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夏擋住要上前的保鏢,走到沈晚清身邊,低聲叫道:“姐姐。”
沈晚清身體抖了下,緩緩抬頭,目光依舊有些迷離,但明顯認出她來,定定地看著她,呢喃道:“你來了。”
“我抱你走。”陸知夏抱起沈晚清,經過顏夢回時,她抬起腳要踹她,卻被沈晚清製止。
“你們送她去醫院。”沈晚清強撐著說完,頭枕在陸知夏懷裡,安心地閉上眼睛。
她們分別被送進醫院,處理完傷口,輸液讓沈晚清漸漸清醒。
或許顏夢回還有最後一絲理智,在沈晚清哭著說不要時,顏夢回倒在她身上也哭了。
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她把自己捆在桌腿上,讓沈晚清離開。
沈晚清打算爬都要爬走的,但顏夢回拿刀割傷自己,她去救她,硬生生握著刀子。
兩人都受傷,沈晚清費了很大氣力才蹭到角落。
“你恨不恨她?”陸知夏問得杳牙切齒。
如果不是沈晚清阻攔,她當場會暴揍顏夢回。
沈
晚清已經無力去恨這個人,隻覺得顏夢回很可憐,她不知該怎麽做才能拯救她的靈魂。
顏夢回陷入的太深,她跌進黑暗,不願再出來。
她偏執地走著自己認為對的道路,得不到的人,便費心所有心思想要得到。
只是當沈晚清真的在她懷裡落淚時,她到底是沒忍心,她的醇當時距離她的醇只有幾厘米。
她其實
可以琴下去,但是最終還是沒有,她心如刀割地問自己: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愛情嗎?
血淚澆築下的愛情,不會長出漂亮的花兒,顏夢回痛苦,卻又不得解。
陸知夏握著她受傷的手,低頭紊了紊,輕聲卻又狠厲道:“我恨她,所有傷害你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沈語堂、顧硯明、沈夢熹、顏夢回……陸知夏心裡的帳本記得很厚。
沈晚清不允許她擅自行動,她也不吭聲,安撫道:“你睡覺,我陪你。”
看她如臨大敵的樣子,沈晚清靠在那,緩和氣氛地開玩笑說:“我這能吃飯摸小狗的右手,現在殘了。”
陸知夏眼圈閎閎,跟虔誠的信徒似地碰著他的手,用腦袋輕嶒她的掌心,輕聲說:“你還是可以麽我,吃飯時我會喂你的,你中秋跟我一起回家吃飯吧。”
“小狗真乖啊。”沈晚清笑著,陸知夏也想笑來著,但看見病態蒼白的臉,和掌心的紗布,她的淚水滾落。
傷口疼,但心底又有一絲痛過之後的愉悅,那是沈晚清許久不曾感受到的溫情。
有人在意她,有人因為她開心或是難過,有人真切地愛著她。
沈晚清輕輕撫麽陸知夏的發絲,笑著說:“不哭哦,一點都不疼。”
怎麽會不痛呢?陸知夏也處理過傷口,消毒時疼得她都要抽筋了。
顏夢回那邊,沈晚清派人去照顧了,陸知夏直說她是女菩薩。
她確實已經盡力了,這兩次折騰完,沈晚清對顏夢回的愧疚感少了很多。
當晚,陸知夏沒回家,在電話裡如實告知言芳華:“沈晚清受傷,我在陪護。”
了解情況後,言芳華對顏夢回的行為,很是無語,細究的話,這是一種違法犯罪的行為。
陸知夏堅持要留下來照顧沈晚清,言芳華卻不提情願,說:“沈家人多得是,用不著你。”
孩子一片好心,言芳華能理解,但
沈家若是真的知道三人之間的情感糾葛,他們只會認定是陸知夏的錯。
沈晚清受傷,這事,瞞得過媒體,也瞞不過沈家。
那麽金貴的人,被四個人保護還是受了傷,四個保鏢後半夜在酒廊裡被嚴厲地批評和教育。
沈語堂派的人,要接走沈晚清回去養傷,說:“這是老爺子的意思,眼看中秋,你提前回去也行。”
沈晚清流露出不想走的意思,那人便說:“那您和老爺子溝通,說通就行,千萬別為難我們。”
沈晚清打給沈語堂,隻說:“中秋我會回去,現在不回去。”
沈語堂哪裡肯通融,言語呵斥,狠厲批評,沈晚清本就難受聽得難受,嗆道:“我是一個獨立的人,不是沈家的傀儡。”
大多時候,沈晚清都是在聽,她的臉微微泛紅,被氣的。
沈晚清冷聲道:“你能不能別這麽強權?我又不是不回去。”
最後,沈晚清聽得直皺眉,無語道:“怎麽就跟你說不通呢?我還不夠聽話嗎?還想我怎麽樣?是不是我死了你們沈家才放過我。”
陸知夏再也聽不下去,一把奪過沈晚清的手機,聽見沈語堂厲聲道:“你生是我沈家的人,死是我沈家的鬼。”
陸知夏忍無可忍,怒道:“你TM以為你是誰?你是閻王爺怎麽的?還死了是你的鬼!”
沈家向來都自詡儒雅人事,沈語堂這輩子說過的髒話屈指可數,哪裡能想到被一個黃口小兒罵了,他怒問:“你是誰?”
“你管我是誰?”陸知夏諷刺道:“一天天不夠你操心的,什麽都要管,人家樂意讓你管,你可以管,人家都不原意,你管什麽啊你啊?”
“你!”
“你什麽你!”陸知夏回嘴:“你少吃點鹽吧,多管閑事!我就看你就是閑的!”
“你為什麽接她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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