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為了流量一窩蜂過來,人多勢眾,根本沒考慮到合法性的問題。
他們更沒想到,陸知夏是言芳華的女兒,而這人在鏡頭前曾是年輕有為文質彬彬的國家頂級翻譯官,此刻卻像是街邊暴徒,他們哪裡還敢輕舉妄動。
江夢萊聞訊也趕來,她穿過人群,站在陸知夏身邊,說:“大家都自稱媒體人,那追求新聞報道的真實性,那是我們最基本的道德素養,我今天在場,我認識你們大部分小有名氣的媒體,後續如果你們隻為流量就敢發報道,我不介意帶團隊上門,給你們帶來更大的流量,向全國人民揭露某些人的真實嘴臉。”
最後,是沈晚清站上來,她站在陸知夏和江夢萊的前面。
“關於陸知夏今日砸壞的設備,你們自認為該由她報銷,就來找我,”她環視一圈,特意看幾家較大的媒體,說:“如果有人想走法律途徑解決,我也隨時歡迎,海京森華就在市中心,你們隨時可以來22層找我。”
她們一起回了畫廊,關上門,員工們長松口氣,有的oga差點哭出來。
“幸好你來了。”員工們慶幸道,陸知夏寬慰道:“別擔心,沒事的。”
她們往裡走,發現靠邊的一間畫室掛在“正在維修”的牌子。
陸知夏追問,她們才說:“前些日子,有人來鬧事,把畫室砸了,但是言教授不讓往外說,那天砸了之後,畫室就一直沒開了。”
陸知夏像是新任少東家在了解情況,沈晚清推開那間被砸壞的畫室,江夢萊探頭看了一眼,忍不住罵髒話:“靠,砸得這麽狠,這是故意找茬吧。”
據說事後,言芳華看了監控,也沒報警,隻說畫廊暫時不對外營業。
陸知夏是渴望自由的人,所以也會給與周邊人同等的自由,比如她從不會過問母親的事,母親的決定,她向來無條件讚同。
此刻,她皺著眉頭反思,她給出的自由,某種意義上是不是等於不關心?對母親的事在外人看來很淡漠。
陸知夏跟沈晚清和江夢萊道謝,讓她們先離開。
江夢萊點頭,說:“媒體這方面你放心,我會留意,一般人都是為了流量,不會真的叫板。”
江夢萊回頭看沈晚清,沈晚清示意她先走,房間裡只剩下她們時,陸知夏正蹲在地上查看被砸壞
的地板。
“我來找人修。”沈晚清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她蹲在那,回頭看她,語氣還算溫和:“不用了,我來吧,今天謝謝了。”
“我來找人修。”
“我說了不用,”陸知夏忽然想起什麽,起身看她:“你今天怎麽那麽巧,會在我家樓下?”
“我來找人修。”
“……”
陸知夏拗不過她,又氣又無奈,說:“我給言教授打電話,看她讓誰修。”
言芳華接到電話時,確認她們都沒事松口氣,數落陸知夏不乖,說:“我都說了讓你在家,你還跑出來。”
“我不是小孩子了。”陸知夏說明情況,讓言芳華放心,國內有她,畫廊就沒事,“打電話,一是看你怎麽樣,二是我要修葺畫廊,沈晚清非得跟我爭,你做決定吧。”
言芳華的狀態聽起來不錯,她不需要跟女兒解釋抄襲的事,她的女兒會相信她。
至於修複畫室,言芳華也沒猶豫,說:“那就讓晚清修吧。”
“媽……”陸知夏無奈,“我才是你親女兒,你不麻煩我,麻煩外人?”
外人,陸知夏說完就感覺不對,果然沈晚清臉上閃過一絲冷意。
那邊言芳華嗔道:“什麽外人啊,那是你姐姐,你甭管了,我會和沈晚清溝通的,你好好上班,好好休息,不要熬夜,也不要往外跑。”
言芳華說了一通,催促陸知夏該幹嘛就幹嘛去。
沈晚清留在畫室,幫言芳華善後,她這次打算徹底點,畫廊暫時關閉。
房間裡只剩她一個人,沈晚清靠著牆壁,輕聲道:“對不起。”
“那倒不必。”言芳華不領情,“咱們之間不必這樣,再者也不是你的錯。”
“和誰有關,你知我知。”沈晚清揉揉眉心,長長地歎口氣,那頭的人詫異道:“你怎麽回事啊?我不在,你情緒這麽低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愛上我了怎麽的?”
這話逗笑沈晚清,她走到窗邊望著樓下,陸知夏在樓下,正拎著掃把打掃衛生。
“言教授。”
“恩。”
“我很著急。”
“急什麽?”
“就……”她頓了頓,說:“我本來想等你畫展歸來,當面說的。”
“怎麽了?”言芳華察覺到不對,問:“你跟我說說,我沒事的。”
沈晚清深吸口氣,趴在窗邊看著樓下的人,撿起地上的一個小磚頭,揚手丟進遠處的垃圾桶。
“您先跟我說說抄襲的事吧,查得怎麽樣?”沈晚清擰眉,試探地問:“需要我幫忙嗎?”
“當然不需要。”言芳華寬慰道:“放心吧,我沒做過的事,沒什麽可怕的,你說說,什麽事?”
“恩……”沈晚清拉長音,咬著醇,半晌說:“我想在海京森華開個原生態的奶茶店,所有的用料都用最好的,你覺得怎麽樣?”
言芳華和她認真分析討論10分鍾,結論是可以做,但是前期不能指望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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