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陳妍雖然表面溫和,但是辦事雷厲風行,之前跟了她那麽久的顧小多,直接被掃地出門,一點賠償都沒有。
她們就知道,陳妍並非表面那麽和善。
陳妍自不必知道他們心中想什麽,隻往前走,便見鬱開到了。
她抱著康乃馨,迎著風朝她走去:“歡迎你回歸。”
鬱開接過花,抱著聞了聞。
“因為,你不太喜歡熱鬧,我就沒讓做那麽熱鬧。”
鬱開笑著:“一束花足夠了。”
陳妍挑眉笑:“只是一束花嗎?”她人可是親自到了。
鬱開立即反應過來:“謝謝陳妍姐接我。”
陳妍笑著,伸手去拉她的手腕,依舊同往常一般,像是細心的前輩。
引著她介紹新加入的演員皇后。
不知道怎麽的,鬱開看見新的演員,總會慌神,因為服裝妝容一致,在和她對戲的時候,老是把她看成柳月明。
直到下了戲,她才反應過來,柳月明已經走了很久了。
也不知道,她在台灣的情況,怎麽樣了。
她搖搖頭,把腦海的雜念撕去。
因著之前拍了大部分,剩下的戲份,在短短三月就完成了。
旁邊的銀杏樹葉從九月到十二月,經歷了初黃、深黃、掉落,已然光禿禿了。
並且,大家也從秋天的服裝換成了冬天的風衣。
拍這部戲算是跨過了最熱到了最冷,時間蠻長的。
終於熬到了殺青宴。
鬱開這段旅程也算圓滿結束。
不得不說,一忙起來,到了後面,她也沒有心思去想柳月明了。
她甚至覺得,自己真的已經放下了。
還是物理性的隔斷好,不然總在她面前晃來晃去,她心如藕絲,藕斷絲連。
如今絲也斷了,她十分開心。
酒桌上,她和陳妍以及幾個導演重要主演坐一起。
飯吃了一會兒,少不了敬酒的環節。
陳青松站起來,舉著茅台白酒:“聽我說,這次我們項目圓滿成功,還要感謝鬱小姐,鬱開,這第一杯酒,敬你。”
鬱開才做完手術,陳青松自然是知道,他又說:“你不必喝酒,喝豆奶就是了,身體要緊。”
要知道,鬱開還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待遇,只因為她是雲家二千金,私底下都傳遍了,故而所有人都對她好了不少。
其實,她並非賤。這樣一來,她演戲就更加心無旁騖,好好演戲,看來有一個好的家世,的的確確幫了她。
場面一片熱鬧,有人主動替她喝酒。
陳妍一下擋了下來:“她是我的應箏,你擋什麽,要擋也是我來。”
說著,陳妍高興倒了一杯,與陳青松對飲。
殺青宴呢,是告別這個角色的一夜。
這幾個月,同陳妍演情侶戲,在戲中,兩人免不了眼神肢體接觸交流,故而酒桌上這等親近,拉著她手,替她擋酒,已是常態了。
但是戲已經結束了,並且,兩人已經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鬱開等她坐好後,又拉著凳子坐遠了些。
這幾月,陳妍並沒有像之前那般明示她,但是她依舊能感覺到,陳妍喜歡她的灼熱目光。
終於結束了,從此以後,再也不接有關陳妍和柳月明的對手戲。
這就對了。
陳妍不知道是什麽喜事,喝得有點多。
喝得熱了,就開始脫小西裝,內裡是孔雀藍的小吊帶,燈光下,藍色襯托她皮膚酡紅。
她眼神有些虛,一雙白嫩的手兒時不時貼貼臉頰,脖子,轉頭看著鬱開:“我想去上廁所,你陪我。”
那廁所在外面的小巷子裡,雖說有人看著,但總覺得不安全。
鬱開起身,跟著她去了。
陳妍在前面走著,偏偏倒倒,時不時扶著一顆樹。
鬱開跟在後面,時不時扶她一下,見她站穩,又連忙松開手。
一直跟著她到了衛生間門口。
看她進了衛生間,她才站在外面,靜靜等著她。
月亮高掛,皎潔的月光透過稀疏的枝丫落在她臉上,打下斑駁光影。
一個攝像頭悄悄從草叢中探出,無聲地對著漂亮的臉拍照。
遠處樹影閃動,鬱開看了過去:“誰?”
本想過去看看,只聽裡面傳來抽水馬桶的聲音,陳妍洗了手,偏偏倒倒走了出來。
鬱開一轉頭,只見陳妍突然湊得很近,挾裹著一身酒氣,朝她擁了過來。
她穿的單薄,肌膚滾燙,兩條手臂掛在她脖子上。
鬱開緊貼著牆,呼吸一滯!
“陳妍姐。”
“鬱開。”陳妍抬頭看著,眼神迷離:“我好像喝多了。”
鬱開扶著她的肩,隻扶著光禿禿的肌膚,瞬間被她的灼熱嚇了一跳,她輕輕推著她,陳妍又很快軟在她懷裡。
“我送你回去!”
鬱開雙手擋著,卻抵不住陳妍靠過來的軀體,她的洶湧壓著她,壓得她心口喘不過氣來。
喝多的人,真難伺候。
她推著她的腰,讓她與自己分開距離。
好在,胸口終於分開了。
鬱開緊張萬分,此刻,又不好叫人,反而叫人誤會了。
陳妍抬起頭,一雙眼睛半眯著,嬌嬌滴滴:“這三個月,你有沒有,有沒有一點喜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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