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開滿是慚愧:“可是這樣,會不會耽誤你的時間。”
陳妍玩笑說:“我剛好放假,明天也不上班。”
鬱開點點頭:“嗯!”
她剛一扭頭,手機震動了起來。
只是,快速滑動的冰刀聲,掩蓋了那微弱的鈴聲。
鬱開一邊滑,陳妍便打開手機錄了下來。
知道有人在錄她,她衝著鏡頭比了好幾個耶,手指捏心心。
陳妍:“好看。”
鬱開十分開心,從前世到現在,她從未像此刻這般自由過。
放下柳月明,就是放過自己。
不到半個小時,鬱開累了,她雙手揣進口袋裡,慢悠悠朝陳妍滑過去。
“累了?”
陳妍關切地問。
“嗯嗯,差不多了,也該回家了。”
陳妍看了一眼表:“十一點二十,還有四十分鍾......。”
鬱開低頭換鞋,大口大口喘著氣,起來時,頭腦一暈,身體不自覺晃了一下。
陳妍雙手摟著她的腰,用嬌小的身板抵著她的心口。
距離湊得近,可以聞到陳妍身上的香水味,手指的皮膚相觸,起了一股靜電,鬱開感覺到一股異樣,往後退了兩步:“不好意思。”
陳妍抿唇笑了笑,鬱開對女生近距離接觸會不自在,百分之八十肯定了。
她笑著搖頭:“我家就在這附近,要不要,去喝杯茶。”
鬱開楞了一下。
緊接著,陳妍又說:“一個人跨年,總顯得過於......。”
她還沒說完,鬱開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陳貞打來的。
“不好意思,陳前輩。”
她做了一個接電話的手勢,轉身跑了五米遠。
這個時候,陳貞打電話來做什麽。
她劃開手機:“喂,貞姐?”
電話那端傳來頗為焦急的聲音:“鬱開,老板和你在一起嗎?”
鬱開明睫毛顫了顫:“月明姐?她不是應該和你們在一起嗎?”
陳貞:“哎,她母親剛剛來電話,說大半夜的......。”
鬱開打斷她的話:“她回家了?”
她一下緊張起來,掛了電話,轉身抓起書包就要跑:“不好意思,陳前輩,忽然出了點事,得先走了。”
見她一臉驚慌,陳妍整顆心也提了起來:“我送你。”
鬱開擺擺手:“不用了,今天真的很謝謝你,我先走了。”
紅色的背影遠去,少女一口氣跑了五十米,在十字路口拐角處,上了一出租車。
陳妍笑了笑,鬱開有時候還是挺莽撞的。
上了車,鬱開快速看消息。
她一個人,冰天雪地裡,穿著露腿的旗袍,沒有開車,身邊沒有跟什麽人。
“沒事的,貞姐,我找到她,第一時間給你報平安。”
不是說不回家的嗎,怎麽偏偏又......。
前世。
她還在炸雞店打工,春節沒有回家,住在公司安排的宿舍裡看春晚。
她記得清清楚楚,前世,柳月明沒有去春晚,直接回家過年,所以發生了狀況。
一個電話,她像是火燒了屁股,一溜煙地到了柳月明和她的秘密基地。
學校附近的小別墅。
鬱開喘著粗氣,一雙眼睛早已經哭紅了好幾遍,才看見正躺在浴缸裡的柳月明。
她穿著旗袍,渾身浸在浴缸裡,衣服全部濕透了,緊緊貼在身上。頭髮猶如海藻垂在浴缸外,一張臉雪白,眼睛閉著,像是睡著了。
“月明姐!”
嗚嗚嗚。
鬱開控制不住淚腺,眼淚花直往外飆,但也沒忘記正事,立即半跪著,把她從水裡打撈起來。
或許是時間太久,連水的溫度都已經涼透了。
她捧著比水還要冷得軀體,囫圇把她抱上床,雙手落在她未解開的旗袍上。
利落地揭開了三顆扣子,露出一截內衣的蕾絲邊緣來,她的皮膚已經泡的雪白,冰涼絲滑如同蚌殼內膽。
鬱開心疼地撫摸著她的臉,正要往下脫時,柳月明忽然睜開了眼,她一雙眼睛滿是驚慌,低頭瞥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一把推在鬱開的肩上:“滾,誰讓你脫我衣服。”
豆大的珍珠滴落,鬱開吸著鼻子:“你穿濕衣服會感冒的。”
柳月明臉色慘白,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下,朝四周望了一圈,松口氣,如新筍般的手指落在旗袍上,孱弱地說:“我自己來。”
鬱開吸了一下鼻子:“嗯嗯,我去燒熱水。”
熱水燒好,來回時間不過兩分鍾,柳月明又睡過去了。
她穿著濕漉漉的旗袍,身體風姿妖嬈地躺在床上,有些病態的感覺。
鬱開停止了哭泣,她慢慢挪到床邊,伸過去摸她的手腕。
嘴裡嘀嘀咕咕:“我之前也幫你脫過,還在乎這一次嗎?”
“月明姐,你別生氣,我也是為你好,不然的話會感冒的。”
說罷,她輕腳輕手,雙手顫抖著放在她的第四顆紐扣上,心臟的位置。
好在柳月明沒醒,換衣服這件事總算妥了。
鬱開把衣服撿在一起,把她的小衣服和小褲褲搓乾淨了,掛起來。
至於旗袍,要等到明天乾洗。
記憶拉回現實,車子經過半個小時的路程,終於到了學校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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