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明捏著手腕:“那降熱度總可以吧。”
陳貞翻看了一下微博,眉頭輕輕一皺:“這條熱搜是買的,目前后宮才開始拍,估計劇組都會支持這個超話存在。”
柳月明吸一口涼氣:“那要一直等到劇播出。”
這眼中刺,肉中釘,看來想要拔出,並非易事。
“那就把雲開月明的超話也買上去。”寒假馬上到了,劇也快播了,她倒要看看,兩家cp粉,誰的更加扎實,誰的更多。
於是乎,當天下午,兩條超話在詞條上霸佔了前三,其中,兩詞條像是纏綿的蝴蝶,一會兒你在上,一會兒她在上,像是交織的曲線,各自爭奪第一。
柳月明平淡地喝著茶,悠然自得,時不時去查一下崗,看看陳妍有沒有借演戲的機會吃人豆腐,好在兩人今日對戲不多,她省下不少心。
就等著雲開月明的cp粉打敗喜笑妍開,開開心心。
*
南城西部,安樂小鎮。
正直九月,最後一個三伏天,天卻嚇著暴雨。
一行人走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各自手裡撐著傘。
深山鄉村不通路,只能靠走。
養尊處優的雲遇哪裡吃過這種苦,她身穿一身白色高定西服,胸口帶著黃寶石鑲嵌的蝴蝶胸針,手裡拿著舌頭高定雨傘,下半身卻......。
即使換上了雨靴,她的高昂西褲也已經被泥水濺了一身。
一邊走,一邊歎氣:“這個鳥不下蛋的村裡,能找到妹妹嗎?”
她還沒有去過一個連路都不通的小山村,心情複雜,怕是覺得凶多吉少。
助理衣衣也是個小女生,艱難地跟在她身邊,回答她的話:“大小姐,你再忍忍,馬上就到了。”
忍忍,忍了一個多小時了,還在泥巴路上打轉,何時是個頭。
要不是為了小妹,何至於此。
再往前走,終於看到了一條泥巴公路,路上有拖拉機經過。
幾人歡呼著伸手呼叫,懇求拖拉機帶他們一行人走。
拖拉機還真的停下來了。
“你們哪兒來的?”
“南城。”衣衣上前同他交流。
司機帶著鄉音,鼻子哄哄的:“喲,大城市來的。”
“師傅,我們要進安樂村,去找村長。”
“找村長幹麻子事?”
司機是個熱情好客的,看見幾個人可憐,大發善心送她們去找村長。
一行幾十個人擠在拖拉機後車上,副駕駛留給了衣衣。
衣衣本想讓雲遇坐,雲遇說什麽都不肯。
畢竟衣衣看上去比她還要嬌弱,就讓給她了。
而後她也後悔了,坐在拖拉機上,一路顛簸,屁股瓣瓣都差點顛破。
車子一個猛殺,雲遇雙手撐地,像是給人做跪拜一般。
“哎喲,大小姐。”幾個保鏢上前拉她起來。
“我沒事。”雲遇坐好後,瞥了眼自己的手,手已經搓掉一層皮,欲哭無淚。
前面衣衣和司機大叔聊了起來。
拖拉機油氣重,聲音大,熏得她差點睜不開眼,耳朵裡嗡嗡嗡的。
司機:“小姑娘,你們找村長幹什麽啊?”
衣衣大聲回答:“替我家小姐找妹妹。”
司機:“找妹妹?”
衣衣:“嗯嗯。”
一來二去,衣衣從他口裡得知,安樂村並沒有什麽人家見到過女娃,十九年前?他十九年前就住這裡,已經快三十年了,哪家哪戶的事情不知道?
臨著馬路那家,老婆是從緬甸帶回來的,生出來的娃都是黑色呢。
挨著山區那家和他鄰居,兩人互相交換老婆,處的還十分和諧。
還有依山傍水那戶,是從別的村子裡來的。
還有一家,特別淒慘,男人是賭徒,斷了小指,好幾年不回家,現在才回來,女人是殘疾,不久前做了手術,出院後在家休養,家裡還養著一個小兒子,在外讀書。
聽他這麽說,雲遇心裡更沉重了,這地方養出來的妹妹,也不知道在哪裡吃糠咽菜,學有沒有上完,智力有沒有問題,不會已經嫁人了,還生了兩個娃吧......。
想到此處,她心如刀絞,不過人活著總比沒有的強。
好不容易到了村長的家,幾個人與司機告別,轉身望著遠處,還有一條長長的田間小路,走過去才到村長家。
哎......。
雲遇歎了口氣,松了松筋骨,繼續前行。
原本以為,找妹妹最大的阻礙是查不到資料、線索斷了、亦或是出了什麽意外。
原來最大的阻礙是通往村長家的田坎,四面八方湧來的鵝可凶了,還有朝她奔來的中華田園犬也讓她嚇得屁滾尿流。
好在村長及時趕到,要不然,她那兩瓣屁股還要被狗啃上幾口。
一行十幾個保鏢站在村長門口,村長覺得有面子但又覺得害怕,得知幾人來意後,他才放寬了心。
原來是找人啊。
雲遇好不容易坐上板凳,松了口氣,又喝了幾口村子裡的井水,一下恢復了精力。
這事已經報到了鎮上派出所,鎮上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得來了村裡。
村長是個年紀五十的來人,他思索道:“我們這兒,並沒有你說的丟失的女童,家家戶戶,都是自己生的孩子啊。”
雲遇心一顫:“沒有人撿到過嗎?十九年前,或者說,有沒有死過一個女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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