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評,我都聽不下去了。”
她穿著純白色連衣裙,慢慢從陰暗的角落走出來,容光四射,任憑舞台最美的燈光都不及她半分。
柳月明作為飛行嘉賓,最後一個出場,她傲人的姿態引起台下一陣轟動。
而她就站在她身旁,兩人僅隔幾厘米的距離,她卻能感受到柳月明源源不斷的能量。
她全身有了力氣,不再害怕,不再迷茫。
那一局,是柳月明幫她贏的。
舞台下,柳月明挑著她的下巴,輕輕摩挲著她的下頜線:“下一次,別再給我丟臉。”
鬱開知道她嘴硬心軟,她含糊地點點頭:“知道了,月明姐。”
柳月明的杏仁眼微微一壓:“為什麽緊張?”
鬱開捏著手指:“我,第一次,第一次見那麽多人就緊張。”
柳月明:“把她們當做木頭,塑料紙就行了。”
“木頭,塑料紙?”她睫毛顫了顫,屏住呼吸,看著柳月明近在咫尺的眼,一步一步,淪陷在冰山之中。
不是真的當木頭,塑料紙,只是做到無視,無視那些干擾自己的東西,呈現出最好的表演,才對得起台下觀眾,自己的粉絲。
記憶拉回,鬱開深深吸一口氣,望著台上的柳月明,她依舊閃閃發光,依舊萬眾矚目,依舊在她水深火熱時拯救她。
只是,她斬斷了情絲,既然柳月明有意幫她,她便接受,除了心,以後用其他任何東西還,她都是可以的。
這一次,她不會再淪陷了。
對著搖搖距離,她眼睛微微一彎,跟著下了舞台。
導師宿舍,柳月明坐在窗台前,翹著二郎腿,手裡端著一杯咖啡,靜靜看著窗外。
她也不知道怎麽了,這幾天,總是能夢見和鬱開一起的畫面。
有的是發生過的,有的是沒發生的。
發生過的,比如,冬夜,鬱開拖著兩大口行李箱,站在校門口,傘也不打一把,一直默默等著車。
等了不知道多久,半個小時,一個小時,雪花染白了她的頭,可以看見女孩在風中顫抖,她接了一個電話後,面色失落地站在雪地裡。
陳貞坐在她的身側,咳嗽提醒她:“應該是打車的師傅不來接人了。”
柳月明睫毛微顫:“為什麽?”
陳貞:“天氣不好,新番又那麽遠,天色黑,路上不安全,司機不願意從那條道上過。”
她的手在椅背上點了點:“叫司機過來。”
陳貞點頭:“是。”
她知道,遇到事情的鬱開,並不會主動找她幫忙。
有時候重複夢見,前幾次都出現過的。事後,鬱開充滿愛意的眼神盯著她,就是她不允許的多余愛撫,鬱開也在她身上輕輕觸碰著。
“月明姐。”
女孩眼光閃閃,水潤潤的,多一分像哭泣,少一分太乾澀,這樣就很好,像是天上的星辰。
鬱開在她手背上畫圈:“你以後,會不會,也有其他的,我這樣的。”
她說完,似乎明白自己在說什麽害羞且逾越邊界的事,長睫毛忽地垂下,遮蓋住滿含深情的眼眸,呼吸也屏住,眼瞼之下的臉頰在一瞬間漲出半邊熟桃的顏色。
她則冷淡地回答:“不知道。”
鬱開的眉輕輕蹙了蹙,食指指腹停止畫圈,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噎了噎酸澀的口水,淡淡地哦了一聲,手指彎曲收回屬於自己的領地。
柳月明翻了個身:“睡吧。”
她很奇怪,夢境裡的她明明是正常真實的表現,她的心卻在隱隱地酸痛著,很輕微,像是在自責。
她本就應該是那樣的反應,只是,夢境的鬱開,和現實差距有些大。
雖然一樣乖巧,技術好。
但是眼神和行為,是在完成事後絕對不多看她一眼,也不會觸碰之類的。
她並非糾結這一點,而是對自己有所懷疑,為什麽,她會夢見她。
陳貞站在她的身後,見她發呆,眉頭輕輕皺著,便咳了聲:“老板,東西已經收拾好了。”
柳月明並未回頭,很輕緩地應了一聲。
陳貞正要離開,柳月明忽然回頭:“貞姐。”
她欲言又止:“那個,叫她過來吧。”
陳貞的嘴張了張,立即會意過來:“好。”
說罷,陳貞拿起手機。
柳月明喘了口大氣,輕輕靠在椅背上。
陳貞看向她:“老板,你最近,對鬱小姐有一點不一樣。”
柳月明沒覺得哪裡不一樣:“嗯?”
陳貞笑笑:“就覺得,你挺關注她的。”
她詫異了一會兒,眼神和陳貞一撞,像是要被看穿了似的,又立即收回:“並沒有,不過是冬天太冷。”
導師別墅的安保工作做的很嚴謹,這裡只有專門的車可以進出。
一臉黑色埃爾法駛入停車場,鬱開從車上下來,手裡握著司機給的樓層房卡,轉身往電梯口走。
她身穿純白色加厚睡衣,頭上帶著小狗狗耳朵帽子,遮了一半的臉,下半張臉帶著口罩,整個人看上去高挑速冷,一副閑人勿近的樣子。
到了三樓,鬱開跟著指引,很快來到了房間門口,她左右看了看,因為是別墅,樓道也沒有設置攝像頭。
她站在門口,曲指輕輕敲了敲門。
柳月明攪動著杯裡的紅茶,一聽敲門聲,便悠悠起身,她已經換好深v白色睡裙,裙子下半身呈魚尾設計,前面露出小腿,身後則拖著一小段尾巴,絲綢掃過毛茸茸的地毯,帶著悉數摩擦聲。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