,她也不惱。
要不然就是搶她跳跳糖和巧克力,陸知夏全塞進被窩裡。
“這個帽子不錯。”誰知道楊之喬那麽會搶,搶的都是沈晚清留下的,“哎呀,你都受傷了,也帶不了,借我帶幾天。”
陸知夏統統塞進被窩裡,紙巾也沒放過,楊之喬笑個半死:“你這被窩是百寶箱,你最好別下床,要不然我全都搶走。”
楊之喬鬧騰,言芳華一旁看得真切,孩子心裡有沈晚清。
至於為什麽冷著,她想著可能是還有脾氣,亦或是有別的想法,言芳華卻不敢太急。
和朋友們一起的陸知夏,相對更“正常”些,會有幼稚的一面。
沈晚清去了哪,言芳華還沒打聽出來,她有心找人調查但又覺得過分,人家隱瞞的事,她非要去查。
眼下,言芳華更多重心在陸知夏身上,不過每天都會給沈晚清發信息。
如沈晚清所說,她可能很忙,不回信息。
言芳華沒事發幾條,有時是關心沈晚清的,有時是說陸知夏情況的。
陸知夏恢復不錯,這周末就能拆線了。
告訴沈晚清:她對你拿來的東西寶貝著呢,誰也不給。
葉瀾西她們不知情,看有吃的,湊熱鬧要吃,搶不到跳跳糖就搶巧克力。
陸知夏第一次沒給,下次她乾脆直接塞枕頭底下。
言芳華用這種方法告訴沈晚清,陸知夏是在意她的。
陸知夏也住夠了醫院,拆完線就往家跑,一回家,兩隻狗子撲向她。
張媽介紹,後來的是巴頓,和米修一家的。
狗,是沈晚清送來的,名字,也是沈晚清起的。
有米修帶領,巴頓對新主人充滿好奇,但不認生。
巴頓也是頂聰明,陸知夏喊它,它會立刻轉過頭看他。
陸知夏招手,巴頓便搖頭晃腦,顛顛地往她身邊跑。
憨憨的樣子,和小時候那隻一模一樣,陸知夏不禁想起被毒死的巴頓,她抱起小狗,臉頰嶒了嶒,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陸知夏回家,家裡也熱鬧些。
天冷,言芳華不太希望她出去運動。
通風就開窗,運動,家裡也有健身的基礎設施,陸知夏也確實閑不住。
陸知夏的生活開始規律,早起運動,簡單璽棗,吃飯。
之後她在自己的書房裡,也不知忙什麽,有時會待上一上午。
有時,張媽遛狗,她會坐在窗邊看著,出神的樣子,不知在想什麽。
晚上,她會早早上床,至於能否睡著,是另外一回事。
言芳華每晚都不會關嚴門,所以陸知夏有時晚上出來,她也是知道的。
起初言芳華以為陸知夏是出來倒水喝,後來她撞見過一回,陸知夏站在沈晚清門口,好一會又轉身回房了。
對於琥珀川,言芳華觀察過,不知是真的看不見,還是陸知夏藏得好,言芳華沒發現異樣。
人心隔著肚皮,說出來都不一定是真的,更何況自己看見的。
言芳華不提沈晚清,陸知夏也不會問。
有時間陸知夏擺弄手機,她也不知道孩子有沒有翻到之前的新聞,比如說知不知道沈語堂已經死了這種事。
轉眼,沈晚清出去一周,音訊全無。
言芳華翻著日歷,快過年了,她張羅買年貨。
陸知夏呆著無聊,也跟她一起去了。
“少買點吧,買多了吃不了。”陸知夏似乎對新年興致缺缺,無聊地望著滿是中國式喜慶氛圍的超市。
“買少了怕不夠,”言芳華念叨著名字:“張媽,你,我,晚清,還有你那群朋友。”
陸知夏抿抿醇,沒做聲。
回去的路上,陸知夏望著窗外,一片閎彤彤,喜氣洋洋的。
她突然回頭問:“上次去江城市,你不是說要拜訪親戚嗎?去了麽?”
“啊,”言芳華應聲:“沒去上,不急。”
網上關於陸知夏的背景討論,有人專門建了個超話,大部分人都是惡意的,陸知夏看過一次,之後很少看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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