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夏本以為是工作上的事,然而卻是關於秦箏的。
沈晚清之前讓人調查秦箏所去的公司,表面看起來沒問題,但通過層層關系網,她查出這家公司屬於掛羊頭賣狗肉,對外宣稱的和秦箏實際要做的,是兩回事。
“我在樓下,你下來。”沈晚清說完便掛了。
陸知夏簡單收拾,都沒來得及衝澡便下來了。
沈晚清簡單概括,秦箏大概是被騙了。
陸知夏不解,說:“類似傳.銷嗎?”
“你知道花場嗎?”沈晚清一看陸知夏純真的小表情,大概也猜到了,“簡單來說,是聲色場合,秦箏所謂的模特秀,估計是走給一群男人看,男人會打賞給花,當然這其中少不了露骨的行為。”
陸知夏臉都黑了,立即打給秦箏,很不妙的是,沒人接。
陸知夏轉身要走,沈晚清誒了一聲,“去哪?”
“我去找她。”
“去哪找?”沈晚清淡聲道:“等你趕到那,黃花菜都涼了。”
“你還說風涼話。”陸知夏有些計較,“她出事了,你就開心了?”
沈晚清臉色未變,哼笑一聲:“我倒是見識到了,什麽叫狗咬呂洞賓了。”
這話點醒陸知夏,她幾步到跟前,說:“你知道什麽情況是不是?”
沈晚清懶得理她,轉身走了,她一把拽住沈晚清的手,直接被沈晚清來了個過肩摔。
速度快得陸知夏沒反應過來就倒地上,她疼得皺眉,說:“你居然是練家子,”繼而努力站起身,說:“難怪你力氣大。”
沈晚清壓根不理她,轉身就走,陸知夏肩關節和後背還疼著,不敢貿然動手,跟在後面:“對不起,我剛才太衝動了。”
任憑陸知夏怎麽說,沈晚清都不理她。
回到辦公室,沈晚清關門,她硬生生往裡擠。
眼看著手臂北門卡得要破掉,她還是死命往裡擠。
沈晚清最終先放了手,陸知夏順勢進去,關門說:“我錯了嘛,你要打我才能出氣,那你繼續過肩摔,來吧,沈爆爆。”
突然而來的稱呼,氣得沈晚清笑出來,抬腿給她一腳。
陸知夏作勢要躲,但也沒真躲開,好脾氣地笑道:“我錯了,好姐姐,你別氣了。”
她脾氣來得快,走得快,是她的錯,她乖乖認錯。
別的不說,態度轉變得挺快。
沈晚清確實早有準備,她意識到公司可能有問題,已經讓人跟著秦箏。
她的手機震動,沈晚清眉頭蹙起,陸知夏忙湊過去問:“怎麽了?”
“情況不太妙。”沈晚清接到線報,高鐵下車後,又轉乘別的交通工具,總之是最後去了個叫“元石市”的地方。
元石小而破,沈晚清的人,下車便被對方攔住。
他們沒有起衝突,現在處於明知道秦箏在裡頭,但沒辦法帶人出來。
陸知夏提議報警,沈晚清早就想過這招,線人也試過。
警方的口徑是,這類事情,需要秦箏本人報警,現在沒有人能證明秦箏身處危險。
陸知夏不管那套,轉接到元石派出所,表示現在秦箏現在已經失去聯系6個小時。
“我請你們立刻去元石的楓葉KTV調查,要不然我會將這件事曝光到網上。”陸知夏也不是說笑,派出所被她纏得沒辦法,又加上輿論威力確實驚人,派出所答應出警了。
陸知夏信不著她們,立即在網上買機票。
全程沈晚清沒攔著,她忙活完準備去機場,才發現沈晚清正坐在位置,對著電腦敲字。
“沈總。”她得請個假,明天肯定回不來。
“你就這麽去?”
“那姐姐的意思?”
“我沒意思,就是提醒你,考慮周全點。”沈晚清不冷不熱,聽起來似乎不開心,陸知夏也沒時間跟她多說,“沈總,我盡快回來。”
人轉身跑了,沈晚清接到言芳華的電話。
她只能臨時改了說辭,今晚不回那邊吃飯,陸知夏也不回去了。
言芳華提出讓陸知夏接電話,不悅道:“這人又野哪去了?電話也不接。”
“她忙著呢,言教授,完事讓她給你打電話。”說話間,沈晚清也起身出去了。
保鏢們跟在後頭,遲疑地說:“沈總,這種小問題,我們就可以解決。”
沈晚清坐在車裡,淡聲道:“你們真的解決了麽?”
保鏢不做聲,沈晚清無所謂道:“你們不盡心,我不挑你們,你們也差不多就得了。”
陸知夏坐飛機,後半夜沒大巴,她叫了一輛破舊的出租車,連夜趕往元石。
師傅也聽說過花場,歎道:“這邊很多的,好多年輕小姑娘,為了賺快錢走彎路。”
外人眼裡,沒人覺得她們是被迫的,甚至覺得她們水性楊花。
“楓葉KTV那都出了名的,有不少以前混社會的在那。”師傅一通介紹,陸知夏更加擔心秦箏的安全,“師傅你這車怎麽這麽慢啊,能不能再快點。”
可惜,破車,能走就不錯了。
偶有車輛從身邊經過,陸知夏羨慕,她要是坐那輛車就好了。
陸知夏去的路上,給元石派出所打電話,對方支吾半天,她才聽出意思,難以置信道:“還沒出警?”
“沒辦法,有人舉報發生惡性鬥毆事件,所有警力都派去那邊了。”基層警員少,除去內勤,跑外的可能也就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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