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拒絕,寬慰道:“我也很無奈,我媽也在那頭看著呢。”
“我跟我媽說過了,我不喜歡你。”陸知夏如實說:“最多只能做朋友。”
“我也說了。”楊之喬笑了笑,“但是你看她們死不死心?”
當然不死心,兩位母親站在一處,對於一對璧人很是滿意。
一個字,搭!
兩人一處走,總得聊些什麽。
聊起接下來的旅遊,陸知夏才知道,楊之喬老家是雲南省,難怪張羅去雲貴川。
“帶你轉轉,那一片旅遊景點我都熟悉。”楊之喬熱心,陸知夏道謝,“到時候再說吧。”
陸知夏心不在焉,滿腦子都在想,沈晚清幹嘛去了呢?
林懸和關秀荷剛走,沈晚清隨後走了,難不成一起?
陸知夏偷偷給關秀荷發信息,可惜,關秀荷沒留意。
其實沈晚清是去了她在近郊的調香室,林懸嘗試過很多種方法,最終得出結論,人工研究龍涎香可能沒指望,倒是可以試試大自然中各種香糅合到一處,焚香的效果更自然些。
沈晚清的調香室隔壁就收藏了不少古董,她拿來調香的香具都是明朝宣德年間香爐,裡面放著林懸調和好的各種香屑。
香煙嫋嫋,暖香撩人,沈晚清閉上眼睛,緩緩呼奚。
片刻後,她從調香室裡走出來,問:“裡面有多少種香?”
“23種。”
“但感覺還是不對。”
林懸點頭,湊近她的衣衫嗅了嗅,說:“有沒有覺得和龍涎香接近?”
信息素差之毫厘失之千裡,單是相近沒用的,沈晚清的優曇香也只會與純正的龍涎香百分之百結合。
“她的香就像是,”沈晚清頓了頓,措辭道:“似是青雲出岫,又似空谷幽蘭。”
“我知道,她的香淡而溫和,柔而不散。”
“是的,現在你調製出來的香,芬芳馥鬱,過於濃烈。”
林懸有些挫敗,歎聲道:“確實,我抱著僥幸心理叫你來,其實猜到你會感覺很不一樣。”
“你也別急了,”沈晚清安慰她,“你先度過二次分化再說,我不急。”
林懸靠著牆壁,揉了揉發絲,打了個呵欠,說:“是,我現在很焦躁,安不下心來。”
沈晚清問起二次分化前期的安排,林懸點頭稱道:“采購完了,未來,我和關秀荷會在一個房簷下,反正我們兩屬性一樣,不會有什麽危險。”
沈晚清從她這裡離開,又回到畫展。
言芳華張羅晚上一起吃飯,陸知夏本來幽怨,聽說沈晚清回來,立刻喜上眉梢。
言芳華大眼盯著她,她意識到什麽,小臉垮下來,又作出不開心的樣子,其實心裡樂開花。
晚上,沈廷筠也一起用餐,他也瞧見陸知夏眉梢的傷,不像是一般人那麽說長問短,簡單問了幾句。
陸知夏倒覺得不用寒暄,挺好的。
席間聊了今天的畫展,比預期的效果還要好,大部分畫作都已經被預訂。
按照言芳華的估算,明天畫展最後一天結束,所有畫作都會找到合適的家。
究其原因,今天沒有被預訂出去的,是言芳華不滿意買家,不肯出手。
所有的畫作收入,言芳華會按照既定的想法,全部捐給希望小學。
沈晚清也是今天才知道,後續的款項會捐出去,她提出購買剩下的畫作。
言芳華沒同意,直言道:“你們企業家想做慈善自己做,這是我們藝術圈子裡的,湊不到一起。”
像沈晚清這類成功人士,想通過言芳華的渠道做善事,不在少數,她有自己的原則,一概拒絕。
陸知夏安靜吃飯,小爪子不安分,在大腿邊劃拉來劃拉去,碰到沈晚清的手,偷偷抓住。
幸而沈晚清飯量不大,要不然兩個右撇子,總有一個不能吃飯的。
言芳華也不知有心,還是無意,聊起沈家給沈晚清安排的聯姻。
沈廷筠抬眸,看了一眼沈晚清,她意會地接過話茬,溫和道:“家裡確實給安排了幾個聯姻對象,暫時只見了顧硯明。”
席間便聊起顧硯明,沈晚清沒做過多評價,隻表示不太了解。
“你不能真的隻考慮聯姻,也得考慮自己,折中選擇。”言芳華操心道:“這是一輩子的事,兩個人得能聊得來。”
沈晚清勉強地笑了笑,如實說:“您說得對,我會慎重考慮的。”
言芳華還想再聊,沈晚清主動轉移話題,說起第二天畫展的安排,是否需要她們過來。
言芳華就此聊畫展,沈晚清松口氣,桌底下的小狗快把她的手攥出水來。
當然,沈晚清也回握她的手,怕暴躁狗子一言不合就把餐桌掀了。
陸知夏吃完,主動提出要去外面透透氣,邀請沈晚清一起去。
兩人出去後,言芳華低聲歎道:“你這父親當的,太不盡職了,她聯姻的事,你都不問問。”
沈廷筠無奈地笑,說:“小時候就沒管過,現在又憑什麽管呢?”
“那不是管,是關心,”言芳華的想法和他相反,“正因為小時候沒關心,現在才要彌補。”
“我的關心,沒有任何意義。”沈廷筠放下筷子,有些無力道:“我其實也試著和父親談過話,但晚清的婚事,不由我做主,你看看我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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