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開拉開藍色醫藥箱,找出生理鹽水、碘伏、繃帶、雲南白藥,剪刀等東西。
轉身覷著她:“我以為你不知道疼。”
剛才都瘋了,神經細胞全部集聚到腦海,哪還能顧得上腳底心。
不把她摔疼了,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她嚴肅地拖著小板凳,放好垃圾桶,端正坐在柳月明身前,伸手拉起她的右腳。
腳掌上是斑駁的血漬,有的已經幹了,有的還在流動著。
傷口還蠻深的,不過還好,沒有玻璃。
她擰開生理鹽水,抬頭猶豫地看著她:“我衝了,你準備好。”
柳月明這才蹙緊眉頭,有些害怕:“你輕點。”
冰涼的生理鹽水衝在傷口上,柳月明腳掌一縮,發出悶哼一聲。
鬱開捉緊她腳,不讓她有異動:“別亂動,疼?”
對方眼眸微壓:“疼。”其實不疼,有些冰涼而已。
“誰讓你不穿襪子,還穿拖鞋。”鬱開埋怨了兩句。
柳月明嘀嘀咕咕:“我這是為誰啊。”
清洗好傷口、撒好雲南白藥、總算把血止住了。
這會,就要給尊貴的小公主纏繃帶。
鬱開看了一眼自己現狀,她正蹲在驕傲的公主殿下腿前,伺候著她,怎麽來來回回,她還是回到了原位?
思來想去,鬱開心中憤懣:“你不應該跟我道歉嗎?”
她緊緊纏著柳月明的腳。
“道什麽歉?你能輕點?”
她覺得鬱開是故意要勒她傷口。
“剛剛,你把我推到,跟我說的那些話,你難道不羞恥,不後悔嗎?”
繃帶繞了一圈又一圈,柳月明坐直身體,臉忽然湊上前。
她沒化妝,眼睫毛自然卷翹,濃密像是小掃把,一眨一眨。
眼睛直勾勾盯著她:“不後悔。”
鬱開頓時拿她沒了辦法,隻緊緊纏著她的腳,再用膠布封口,就算了事。
“24小時不能沾水,也最好不要走動。”她起身收拾殘渣,順便囑咐著。
柳月明回到:“不走動,不走動,我今天就住這。”
她暗自竊喜,就是十八台轎子來了,也別想把她請出門。
鬱開不知道她想什麽,只收拾好東西。
柳月明趁機問她:“那我想洗澡,你能幫我?”
鬱開:“幫不了,一次不洗澡不會死。”
柳月明:“那我是不是......和你一起睡?”
鬱開擰眉頭,正思索著。
柳月明勾起唇:“我不是說那個睡,畢竟我腳受傷了,來日方長,我的意思是,你這個沙發也很小,我要是睡著滾下來了,不是不好,我能睡你的床對嗎?”
她沉思著,點了點頭。
高貴的小公主怎麽能睡地板呢。
柳月明輕輕咧開嘴笑:“那,你也和我一起。”
鬱開騰地站起身,起身去拿外套和鑰匙,看樣子是要出門的樣子。
她慌張起來,卻不敢站起身跟著她:“小鬱,你去哪裡睡?”
鬱開:“和你無關。”
這個時候,不會是和陳妍去睡吧......,鬱開除了和她交好,就只剩下陳妍了。
她心情沉重起來,一時有了力氣,雙手撐著身體,跛腿站起來。
“小鬱......。”眼神開始濕漉漉地看著鬱開,她心情緊張:“我給你認錯。”
鬱開摸著冰涼的門把手,指腹微微掐出一痕白:“什麽錯?”
柳月明:“剛剛,我不應該強迫你。”
鬱開:“......你覺得你能強迫我什麽?”
柳月明:“當然能,總能用盡辦法把你打暈,然後把你手放進我身。”
鬱開瞳孔一震:“你這是道歉的態度嗎?”她耳朵一下起了鳴,這.....柳月明到底還能說出多少驚嚇她的話。
她耳朵發紅,臉發燙,縱然兩人什麽都做過,可做和拿到台面上來說,是兩碼事,她面皮薄,聽了自然覺得詫異,柳月明她......竟真的想嗎?
思索間,柳月明已經跛腿走到她的身前,伸手揪著她胸口的衣服。
“你若真的和她在一起了,我就敢這麽做,我還要把做了照片發給她看,讓她退出。”此時,柳月明怕是余威沒有發盡,或是蹬鼻子上臉,一下又起了勁:“小鬱,我有的是手段,只是從來沒有對你使,否則,你將會看到一個,撅起屁股求你。”
“乾的女人。”
“或者,把你綁起來,隻留下手,我會主動,主動到讓你看清我有多浪.蕩。”
此等詞匯,鬱開並不是頭一次聽見,只會在兩人快樂時,柳月明會興奮誇讚她,做的好,棒,什麽之類的。
她以為柳月明只是偶爾,沒想到私下竟也.....。
“求你,別這麽說了。”
柳月明湊近她的耳側:“怎麽?這就受不了?之前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那些動作比我說的話還要孟浪,你自己親手做的事,為什麽不承認呢?”
鬱開心口被刺激得來火:“我.....。”
柳月明:“我什麽我?重生之後就不喜歡我了,那為什麽乾得那麽起勁?是誰啊,我求你了嗎?”
鬱開臉紅著:“我那是蓄意報復,對你沒有一點愛意!”
柳月明:“你說什麽?”真的沒有一點愛意。
鬱開直視她:“我隻想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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