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君前後變化的太明顯不免嚇得小楠一跳。
印象中的顧文君鮮少有這般情緒劇烈波動的時候,小楠不確定的看向顧文君,將自己知道的徐徐道來。
原來是昨個兒顧文君在研究室暈倒後,在暈倒前一直帶著他們做課題的教授將這個古物件留給顧文君讓其保管帶去神農架。
“雖然教授確實長得帥,但人家都娶老婆了,女兒都和咱們一個年紀,你可不能犯傻啊。“就在顧文君擰眉思索時耳邊傳來小楠絮絮叨叨的聲音。
是了,因為總是勞煩教授幫忙,有一點時間院裡就傳出她暗戀教授的事。
“你放心,教授待我有知遇之恩,我對教授僅是尊敬,沒有那些旁的。”換做是以往,以顧文君的性格指不定還要玩笑一會兒,但如今前後經歷太多,使得她生不出半分開玩笑的心思。
小楠有些不信,待看到顧文君一幅沒精打采的模樣,嘴張了張到底是沒在繼續說下去。
第89章 番外二
她夢見顧文君死了。
死在了她的眼前。
不可能的,顧文君怎麽可能會死。
赫連幼清驚醒時隻覺得胸口劇痛,來不及顧忌身體情況,見司琴和司畫快步上前,卻唯獨不見顧文君,莫不是還生她的氣?
是了,她將她調走,對方識破折返回來,理應是不想理她了。
腦袋混沌,竟是一時想不起緣由。
若是平時,赫連幼清也不知如何面對。
可如今,做了那個夢,她現在迫切想見顧文君。
她真的被嚇到了,她夢見了顧文君死在雷霆之下,屍骨無存。
那人向來是心軟的。
“駙馬呢?駙馬現在在哪?”她平靜道。
但這句話落後,遲遲也不見司琴回話。
赫連幼清疑惑的看向對方,卻見著司琴神色焦急就要上前,而司畫又哭了起來。
“殿下,殿下,您怎麽了?”
赫連幼清不耐,厲聲道:“本宮在問你們駙馬,莫要顧左言他,駙馬人在哪裡?!”她環視四周,見眾宮侍嚇得跪拜在地,李楚機已跟在司琴身後,正欲為她施針。
她推開李楚機,心下越加慌亂。
顧文君。
她要去找顧文君。
她焦急的走在宮牆內。
事實上她並不喜歡這個囚禁了阿娘半生的內廷。
尤為是在夜裡。
長而深邃的長廊,總會勾起她不好的回憶。
她走過了內廷,穿過了宮牆,徘徊在一座座殿宇中。
你在哪?
顧文君。
天邊漸漸升起了紅日,一縷金光漫過了宮牆,落在了長廊上。
胸口綿綿的鈍痛讓她神志都有些不清,她伏在欄杆上,喘息時疼痛讓她眼睛都變得異常酸澀。
顧文君。
你出來。
我好疼。
你抱抱我好不好。
恍惚間門她聽到腳步聲。
她疲憊的抬起眼,順著那一縷金光,她看著她的心上人,被她放在心底的那個人笑著向她走來。
她歡欣的撲了上去。
顧文君。
我就知道。
你舍不得我疼的。
昏倒前她以為跌在了那人的懷裡,但碰到地面堅硬的疼痛讓她迷糊的睜開了眼時,看到的是跌跌撞撞哭著跑過來的鯉兒。
顧文君消失了。
但宮內卻有了鎮南王世子死了的傳言。
她杖斃數人。
流言才漸漸在內廷消失。
顧文君只是躲起來罷了。
她生氣了,不想理自己了。
所以,自己要找到她,這樣,那人才不會生氣了才對。
她一日日的尋找,一日日的徘徊在宮牆內,直到有一天鯉兒哭著趴在她的懷裡。
“姑姑,你不要嚇鯉兒,鯉兒好怕,姑姑。”
她輕輕的撫摸著鯉兒的發旋。“姑姑沒事,小七這幾日乖不乖。”
小七自那日之後就陷入了昏睡。
“小七還在睡覺。”鯉兒道。
小七成為人柱後,多少有些與常人不同。
她想抱起鯉兒,卻發現力氣少得可憐,隻得牽著鯉兒的手緩步向前。“鯉兒有看到姑父嗎?”
沒想到一句話卻讓鯉兒又哭了起來。
“姑姑,姑父已經死了,你……”
她打斷了鯉兒的話,生平第一次對鯉兒發起了火。
鯉兒在她懷裡哭得厲害,她卻隻覺的頭暈目眩,再次暈厥了過去。
那之後,她時有清醒,時有昏迷,就這樣時好時壞中,她想起了很多。
顧文君死了。
死在了她的眼前。
那並非是夢。
未及時摘除蠱蟲她理應會身亡,但因是神女體質,又因神龍已死,法則消失,使得蠱蟲徹底和她的血肉融為了一體,卻也因此因禍得福,讓她身子好了大半。
她身子漸漸康復起來時收到了坤衛接觸江知奕的密報。
那個名叫阿滿的孩子,是顧文君最放不下的人。
也是她曾經做局想讓其替顧文君避禍的人。
可到頭來,兜兜轉轉。
卻也害得顧文君……
江知奕的身份到底是被他人察覺了出來。
百年氏族的醃臢關聯,令人生惡,卻又不得不遵從其既定的規則行事。
有人想加以利用,更有人提出鏟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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