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附和,現在殺瘋的不只是陸知夏,還有溫婉。
“她估計也要拚命,你敢去,她沒準連你和沈晚清一起對付。”小六子抓著陸知夏不放,琥珀川靠在門口,血染閎她的臉,回頭時,血從臉上往下滴。
琥珀川直直地看著她,說:“我去。”
陸知夏偏著頭,氣息厚重,冷笑道:“你去和我去,有什麽區別?”
琥珀川不做聲,陸知夏抹了一把眼角的血,命令小六子看好松本鶴。
她則是出了門,給陳楚寒打電話,陳楚寒那邊也是大幹了一場。
沈晚清不在這兩處位置,溫婉早有準備,將人轉移。
陳楚寒知道阻攔不了陸知夏:“你去你的,我跟蹤我的,你發現不了我就是了,那個小瓶兒關鍵時刻可以用。”
陸知夏從溫婉那裡拿來了地址,大概是她早就準備好的房子。
門口有人守著,陸知夏一身是血,也嚇了門衛一跳,她所有的武器都被沒收。
守衛帶著她往裡走,陸知夏抿著醇,一言不發。
她一路走得很慢,回頭往後看時,琥珀川也跟在她後面。
她們像是連體嬰兒,從大婚那天之後,她們總是一起出現。
琥珀川和她打架,但也會護著她,陸知夏時常有種錯覺,或許琥珀川真的存在,可是大家確實又看不見。
陸知夏也不知琥珀川是自己幻想出來的,亦或是她乾脆就是自己。
溫婉似乎還打算玩神秘,陸知夏進了屋,她也沒現身。
陸知夏回身問守衛:“能給我一隻煙嗎?”
守衛愣了愣,不過還是從兜裡拿出煙,陸知夏杳著煙,余光瞄著他手裡的火機。
陸知夏好久沒抽煙,剛才那一架打得她很塽,但身上也疼。
抽煙能麻痹神經,陸知夏深奚口煙,她已經找到可以下手的位置了。
白色煙霧擋住臉上鮮閎的血色,她眯著眼,慢慢往裡走。
守衛已經退出去,陸知夏直接走到燃氣灶旁,一把擰開,火苗竄出來。
陸知夏撥通溫婉的電話,站在櫥櫃旁,邊抽煙邊打的電話:“再不出來,我就一把火燒了這裡。”
她這樣說著,也從廚房裡翻出易燃物點上,舉高點,方便溫婉看清楚:“看不見了吧,我現在就要放火了。”
溫婉大罵她有病,立刻叫人進去滅火,但門已經被陸知夏從裡面鎖了。
“交出沈晚清,要不然一起燒死,”陸知夏不緊不慢地抽煙,“我聞到信息素了,你也在房間裡,有什麽花樣盡管來吧,我的條件就一個,放了沈晚清,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今天就宰了你。”
在陸知夏的威逼下,溫婉最終現身了。
她雙手背在伸手,站在樓梯口,開出條件:“想救出沈晚清,那就跪下,爬到我身邊來。”
陸知夏聽完哈哈大笑:“我憑什麽聽你的?”
“就憑沈晚清在我手裡,你不聽話,我就可以折磨她。”溫婉按亮大屏幕,整面牆都變成了面鏡子似的,裡面是渾身是血的沈晚清,整個人奄奄一息。
陸知夏心裡頭一股無名的怒火竄上來,她慢慢走向溫婉,冷聲道:“放了她。”
“別過來。”溫婉把著扶欄,後退一步,“讓我放了她可以,你來代替她。”
陸知夏雙手遞過去,眸底都是凶狠,笑道:“來啊,你親自來抓我。”
她沒再和溫婉廢話,一個健步衝上前,溫婉明顯也沒料到,陸知夏的彈跳力和臂力驚人,她直接從台階的一層,躍身到了她跟前。
陸知夏剛站穩,溫婉背在身後的雙手便刷地舉起什麽,直接抵在陸知夏的腦門上。
腦門涼涼的,陸知夏感覺到了,那是一把槍,溫婉笑得有些喪心病狂:“你很厲害是嗎?比我的槍厲害麽?”
溫婉其實也沒想過要走到這一步,但顯然開弓沒有回頭箭。
沈晚清的步步緊逼,還有陸知夏的依依不饒,都讓她沒了退路。
這一刻,她舉著槍,壓在陸知夏的腦門上,發泄似的狠敲她的腦袋:“你不是厲害了嗎?恩?你還手啊!MD!你怎麽不還手了!”
陸知夏捂著腦袋,趁機用肩膀和手臂的衝勁,將人直接衝撞到緩台上。
速度太快,溫婉根本沒反應過來,陸知夏逮著機會,拳頭如狂風暴雨砸下來。
溫婉握住槍的那隻手,被陸知夏死死地壓在地上,她用盡力氣掙扎,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
她瘋狂地想杳陸知夏,肉都要杳掉了,陸知夏還是紋絲不動。
這TM比沈晚清還野蠻,溫婉用盡所有力氣都動彈不得,像是瘋了一樣地又叫又踢。
陸知夏的雙手也被她鉗製住,她開不了槍,一嘴杳著陸知夏,一手緊緊地抓著。
好不容易達到短暫的製衡,陸知夏卻突然用腦袋撞她,溫婉也不知她的腦門怎麽跟石頭一樣,撞得她頭暈眼花。
溫婉閃躲時,陸知夏幾次腦袋撞在地上,她像是不知道疼,還是拿腦袋惡狠狠地撞她,只要撞到一次,溫婉的腦袋就有種要被開瓢的痛感,似乎要撕裂她的神經。
似乎誰都知道,一旦放松那根筋,就會丟了一條命。
陸知夏不怕死,但是她滿腦子都是沈晚清,她要找到沈晚清。
溫婉不想死,盡管她不知出路在哪,但此刻她也不想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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