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半個屏幕的彈幕飄在黑屏上還不覺得怎麽樣,可如今全部消失,紛紛清晰無比地映出了網友們自己的臉。
由於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網友們直接退出直播間跑到了微博上開始在節目詞條的廣場上宣泄:
【誰懂我忽然看到屏幕中自己大臉時有多驚嚇?】
【我從來不知道自己能露出這麽淫蕩的笑容……】
【受不了了家人們,原來我一直都是用這樣的表情去看小花瓶的嗎?】
【傳下去,小花瓶已經被按死在床上了】
【傳下去,小花瓶已經開始哭了】
……
直播間發生的這一切,沐言汐一概不知。等到她迷迷糊糊再度醒來時,已經臨近黃昏。好在她還記掛著等會兒要錄節目,雖然對易無瀾有求必應,但在中途還是多親了易無瀾幾回。
抓緊機會從易無瀾身上吸取點異能。
只是沐言汐這麽主動的索吻,一向都會招來易無瀾更為熱情的愛意,兩人一鬧就是兩個多小時,以至於沐言汐壓根就沒睡多久的午覺。
她醒來時,易無瀾已經不在臥室了,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易無瀾肯定又是去處理榮嘉的事情了。
別家的霸總沒人可能是去私會什麽小妖精,沐言汐卻對易無瀾十分放心。她甚至可以大言不慚地說一句,就算其他小妖精脫光了坐在易無瀾懷裡,易無瀾沒準都會面不改色地讓保鏢將人給拎走。
畢竟天底下沒有比她更招易無瀾喜歡的人了。
人有的時候就該自信一些!
沐言汐伸了個懶腰,看到臥室裡的攝像機時,條件性反射地將被子裹緊了些,直到發現它們的信號燈都沒有閃動,才稍稍松了口氣,前往衛生間簡單的洗漱了一番,打算摸去書房找一找易無瀾。
沐二小姐難得體貼人,打算給易無瀾送點喝的送過去,在冰箱裡選了好久,最終拿出一瓶鮮牛奶,放在牛奶鍋中熱了熱,心情頗好的打算獻一獻殷勤。
只是沒想到她一轉過身,背後就忽然冒出了一個攝像大哥。
攝像大哥也不知道有什麽毛病,大白天在室內還帶著一副墨鏡。
沐言汐這裡的流量過高,還總是出現一些能引起熱度的小事故,節目組覺得固定攝像頭無法滿足觀眾的好奇心,於是特意安排了一條線路是由攝像大哥跟拍的。
沐言汐:……
攝像大哥人高馬大,以前是做過某戶外運動型綜藝跟拍攝像的人,扛起攝像機輕輕松松,沐言汐走到哪跟到哪毫不含糊。
沐言汐被跟了會兒就有些受不了,凶巴巴地看向攝像大哥:“易無瀾不是跟節目組請了一下午的假嗎?休息時間節目組都沒給我加錢,不準拍快給我收起來。”
攝像大哥面對老板娘的話瑟瑟發抖,但還是求生欲爆棚地狡辯:“是節目組叫我來的,而且直播已經打開了。”
沐言汐:……
彈幕裡那些從隔壁直播間爬回來的黑粉一個個瞬間被激活:
【幹什麽幹什麽?剛剛的親親貼貼不讓看也就算了,連這個都不給看?】
【老實交代你去書房幹什麽?該不會是想去捉奸吧?】
【一覺醒來妻子不在身邊,請問她是……】
【有沒有好心人去提醒一下易總,小花瓶就要殺過去了】
沐言汐許是剛剛起床的緣故,整個人也十分懶散,根本不想跟他們計較,端著牛奶就來到書房前。
她平時進易無瀾的書房就沒敲門的習慣,這一次自然也沒有。
可是這樣的舉動顯然引起彈幕的誤會,一個個都繼續調侃著:
【小花瓶要去捉奸咯,這對聯姻夫妻終於要露出馬腳了嗎?】
【所以是榮嘉的股票先跌還是鑫宇的股票先跌?】
【完了完了,感覺我要見證商圈大地震的歷史了】
沐言汐關上門後,面無表情地輕吐出一句:“爬。”
彈幕那群人連禁言都被禁過,還有什麽好怕的?紛紛有恃無恐:
【哎喲喲惱羞成怒了】
【剛起床就去找易總,瞧你那點出息】
【小花瓶的雙標不是早就人盡皆知了嗎?人前什麽都沒有,人後就明目張膽找易總聊全息產品】
【真沒想到在互聯網上所向披靡的你,在床上竟然會化成撒嬌小嗲精,那撒嬌的聲音聽得我都酥了】
沐言汐:?
聊全息產品?在床上?撒嬌小嗲精?
沐言汐在看到這幾條彈幕時,都要以為自己是文盲,看不懂漢字了。
這些事,怎麽都那麽像她午睡前做過的啊?
沐言汐心中頓時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但還是安慰自己,也許又是這群閑的沒事的黑粉在故意調侃。
她端著牛奶杯往易無瀾的方向走去,不用拿攝像機的手也被解放,秉承著娛樂圈遇事就打開微博的原則,下意識就去刷文娛榜的熱搜。
果不其然,文娛榜第一就掛著她的大名:#沐言汐以為攝像機全關了#,第二是#攝像機還在收音(狗頭)#。
沐言汐光看標題就明白了所有,心底的那些疑惑在這一瞬間,全部都通順了。
這狗日的節目組攝像機竟然還能收音?
關了攝像頭竟然還能收音?
為什麽收音要跟攝像頭分開,就不能一鍵開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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