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你和顧硯明走得那麽近,聽顧硯明說你們兩家正在談婚事,我很難過,我又忍不住,叫琥珀川一起來測試你,我沒想惹哭你,真的。
我很小氣,想著你以前叫我來,我就來,叫我走,我就走;我又想著你說做床伴,說我們信息素適配度是惟一的,但你10月又沒找我……她頓了頓,繼續道歉,我就是不甘心,為什麽你可以收放自如,我卻不可以,我對你上尹,我對於你,卻是可有可無。
……
陸知夏說了很多,最後她還是誠懇地為自己的幼稚道歉,她坦白道:“我之後可能還是做不到心平氣和,但我會盡量控制,盡量不去打擾你,不去折騰你,至於床伴關系,你想解除隨時都可以,我覺得適配的唯一性都是騙人的吧,你可以一個人度過發熱期,我也可以的,總之,”她頓了頓,說:“我一無所有,給不了你什麽,但我會努力,如果有一天,你厭倦了婚姻選擇離婚,而我也剛好單身,希望那時你能優先考慮我,謝謝。”
她說完站在那沒動,沈晚清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陸知夏上前一步,說:“我可以抱你一下嗎?就一下,最後一次,可以嗎?”
沈晚清沒做聲,她揉揉眼角的淚,低頭說:“打擾了,我先走了。”
她離開海京森華大樓,一個人邊走邊哭。
那晚,她沒開車,走出沒多遠,在霓虹燈的十字路口,見到了琥珀川。
琥珀川似乎早就料到她會如此,走到她跟前,輕輕抱住她。
陸知夏靠著她,輕聲抽泣道:“我跟她道歉了,雖然還是難過,但心裡好受了些,”她抹去眼淚,倔強地說:“你看著,這是我最後一次為她落淚,明天的我還是這條街最靚的仔。”
兩人一起往回家,陸知夏想請她吃飯,琥珀川搖頭。
陸知夏餓了,琥珀川站在路邊說:“去你家吧,我想看看你的新家。”
“正好,我不想一個人回家,我媽最近都不在家。”陸知夏帶著琥珀川回家,她不坐電梯,和以前一樣,從不肯坐電梯。
三室兩廳,不算大,可也不算小的一套房子。
人在專心某一件事時,會短暫地從痛苦中抽離出來。
陸知夏為琥珀川介紹房子,眼角紅著,但是心口不疼了。
“我去做飯,你等我。”陸知夏鑽進廚房,等她忙活完出來,琥珀川已經離開。
她總是這樣,陸知夏其實早就習慣,但仍然有些失落。
她做了幾道菜,家裡卻只有她一個人,陸知夏坐了會,起身去叫對面的人。
江夢萊還沒下班,秦箏剛做好飯,說:“夢萊一會就下班,要不然湊到一起吃。”
兩人把飯菜端過來,秦箏納悶道:“你一個人不想吃還做了這麽多菜?”
她聽見樓梯裡的動靜,站在那裡等著,說:“剛才有朋友過來,但又走了。”
門開了,江夢萊氣喘籲籲,見了她靠著牆說:“老大,我要廢了,我再也不是當年的猛A了。”
秦箏隨後過來,江夢萊立即站起身,呼口氣,故作神清氣塽道:“爬樓梯,鍛煉身體,塽得很。”
陸知夏看了一眼樓梯門,問:“有碰見什麽人嗎?”
“沒有啊。”江夢萊見秦箏進去了,繼續靠在牆上,喘著氣說:“最近不跑外,我體力真下降了。”
估計琥珀川早走了,“我看你快變成躺O了。”陸知夏調侃她,江夢萊戳她手臂,“嘖嘖,這肌肉,給我來一口。”
她鬧著杳,秦箏從裡面出來,她眨眨眼,牙齒放開,笑呵呵地說:“肉質太緊,不好吃。”
“不知道還以為你們AA戀。”秦箏吐槽完,叫道:“夢萊,你去洗手,也來幫忙吧。”
幾個人端著餐,湊到秦箏家裡,圍坐一起。
誰也沒去問,為什麽陸知夏的眼睛是紅的,她們兩個都在努力活躍氣氛,拉著陸知夏加入進來。
陸知夏也明白她的用意,配合著說笑。
至少現在能做到想起沈晚清不哭,她已經進步了。
她已經20歲,但在感情方面還是新生兒,哪怕能邁出一步,都是值得鼓勵的吧?她如此安慰自己。
那一晚,陸知夏幾次忍住將落的淚水。
她晚上回到家,關了門,背對著門站了會,一遍遍告訴自己:外面很亮,不必再去看了。
她逼著自己走出過去的惡性循環,就像她曾經對沈晚清的癡迷,她也需要逼迫自己打破固有的思維方式。
陸知夏這一晚睡得不好,第一次做噩夢,沒有門口鋪天蓋地的血液噴濺,她隻夢見沈晚清。
沈晚清被囚禁在衣櫃裡,向她求救,她怎麽都打不開櫃門。
她最後氣急,拳打腳踢,用身體撞開門,人也因為劇痛醒來。
她摔在地上,手臂磕到桌子上,正好磕到麻筋兒。
陸知夏捂著手臂,劇烈的呼吸著,額頭滿是汗,驚魂未定。
陸知夏再也睡不著,隻覺得房間裡很悶,她迫切地想出去走一走。
這個時間點……她仿佛聽見母親在數落她,她唉聲,又走回來,開窗坐在邊上。
她閉著眼睛,新鮮的空氣,衝淡了心中的鬱結。
陸知夏又開始忍不住胡思亂想,她便翻出電腦,靠在窗邊坐下加班。
就業通項目已經落實下來,沈晚清發送郵件,她和技術總監負責,直接匯報給她,她建議兩人合理協商進行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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