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明說:“因為小鬱一挨著我,我就快要登頂了。只能找其他事情,轉移注意力,想要久一點。”
貼久一點。
抱久一點。
多麽令她心動的話啊,
心動到她願意為她用盡力氣,讓她開心。
讓她像是站在最高的金頂上,看見最精彩的風景。
或許,那也是柳月明的一種表白?
興許是被揉的舒服,柳月明也忘記了台詞。
縱然鬱開出神了許久,對方也沒有察覺。
直到柳月明腿一縮,打了個冷顫,歪靠在沙發上。
柳月明隻覺得小腹滾燙,濕滑下溺。
她松開手,一時覺得哪裡不對勁。
此刻,柳月明臉色通紅,小手捂著胸口,身體蜷曲,似被她弄出了興趣。
鬱開心浮氣躁的......這可不能怪她,是她要她揉的。
她也不敢說話,也不敢戳破,萬一人家不是怎麽辦。
柳月明側著身,眼睫毛垂下,眼瞼處落下一道漂亮陰影。
她咬著下半張唇,嘴唇微微抖動著。
鬱開蜷縮起手指,緩緩揉著指腹,感受方才那股震顫,從指端蔓延。
此時夏天夜裡,即使有空調吹著,身體也難掩一股燥熱。
柳月明望著窗外,耳根子紅了紅。
有些事情,就像是有癮一般,尤其是對著喜歡的人,更是有癮,已經斷了多久了?柳月明全然忘記,兩周、一個月了有吧。
自打重生回來,除了拍戲,兩人時刻都是深入纏綿的。
如今要她做尼姑,偏偏在夜色溫柔時撩動她的心弦。
月亮高掛,夜空靛藍。
此刻,卻沒有一顆星星圍繞著她。
哪怕是溫熱夏天,她感覺不到溫暖,盡是無端的寒冷。
鬱開明明知道,她這個反應,在她面前出現過多少次。
每次出現,鬱開都笑著撲上來,前世是溫柔的奶狗,這一世餓昏了些,總歸是讓她吃飽了夠。
而如今,她尷尬坐在那裡,一言不發,不發一言。
心下羞愧難安,她起身朝門口走:“我先回去了。”
擦過身側時,鬱開拉著她的手腕。
她轉頭望著她,心口猛跳,難道是。
她不敢想,抬頭去看鬱開,楚憐動人:“小鬱......。”
“月明姐,這是你的房間。”
一顆石頭砸腳上,柳月明嘴一癟:“哦......。”
一時慌亂,竟忘記了自己在哪裡。
鬱開轉頭看了眼天,沉思道:“這麽晚了,我先回去。”
柳月明:“哦。”
松開她的手,鬱開轉身:“那麽,晚安。”
直到她走遠,門被輕輕關上。
柳月明一口氣才緩緩吐出:“哦。”
鬱開雖然走了,但她的心依舊狂熱著,剛剛努力遏製的火,也在人走之後,漸漸蔓延開來。
成年人的欲有時候難以啟齒,但又那麽的真實。
還記得自己初次有這種想法,應該是在二十來歲的時候,不小心點開了一個頁面。
而那上面盡顯的。
她頭一次看女生和女生。
一連好幾個視頻劃過去,一開始,是害羞不敢看,覺得低俗。
然而總有無聊加寂寞的時候,半夜深更,躲在被窩偷偷亮起屏,冷淡而平靜地看完。
也沒多好看嘛。
只是看完身熱,她起身去泡澡。
不泡澡還好,泡澡的時候,將身體埋進泡泡浴缸裡,用粉紅的掌心揉搓每一寸肌膚,每一寸。
很快,肌膚泡得通紅,她仰在浴缸裡,墨色的頭髮泄在白瓷浴缸周圍,漂亮得像是黑海藻。
而她則像是一條美人魚,扭曲在浴缸裡。
柳月明睜著眼,看著浴霸的燈漸漸模糊,腦海中不斷回想起迤邐畫面,整個人快要缺氧似的。
那時,正直九月,下午。
秋蟬高鳴,陽光泄在樹上,撒在地上,斑斑波波的光電,是點點透出的欲。
水溫滾燙,她眼神朦朧,此時,一個陌生電話打來。
像是神靈在呵責她為何做這樣的低俗之事。
下流、卑鄙、無恥。
“年紀才十六歲,就長這一身,是要勾引誰看呢。”
“有你全身l照,害怕你不聽話,哼,不拍,到時候讓你身敗名裂。”
她嚇得興致全無,接起電話。
電話那端傳來陌生男人的聲音。
“柳月明是吧?”
“鬱開在我手裡,你今天若是不拿五百萬來,我就......。”
啪地一下,說的是什麽東西。
她恢復了神智。
從十六歲一來,到她二十四歲,原本應該對那個教育完全熟悉,而她因為那件事,一直在逃避,以至於自己生出那些想法,會為她感覺到可恥。
她閉上眼睛,拇指遇食指輕輕捏著透明的薄片刀刃。
正要向那青色的血脈割去。
這幾年來,她一直逃避,逃避那些事實,逃避那些背叛,縱然已經站上了頂端,她也依舊不屑,她不屑那些東西。
可世界偏偏可笑,她越是不屑,老天爺偏偏要給她。
但是,老天爺並不垂簾她,她那樣想著,不然,她也不會在午夜做夢時,一個又一個壓抑著的夢將她擊碎。
她撐不住了,唯一的認為還算值得信奈的朋友背叛,覺得可以依靠的父母竟清描淡寫淡化她的悲慘經歷,而加害過她的人,竟可以平步青雲,逍遙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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