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其實我今天找白予安是……哎!”沐言汐本以為這一切已經結束,也就老老實實的願意跟易無瀾談起正事來。可沒想到她的話才說了半句,腳步聲就在她的面前停下。
下一秒,她半蹲著的身體被強硬的抱了起來。即便面對黑暗的環境不害怕,但被這麽懸空抱起,沐言汐本能的就去摸索著易無瀾,胡亂的攀到她的肩膀處,將手圈緊。
“我很重的。”沐言汐有些不甘心的咬了一口不知道是衣領還是肩膀處的衣服,即使這種時候了還要爭一口氣,趾高氣揚道,“你可別沒輕沒重的把我給摔了。”
易無瀾的腳步很穩,被情欲浸染過的嗓音也較一開始柔和了不少:“不會。”
直到沐言汐被放在柔軟的床鋪上,易無瀾的吻再度精準的落在她的唇瓣,輾轉舔舐了會兒,然後就往後撤去,站了起來。
沐言汐:……
沐言汐不可置信地看著黑暗中易無瀾的輪廓,感受著床鋪上驟然一輕的重量,愕然發現剛剛還特意把她抱過來的易無瀾……竟然要離開了?
離、開、了!
沐言汐瞪大眼睛等了易無瀾好幾秒,然後真的確定了這一點,差點就要被氣笑了。
雖然她剛剛是打算結束了,可……是易無瀾先把她抱到床上來的,這事就不能這麽算了。沐言汐有的時候就是這麽不講理,易無瀾的行為嚴重侵犯到了小花孔雀的尊嚴問題,就不能這麽算了。
她強忍著身上還未消退的酥麻感,怒氣衝衝地半跪起來,手一抓就將易無瀾給拉了回來。
易無瀾本就沒對沐言汐設防,僅僅是一個很輕的動作,也被順勢帶到了床上。沐言汐直接翻身坐了上去,她氣得要命,沒給易無瀾說話的時間就狠狠的衝著易無瀾的唇咬了上去。
兩人剛剛就在門背後吻了許久,全身上下只需要一點點的刺激,就能再度將情緒調動起來,這個吻無疑就是那根最後的導火索,一點即燃。
沐言汐難得能將易無瀾壓製,使出渾身解數去親吻著易無瀾,在她身上蹭來蹭去忙活著。而主動招惹的後果,就是被易無瀾拎著後頸移開了。
“言汐,夠了。”盡管易無瀾跟她做著如此親密的事情,可說話的語調依舊很穩。
沐言汐:“嗚……”
“言汐。”易無瀾喘了口氣,皺眉解釋道,“在動手術前,我可能沒法陪你,你應該記得修斯娜醫生叮囑過些什麽。”
沐言汐再度吻在易無瀾唇上的動作一頓,腦海中頓時播放起修斯娜那些把生理名詞當成正常症狀口無遮攔的醫囑來,什麽高潮會損失一個人的精氣,女性次數過多也會引起腎虛,易無瀾這樣免疫力本就差勁的人更可能感染炎症啊等等等等。
沐言汐陷入了沉思。
倒不是像上次那樣羞恥不已,而是忽然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那易無瀾別經歷不就好了?
腦中這麽想著,嘴裡竟然也喃喃出了口。
聽到這話的易無瀾顯然也愣了住:“你…… ”
沐言汐強裝著鎮定,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膽子,好像是將之前連一個吻都被易無瀾壓製得無從反抗的經歷、以及夢境中柔弱不能自已的經歷全然拋之腦後。
易無瀾明明拒絕她了,竟然還不知道被什麽蠱惑了一般的死纏爛打:“易無瀾,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易無瀾猶豫了會兒,又問:“真要?”
沐言汐猶豫了一下,其實她也不太確定。但從知道沐言澈回國的消息開始,這幾個月以來她就一直心神不寧。
之前一開始懼怕,是因為上輩子致死的陰影實在太深,任誰對於害死過自己、以及危害過身邊人的人,重生後第一次聽到,都會不可避免的害怕吧?
然而後來,即使沐言汐發現了如何阻止沐言澈的辦法,並且發現了她所持異能對於沐言澈系統的影響,她仍打著十二萬分的警惕。
對沐言澈來說,這只是一個遊戲世界,對於沐言汐來說,每走錯一步,就可能會付出一條身邊人鮮活的生命。
此刻跟易無瀾待在一起,她隻想迫切的汲取易無瀾身上的溫暖。亦或者說,是她從那虛空的異能升級中醒來後,迫切的想要抓住點什麽真實的東西。
況且,她跟易無瀾早就發生過這種事情,剛剛易無瀾的反應顯然也是想要做什麽,卻又被生生壓製了下去。而使得易無瀾對發生親密關系會產生暈厥的這種錯覺的人,也正是她自己。
沐言汐做足了心理準備,心想遲早都是要經歷的,何必看著易無瀾無效的糾結來糾結去?
她再度朝著易無瀾的唇吻了下去。易無瀾像是得到了什麽準許似的,瞬間反客為主地將她反壓,強勢而又繾綣的吻細細密密地覆了上來。
直到衣衫半褪時,沐言汐已然如一條擱淺的魚,只要受到一點點的波瀾,就會渾身發抖。
可偏偏這時候易無瀾還將唇湊到她的耳邊,輕輕詢問:“今天你找白予安是去做什麽?”
沐言汐咬著自己的唇不願意發出任何聲音,她能想象到自己松開嘴時會發出怎樣的聲音。她以為剛剛易無瀾來抱她時沒有聽到她說的話,卻沒想到易無瀾竟然還在這裡等著審問她。
直到耳廓上傳來微弱的刺痛,沐言汐終於開口解釋:“白……白予安家是後來……來雲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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