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不能確定,自己六年磨煉的演技,能否勝任那個角色。
走一步是一步吧。
她安慰著自己。
“好,那我演華麗斯。”
“嘿嘿,你真好。”
說罷,李雪玲搖著她的手臂,撒嬌賣萌似的。
不知道怎麽,鬱開總覺得有道陰冷的目光看過來。
好奇怪,明明選角的練習室沒有柳月明。
她朝四周看了看,伸手撥開李雪玲的手指。
另一邊,柳月明從窗台飄過,她的面孔陰沉,轉頭對著陳貞:“鬱開還和她住一個宿舍?”
同在一個屋簷下,李雪玲長得玉雪可愛,有喜歡貼著人,愛撒嬌,性子比她總歸來說,討喜很多。
陳貞瞳孔怔了怔:“應該是。”
柳月明雙手抱臂,轉身笑了笑:“節目組空出了那麽多床......。”
鬱開回到宿舍,門口就站著兩個阿姨。
兩人見了鬱開,立即上前和聲和氣:“鬱小姐,請確定一下,這些是不是你的行李。”
鬱開當頭一愣。
“搬宿舍?”
她的行李已經被打包好了,就連牙刷和洗臉巾都已經被放在盆裡,準備運往下一個宿舍點。
“不是吧,這只剩下幾天了,為什麽還要搬宿舍。”
李雪玲攔在鬱開面前,她十分不舍,畢竟她一個人睡怕黑,她喜歡和鬱開住一間房子。
鬱開個性很好,安靜的時候猶如處子,為人也成熟,演技也好。
總之,她和她住一起,很開心。
“阿姨,你們別麻煩了。”
鬱開附和著:“就是,何必白忙這一趟。”
四人正打著太極,一個說要搬到對角的房間裡去,一個說麻煩,不用搬。
拉拉扯扯了一會兒,忽然,高跟鞋的聲音響起來。
來人正是陳貞,她抱著資料,站在一旁解釋。
因節目組擔心幾人住一起會有惡意競爭,所以,四個人都各自分開睡。
一面說著,住在另一個宿舍的人也正在搬東西了。
鬱開:“......。”
她極其不情願,和李雪玲住一起,還可以給她普及一下《遠離黃賭毒》的知識。
夜裡,鬱開躺在新的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忽地坐起,拿起床頭櫃那本書,輕腳輕手出了門。
長長的走廊,李雪玲的宿舍在另一邊,大晚上,一盞燈都沒有,鬱開隻好打開手電筒,慢悠悠朝原先宿舍走去。
她站在門口,組織了一下語言:“我是來找你普及知識的,咳咳,我是來找你聊劇本的。”
總之,她依稀記得,出事的時間段,就是李雪玲在拍綜藝的時候。
她仿若看見了,李雪玲站在鏡頭面前哭泣:“我真的沒有,我們被封鎖在別墅裡,哪裡也去不了的,嗚嗚嗚。”
她定了定神,伸手敲了三下門:“雪玲,睡了嗎?”
沒有人應門。
反覆幾次,也沒有人回應。
鬱開心忽地一驚,她拿起手機,撥通了李雪玲的電話。
心裡幻想著,李雪玲此刻不會已經開始顛鸞倒鳳了吧......。
沒有人接電話,她把耳朵貼在牆上,聽了好幾遍,震動的聲音都不曾有。
真是的,她的頭磕在冰冷的門上,心裡七上八下:“難道,一定要把李雪玲頂下去,讓她不參演那部劇,才是最終的歸宿嗎?”
鬱開不喜歡惡意競爭,只是,若是李雪玲真的擋了她的道,她恐怕,隻好報警了。
她按了按心口,努力讓自己平複心緒,計劃a失敗了,那就計劃b。
扯著腿往回走時,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是李雪玲!
鬱開連忙接通,屏住呼吸,只聽對面傳來啜泣聲。
“嗚嗚嗚,鬱開。”
“李雪玲,你現在在哪裡?”
“我,我好像被騙了,救我。”
“我幫你報警。”
“千萬別,鬱開,我在七號練習室,你一個人,可以過來嗎?”
李雪玲聲音柔柔的,分不清到底是好是壞。
只是,既然在練習室,處處是監控,她也就放心地去了。
七號練習室,鬱開推開門。
只見李雪玲抱著雙膝,坐在地上,頭髮凌亂,一雙眼睛哭紅了,像極了失足少女的模樣。
“雪玲。”鬱開走到她的身旁,大體猜了好幾個版本在腦海。
不過,那都不重要。
她伸手拍著她的背:“大半夜的,不睡覺,你去了哪裡?”
李雪玲眼淚汪汪滴,忽地一下站起,朝鬱開抱來,霎時間,放聲痛苦。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愛上男人倒霉一輩子。”
“給男人花錢倒霉三輩子。”
鬱開屏住呼吸:“你,你給男人花錢了?”
李雪玲嗚嗚嗚松開她,眼淚珠子不住往下掉:“我新交的男朋友,他說,若是不給他200萬,就把我和他的事說出去。”
花了不到半個小時,李雪玲把她那可歌可泣的戀愛經歷說了一遍。
那個男的名叫秦朝陽,本是個無業遊民,卻在李雪玲面前扮成富二代,每天租著跑車來回接送她出去玩。
李雪玲雖然為小花,但她前期掙的錢都分給公司了,身上並沒有多少錢,面對開法拉利的年輕男人,她還以為是圈子外的貴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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