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開雖有點松動,但她不敢繼續深挖,生怕一說多,鬱開又跑了。
要穩住心態,要淡定。
“也好,你也早些休息。”
輕輕替她掩好了門,鬱開轉身離去。
*
翌日,片場上。
金秋豔陽。
鬱開身著宮女的服,頭髮束成兩個髻,懷裡摟著身著華貴鳳袍,頭上簪著鳳釵的柳月明。
她輕輕對她說:“皇后娘娘,這樣抱著您,您可暖和了些。”
柳月明嘴角勾起:“本宮甚是滿意。”
“卡。”
陳青松一喊完,鬱開立即松開她,同她拉開距離。
準備挪去下一場戲,陳青松走上前來誇讚:“柳老師,鬱老師,你們兩個人很默契啊,莫不是晚上在偷偷對劇本。”
鬱開謙虛笑了笑。
柳月明則說:“當然,小鬱和我昨天對戲對到了深夜。”
她說的大聲,生怕片場的人不知道。
一旁等戲的陳妍聽了,也只是輕輕歎了口氣。
顧小多咬牙切齒:“真是得意。”
鬱開沒多說,繼續跟著往下一個景別走。
柳月明跟著她,同她說話:“晚上,我們還一起對劇本。”
她隻點點頭,埋頭往前。
此時,雲遇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她面前。
一抬頭,見雲遇那憐愛的目光投射到身旁,她的心又下沉了些。
然而,對方正朝她走來。
準確來說,是朝柳月明走來。
她快速往旁側走,雲遇正好鑽了空,站在柳月明面前。
“月明。”雲遇攔在柳月明面前,表情凝重:“你怎麽會來演女三。”
柳月明望著鬱開遠走,這才看見雲遇,她一時橫著眉:“管你何事,還有我說過,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她冷冷地,繞過雲遇往前走。
雲遇跟上,心情百般沉重:“這幾日,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所以沒能來陪你,但我沒有走,我一直想著你,念著你,希望你能......。”
柳月明本就心情不好,如今剛剛和鬱開緩和了一些關系,才不願意讓她打擾兩人的和平。
她嗔怒看她:“雲小姐,你要做什麽,計劃什麽,完全不用同我講,如同當初離開的時候,也請你現在一聲不吭離開。我有很重要的事,若是被你影響了,我真的會控制不住,殺了你。”
過去種種,她隻被雲遇的背叛惡心到了,但她也不曾怪她,然而這次,任何要阻止她同鬱開和好的人和事,她都要統統斬盡。
她是用命換來的這一世,別人絕對不可以干擾,絕對。
森然的目光盯著雲遇,眼中盡是不可侵犯。
見柳月明轉身,她也不敢上前,隻像是被訓疼的小獸,茫然站在圈外看著她。
重新回到片場。
開始準備下一場戲。
馬場打馬球的戲,本是非常危險的戲份。
陳青松心想著,鬱開還好,懂基本的禦馬術。
但柳月明依舊堅持上馬。
可今天看了那幾匹烈馬,他還是有些擔憂。
這邊,他本想叫副導演,結果副導演不在,逡巡了兩圈,便見著陳妍的經紀人,他招她過來。
顧小多恭恭敬敬到了跟前:“陳導,有什麽事。”
陳青松說:“你過去跟柳老師說下,這場戲用暫用替身。”
顧小多:“不上馬嗎?”
陳青松:“今天借來的馬都太烈了,我怕她駕馭不住。讓她先在一旁休息,後面補她的鏡頭。”
顧小多眼睛轉了轉:“可她若是執意......。”
陳青松忙著調試景別:“你先過去說,讓陳貞也跟著勸勸。”
說完,他又開始調試機器。
顧小多點頭,朝著馬場走去。
演員們都還在走位。
柳月明根據戲份,已經到了馬場,她已在古裝服裡穿好了護膝護腕以及護腰。
除了頭的部分,其他的,都做好了準備。
她不是沒上過馬,演電影的時候,還能騎著馬跑呢。
只是,今天的馬兒有些倔,她伸手撫摸它的頭,和它交流著。
此時,鬱開牽著她的馬兒過來,眼神盯著她,有些擔憂。
柳月明朝她看了一眼:“你的馬兒也好看。”
她的馬兒白的,鬱開的馬兒黑色,很相配。
鬱開沉著臉:“月明姐,你還是用替身吧,那匹溫順的馬沒有借到,這個我看著挺烈的。”
柳月明:“不行,不能因為我是女三就不上了,況且,導演都沒說什麽。”
一面,她轉頭看向遠處的陳青松。
鬱開深吸一口氣:“可馬畢竟是動物,是動物就有獸性......。”
柳月明知道鬱開關心她,心中自是歡喜。
但是演戲這件事,唯獨是她做主,除非導演讓她不上。
她摸著小白馬,努力同它增進感情。
一旁,顧小多搓著手走了過來。
“柳老師。”
她轉頭看顧小多:“幹什麽?”
顧小多這個人十分諂媚,她又是陳妍的心腹,柳月明更是不喜歡自然沒好臉色給她。
她冷冷淡淡看著她。
顧小多依舊笑著:“柳老師,陳導那邊說......說.....你一會兒上馬小心點。”
柳月明挑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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