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轟轟烈烈的,《衝啊!皮卡丘》因為沐言汐和池安兩個人的加成,成功擠上了熱搜榜前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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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切沐言汐並不知情。
她早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泡澡,舒舒服服的躺在巨大的鑽石切面的圓形浴缸中。
富有泡沫的浴鹽球在溫水裡緩緩融化,七彩的顏色染紅了浴缸中的水,最上方彌漫出一圈又一圈細密的泡沫,在暖色調的燈光下,更添幾分穠麗感。
這還是沐言汐第一次回房間,結婚當晚她都還未來得及參觀房間,就已經昏了過去。
本以為易無瀾的家也會裝修的跟辦公室一樣簡約冰冷,卻不料意外的合她心意。
至少在擺件和家具上,絲毫沒差於她以前住的那些房子。
她在浴缸裡思索著今晚該如何提出跟易無瀾同床的事情,糾結來糾結去,否定了一個又一個的理由,最終還是決定直接摸過去。
隨手取了件吊帶睡裙,拖著拖鞋就往易無瀾的房間走。
推門進去時,易無瀾也還沒睡,靠在床頭看著電腦,似乎是在處理什麽文件。
見到沐言汐後微怔:“是少什麽東西嗎?找不到的話可以問阿姨。”
沐言汐搖搖頭,繼續往床邊走。
“那是不喜歡?若有哪裡不滿意的地方,就按照你的喜好重……”
話音還未落下,床鋪便微微凹陷了下去,沐言汐掀開被子的一角,坐了上來。
易無瀾猝不及防,還是敗給了受限制的雙腿,一時松懈就被沐言汐得了逞。
她撐著雙手想要往後退去,可腿部一開始就壓著被角,才有所動作,身子就不受控制地被被子一拉扯,直接砸回了床鋪上。
沐言汐在易無瀾有所動作時,就擔心對方身體不便想要上前去接。
於是,當易無瀾狼狽地摔回來時,直接倒在了一個溫軟的物體上,又正好被沐言汐張開去扶的雙手抱住身體,在床上滾了一圈,才堪堪止住這股慣性。
雪白的床鋪上,黑色的長發親密地交纏在一起。易無瀾還未平複過來,就聽到耳畔傳來一聲輕笑聲。
易無瀾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僵硬地抬眼,就發現沐言汐正被自己壓在身下,因為剛剛的翻滾,兩人身上都顯得十分凌亂,特別是對方睡裙上的兩根細肩帶都已經滑落下去。
只要她稍稍支撐起身體,就能看到沐言汐胸前流露出來的好春色。
兩人肌膚相貼,沐言汐的左手還勾著她的脖子,右手覆蓋在她的後背,眸中滿是促狹的笑意。
易無瀾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由於她的腿無力,整個人都被迫壓在沐言汐的身上,緊緊相貼著,易無瀾看著身下那張濃豔昳麗的臉,不知怎的,耳朵微微有些發紅。
但她將其都歸結於境況的窘迫。
沐言汐發絲凌亂,被困在易無瀾的身下,卻絲毫沒有半點窘迫。
勾人的狐狸眼微微半闔著,指尖卷起易無瀾垂落下來的一撮發絲,似笑非笑道:“易無瀾,你是打算大半夜的,對我圖謀不軌嗎?”
易無瀾渾身一僵,急急忙忙就想要從沐言汐的身上下來:“沒,我沒有。”
偏偏被沐言汐這麽一打岔,她還忽略了沐言汐睡裙的事情。稍一動作,沐言汐的睡裙就又往下落了幾分。
易無瀾又不敢動了。
兩人就這麽僵持著。
最後,還是沐言汐打破了這份尷尬,她的另一隻手也勾上了易無瀾的脖子,不讓她亂動,並且很滿意地打量著對方越發惱羞成怒的表情。
“你別這麽害羞嘛。”沐言汐才不管易無瀾到底有多尷尬,沐浴後的嗓音裡還帶著點慵懶的繾綣,“想對我圖謀不軌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想了想,又輕輕拉下易無瀾的腦袋,湊到易無瀾耳邊,輕輕開口:“易無瀾,你若是從結婚那天起就能主動一些,就這麽十來天的日子,沒準我都有了。”
易無瀾:……
有……有了?
易無瀾二十九年來所受的都是正規化的教育,從未聽說過什麽兩個女子不通過科技手段就能有孩子的事情。
她被沐言汐這顛倒黑白是非不分的臉皮給驚呆了,全然忘記了從沐言汐身上下來這件事情,就這麽繼續保持著這個曖昧的姿勢。
頭腦一片空白的僵在那裡,鼻息間全是沐言汐身上沐浴後浴鹽球的甜膩香味。平日裡易無瀾自己也用這些浴鹽球泡澡,本該是早就習慣的香味。
可現在,同樣的香氣從沐言汐身上散發出來,卻令她覺得度秒如年,每一呼每一吸都仿佛是煎熬似的,十分難捱。
易無瀾藏在發絲裡的耳尖都憋紅了,觀察仔細的沐言汐越看越覺得有意思,悶笑著勾著易無瀾的脖子往下壓。
兩個人的臉幾乎要貼在一起。
近到能看清對方細密的羽睫。
近到微微抬頭就能親到對方。
沐言汐眨了眨眼,眼底藏不住笑意:“易無瀾,你怎麽不說話了?”
易無瀾拚命壓抑著呼吸,唯恐自己的呼吸聲過重,又會被沐言汐捉住錯處,冤枉成什麽‘圖謀不軌’之類的舉動。
在沐言汐越來越曖昧的注視下,易無瀾終於忍不了了,閉著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你到底想怎麽樣?”
沐言汐緩慢的眨了一下眼,勾起眼波:“嗯?你問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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