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世主拯救身陷地獄的人,自然也要被烈火卓燒,所以並不是人人都能成為救世主,活著走到最後才算。
“如果陸知夏放棄了,離開你了……”
“那我現在做的這些又有什麽意義?”沈晚清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問沈青訸。
也不知是眼睛累了,還是晨曦過於耀眼,沈晚清眼眶泛酸,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總得試試,才知道,不是嗎?”沈青訸偏頭看她,鼓勵道:“我個人覺得,陸知夏沒你想得那麽脆弱,你覺得她不了解你,或許你也沒那麽了解她,畢竟過去的陸知夏,因為喜歡你,會不由自主地取悅你,現在這一面是真的她,不被愛情蒙蔽雙眼,沒有被愛情衝昏頭,這不是你想要的嗎?不因為你迷失自己,做真正的自己。”
是啊,沈晚清記得的,她活了半輩子,都活在教條下,每天帶著自己。
她希望陸知夏像是一束光,可以煥發出自己獨特的色彩和光亮,而不是活成了沈晚清想要的樣子。
問題是:為什麽不快樂呢?
陸知夏不快樂,她也不快樂,還有這樣做的必要嗎?
沈青訸似乎知道她心中的困惑,直言道:“這是戀愛的必修課,叫做磨合,你們的棱角都過於分明,所以最初碰撞也是天雷勾地火,磨練的過程也是有血有淚,不忍和心阮是沒用的,陸知夏的性子不改,以後到社會還是會吃虧,反正總歸有人要教育她,我的過來人建議,是自己教育比較好,所以你不能崩塌。”
如果不是聽了沈青訸和愛人沈絳年的故事,沈晚清或許早沒信息走下去。
年長的沈青訸,雖然是beta,但成熟穩重的氣質,那種百經歷練後的成熟與穩重,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
“去吧,你現在要解決的,是和顧家的婚期,她們在故意拖延。”沈青訸將資料交給她,“顧硯明正在調查東方文華,我已經鋪墊過了,他也上鉤了。”
“那現在是該讓他緊張起來了。”沈晚清收拾東西,準備出去。
沈青訸接話道:“是的,婚期最遲是元旦,決不能等到過年,要不然你和溫婉的對賭協議,你就要輸了。”
沈晚清自然知道,她簡單去洗漱,用過早餐準備離開。
臨走前,沈晚清懇請沈青訸,不要過分為難陸知夏。
“樹是你在時種的,你都這麽說了,我還能說什麽?”沈青訸無奈道:“就嚇唬一下小孩子,放心吧。”
再說陸知夏醒來,已經是下午了。
她一覺睡得迷糊,好一會才意識到她是在雲水莊園。
昨晚的事,陸知夏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酒勁兒沒上來前,她好像還見過琥珀川,後來……後來怎麽就來到這裡了?琥珀川去哪了?也不攔著她!
陸知夏起身穿衣褲,全身都在疼。
她後怕地低頭查看自己的限體,好像並沒有徹夜加班的跡象。
問題是,這渾身的傷怎麽來的?她攤開手翻來覆去的看,難道她和沈晚清打了一架?
陸知夏一腦子都是問號,想著要不要逃跑時,被沈青訸堵在門口。
昨晚的罪證如山,視頻裡她正在瘋狂和樹搏鬥,陸知夏站在光禿禿的樹前,一時不知該說什麽了。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沈青訸沒給她太多余地,第一,全額賠償,大概也就是幾千萬;第二,欠沈青訸三個條件,來日找她辦事,她不能推脫。
“違法的事我不乾。”
“我有家有業,你讓我乾我也不乾。”
陸知夏耷拉著腦袋,她沒得選,只能選第二個,說:“都什麽條件?”
“比如暴打沈晚清一頓。”
陸知夏眉頭一皺,語氣有些凶,質問道:“你說什麽?”
“你打不打?”
“不打!”
“你剛剛不是答應我了?”
“你為什麽要打沈晚清?”陸知夏上下打量她,“還有啊,你為什麽一直住在她家?你鳩佔鵲巢我還沒找你,你還想打人,你誰啊你?”
“語氣這麽狂,我得教育教育你。”沈青訸欺身過來動手,陸知夏一個閃身退開,“喂!你別亂來,要不然我真打你!”
沈青訸笑道:“不會是打不過我吧?”
“你一個beta!”陸知夏不放在眼裡。
兩人打起來,陸知夏渾身疼,打架時吃疼,表情凶得很。
沈青訸存心試探,陸知夏的力量,衝勁十足,但技巧性稍差,所以兩個人算是打了個平手。
陸知夏其實還是意外的,一個年長的beta,居然這麽能打。
“不過打沈晚清是不可能的。”陸知夏甩了甩手,有點疼。
“呵。”沈青訸故意問:“舍不得啊?”
陸知夏抬頭瞪她,凶巴巴的,冷聲道:“總之,你衝我來,和沈晚清沒關系。”
“你不是和她分了?”
“那你也不能打她,誰都不行。”陸知夏氣勢洶洶,沈青訸還算滿意她的態度,轉身走了,擺擺手說:“慢走不送。”
三個條件,日後再說。
陸知夏回到家,難得趕上言芳華在家,她上下打量,到處都是傷。
言芳華無奈的神色,陸知夏笑了,說:“沒事,不小心弄得。”
她沒說,言芳華也沒追問,只是拿來藥箱幫她處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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