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開點點頭:“嗯,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餐桌下,她不安地捏著手指,睫毛微微一掀:“因為,我想成為和月明姐一樣的人。”
成為演員,演繹不同的故事。
柳月明投去讚賞的目光:“那你這樣的外形,一定能夠考上的。畢竟你長得好看。”
得到她的肯定,雲開十分開心,只是,她又疑惑著:“我姐姐也是這樣的外形,月明姐,你覺得她好看嗎?”
問完話,她唰地臉紅了,不是她不信任柳月明,而是她好奇,柳月明怎麽看。
然後,她在柳月明眼裡看到了嗤之以鼻的神情:“你姐姐不及你半分。”
這樣說,她竟莫名奇妙地開心了起來。
盡管很不地道,那還是不地道吧,她甚至想開心得錄音,把這段對話發給雲遇。
確定了自己在某人心中的地位,她慢條斯理吃起飯來。
飯間,兩人講述著各自這半年的經歷,和之前的每一次相遇都是如此,從未變過。
這讓雲開很放心。
不過,有一點不一樣了,柳月明不再和她開玩笑,讓她當她女朋友那樣的話。
自從十三歲之後,柳月明就很少說了。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忘記了,或許是說,上了大學,有其他的小目標了?
思忖了以整頓飯,終於到了點蠟燭環節。
她很想知道柳月明許了什麽願。
“願望說出來就不靈驗了哦。”
她臉色帶著酡紅,眼含柔情。
因為是家庭式生日派對。
柳月明還給安排了唱歌。
吃好飯,她忽然站起身,冰涼的小手牽住鬱開:“陪我唱歌。”
對方主動親呢,她也不會拒絕。
就這樣,由著她牽著自己的手,兩人緩緩落座在沙發下。
她坐下地上,背靠沙發,柳月明也坐下,手臂輕輕貼著她的胳膊。
室內溫熱,她僅穿著白色短袖襯衫,對方也是短袖連衣裙,肌膚相貼,有種說不出來的曼妙感。
“唱什麽。”柳月明帶著酒氣,將手機遞過來,柔柔地同她說著話。
如筍尖的手指滑動著屏幕,手背藍綠色的血管明豔,看得她呼吸一頓。
“你......你點吧。”畢竟是姐姐的生日。
柳月明頭朝她傾斜,長發灑落下來,輕輕剮蹭著她的胳膊,刮著她的心陣陣激蕩。
她攥緊手指,睫毛快速翻轉著看向別處,努力壓製腦海那些,出現過的惡俗夢境。
可越是遏製,那些畫面就越是清晰。
“我們合唱一首吧 。”
溫涼的手肘懟了懟她,柳月明氣息再次靠近。
她轉頭看去,見小人兒已經快要倒在她懷裡,滿臉醉意,眼睛帶著羞斂:“唱《你最珍貴》。”
“好。”心口似被火撩,雲開手指拿過手機,戰戰兢兢寫下幾個大字。
寫好後點擊播放。
讓房間安靜的曖昧氛圍變得熱鬧些。
一頓操作下來,她汗水流濕了背部。
柳月明搖搖晃晃起身去拿話筒,一個紅色,一個藍色。
“你要哪個?”
鬱開指了指藍色。
拿了話筒,鬱開乖巧地盤腿坐下,看著屏幕上的歌詞,唱起歌來。
只是唱著唱著,柳月明似沒有了骨肉,再一次軟在她肩上。
“我願送你紅色玫瑰。”
“你知道我愛流淚......。”
柳月明忽然不唱了,說了句好煩。
她心一抖,轉頭就能嗅到對方發絲的清香:“怎麽了。”
忽然一下,柳月明轉過頭,猝不及防地,嘴唇僅距她一寸。
篤篤篤,心口已經停止了跳動,連時間都暫停了下來。
她快速眨著睫毛,微微吸氣,就能聞到對方傳遞的纏綿酒氣,好......好誘人。
那些驚豔的畫面再次湧入腦海。
她和柳月明在最後骨血交融,成為彼此的唯一。
心臟牽連著耳鼓膜跳動著,此刻她已聽不見歌聲了。
只看見面前紅唇輕啟,唇紅齒白,像是控訴她一般:“你怎麽才十六歲。”
說完,柳月明一頭扎進她的心口,像是醉了。
霎時間,她也有如被火點燃,顫著伸出手輕輕握著她的肩。
“十六歲,怎麽了?”
“十六歲,意味著很多事不能辦,可惡,我等了你六年了。”柳月明喃喃地說,吹出的氣息從她頸窩裡灌入身體,令人毛骨悚然。
原來她還記得。
雲開欣慰著:“你是說讓我做你的女朋友,你等了我六年嗎?”
“嗯,還有兩年,可是好煩,現在就等不及了。”
她激動地抿著唇,雙手輕輕圈著柳月明:“那.....再等等,我一定會讓你等到。”
柳月明沒有回答,似乎已經睡著了。
她雙手交叉,疊在她的小腹上,將她圈入自己溫熱的懷中,懷中冰涼的軀體,也在她源源不斷的發熱過程中,變得溫熱起來。
“月明姐,你不喜歡我姐姐吧。”
懷中的人:“嗯?怎麽這麽問?”
對方抬起頭,呼吸吹如她的下頜線。
“我姐姐說,你是因為喜歡她才接近我,才對我好。”
“呵,雲遇那個自戀狂。”柳月明捏著鼻梁,無比頭疼:“怎麽可能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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