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由模糊到清晰, 她用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柳月明, 更奇怪的是,柳月明竟也沒有背對著她,而是正對著她,雙頰泛著紅,一雙眼睛似乎還頗有余韻盯著她。
對視後,柳月明偏過頭,輕輕咬住紅唇,深情無比迤邐。
水滴滴,嬌怯怯。
鬱開噎了口唾沫,隻當是眼睛瞎了,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覺,她緊閉著眼睛,想要恢復那方才被掏空的精力,平複心率,平穩呼吸。
她閉上眼睛,柳月明才看過去。
鬱開的睫毛似小掃把,靜靜地窩在眼上,自然卷翹,濃密而纖長。
不忍挪挪身板,她朝鬱開的身側近了幾寸。
能感受到體溫的環繞,還有松柏一般的清香。
小鬱……。
這個距離,剛好能看清鬱開皮膚上的小絨毛,年輕氣盛的大學生,皮膚通透,紅潤,絨毛上掛著事後的薄薄香汗,汗水無聲地匯成一股,從額間,眉宇間,往下墜落,墜入到唇珠。
她細細盯著唇珠,上面還有潤澤感,沒有唇紋,飽滿得像是熟透的櫻桃。
視線停留了幾分鍾,柳月明再次靠了過去,不知道怎的,一完事,她的身體很快冷卻下來,此時此刻,她趁著還有余溫,朝鬱開懷裡蹭了蹭。
感受到懷裡人的溫度,鬱開緩緩睜眼,狹長的眸子朝右看,正好對上那雙還算柔和的水杏眼。
只是,對方的言語並步柔和。
“你剛剛咬疼我了。”
水性眼一壓,變成有些幽怨。
鬱開知道她在說什麽,內心卻十分平靜:“不是,你讓的嗎?”
柳月明小嘴癟,橫眉瞪她,似乎不滿意她的回答。
她連忙勾起嘴角:“月明姐,下次不會了。”
柳月明哼了一聲,輕瞥了一眼她,一想起來,未來要分別兩個多月,小朋友狼吞虎咽些,也是合情合理,或許是,舍不得她吧。
她不怪她,身體再次湊了過去。
鬱開的呼吸一頓,神經緊繃起來。
柳月明投懷送抱了,這一次,還是當著她的面。
若是前世,她估計開心得合不攏嘴,也會讓對方開心得合不攏t,但是,這一世,她帶著種種疑惑。
柳月明重生了?
試探過,不是。
柳月明喜歡她?
呵呵,不可能。
那麽只有一個,柳月明越來越把她當做,當做那個人了。
雖然她有那個職責,但她似乎不想守好那個本分。
她心中一陣堵,手指微微拽緊拳頭,輕輕推了推柳月明:“口渴。”
說罷,她滑溜起身,沒有給柳月明抓著她的機會。
冰絲質地的裙擺垂地,鬱開光著腳,踩著毛茸茸的地攤上,腳掌陷進去,只露出些許粉嫩的腳背,還有腳指頭。
她的睡袍沒有凌亂過,就算是柳月明偶爾抓著她的交領睡袍往下褪,她也第一時間按住了她的手,柳月明的細腕,她一個手可以抓兩。
倒了一杯水,鬱開端著白瓷杯,轉身靠在茶幾旁,瞥了一眼柳月明。
此刻,柳月明也已經穿好睡裙,冰絲材質,吊帶深v,胸口的設計著蕾絲印花,半透明,沒有形狀襯托。
但是對方姣好的身形硬生生穿出了罩杯感。
裙擺及腳踝,邊側開了一道長口,從小腿一直到大腿,行走擺動間,一雙玉腿正巧交疊在一起。
柳月明才貌是那麽動人,可做的事讓人寒心。
她若無其事地喝著水,讓冰涼的水澆滅那內心的怒火。
有什麽好發怒的,她不明白,既然已經不喜歡了,就沒有理由生氣了。
柳月明一雙秋水眼似的,盯著她,剛剛鬱開一走,就像是抽走了她身邊的溫度,讓她一下失了魂。
這會兒,她拽著鵝絨被把自己裹緊,卻也不敵鬱開身上的溫度。
她眉頭蹙了會兒:“我也要喝水。”
示意她給她倒。
鬱開頓了頓,想起她冰涼的體質,轉身倒了些開水,才近身遞給她。
*
晚飯時分,管家已經準備好餐飯。
總共這麽大的別墅莊園,也就兩棟有人住,一棟是柳月明,一棟是隔了幾十米的住宅,柳星悅在住。
柳月明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柳星悅非常歡喜,她收拾打扮好出門,心情愉悅去往堂姐家。
距離上一次見到柳月明,還是生日的時候,她這個堂姐,一天太忙了,她只能在家想得不行。
更何況,她最近遇到了些事,正愁眉莫展,一聽到柳月明回來的消息,還讓她一起吃飯,她開心得把那些煩心事也忘記了。
懷著愉悅的心情,柳星悅緩緩推開門,邊走邊喊姐姐。
這一推開門,聲音穿堂似地到了客廳。
她踩著細碎的步伐,悠悠走到餐桌前,不曾想,柳月明竟和一個陌生女人坐在餐桌上。
不對,不是陌生女人。
那個,叫鬱開的女人。
莫名其妙的,她對這個女人印象不好,總覺得她們之間有什麽宿世的仇怨。
而且,她還偏偏長得像雲大小姐。
正發著楞,柳月明朝她看了過來:“星悅,過來吃飯。”
“哦。”
柳星悅憋著嘴,慢吞吞走到餐桌前,她瞥了一眼柳月明的位置,拉開凳子坐了下去:“我要和姐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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