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明笑笑:“姐需要嗎,老天爺賞我一張臉,賞我十年長紅人氣,還有一騎絕塵千古第一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演技,老娘看得上他那點破零錢?”
有時候,鬱開會想,沒有人能像柳月明這樣,一點軟肋都不曾有。
直到她看到柳月明也有傷心的時候,才勉強覺得,她還算有點人情味。
只是她沒想過,柳月明竟去找了陳妍。
用什麽身份?什麽語氣?如何對話?
這次她真的氣了,柳也明錯就錯在,不應該乾預她的私事。
前世她喜歡著她,由著她來,遠離陳妍,這一世竟不想給別人帶去了麻煩。
糾纏這樣的詞,陳妍聽了,也會不好受吧。
就如同雲遇找她的時候,給她說過的那些話。
“你不過是個替身,如今我回來了,也到了你該離開的時候。”
其實兩個人的事,一旦有第三個人插入,就會變得複雜。
比如,柳月明可以自己跟她說的,說她心裡一直有雲遇,沒有她。
而不是假他人之口。
吹了一路風,鬱開心裡也想明白了。
無論如何,再怎麽卑微、恭敬,該有的態度必須要有,是應該同柳月明聊聊了。
*
酒店,柳月明身著一身粉藍睡衣,躺在床上出大氣。
翻來覆去地想事,怎麽也睡不著。
“一起吃年夜飯?什麽時候,除夕?除夕不是和我呆在一起嗎?為什麽我不知道,是陳妍纏著她一起的吧。”
“滑冰?哈哈哈,怎麽可能,小鬱不會滑冰,她哪裡有時間搞那些有的沒的運動,滑冰什麽的一定都是假的吧。”
“小鬱請她吃飯?這怎麽可能,小鬱從不是會主動巴結領導或是前輩的人,就是連她都沒有請過飯呢......。”
柳月明隻覺得雙眼像是冒火一般,呼出的氣也都是熱的,她又翻個身,想起在學校的時候,鬱開微笑對著陳妍講話,還主動要了簽名,錄製綜藝的時候,兩個人經常一起喝咖啡,演戲的時候,陳妍還主動送膏藥,給她揉腿.....。
她猛地坐起,頭一瞬間失血,眼花繚亂地。
“不行,小鬱不會真的對她......。”
自言自語著,柳月明掐了掐發抖的手:“抖什麽,怎麽可能,小鬱和她走得近,不過是因為前世兩人相熟罷了,這一世只是報恩啊報恩,抖什麽。”
柳月明右手壓著左手,右手開始抖,左手壓著右手,左手又開始抖,雙手背過去,雙肩又不由自主抖起來。
這是,害怕失去的感覺?
一時間,柳月明打了個冷顫,深呼一口氣。
門鈴響了,才把她從恍然若失的狀態中拉了回來。
她噎了口唾沫,保持聲音平穩:“誰啊。”
“月明姐,是我。”
是鬱開。
柳月明從床上躍下來,兩步走到門邊,剛要去開門,她的手頓了頓,遠遠地說:“等一下。”
然後,轉到梳妝鏡旁,梳了下凌亂的頭髮,塗抹好口紅,換了粉色吊帶裙,才慢悠悠開了門。
縫隙間,柳月明站直身體,露出一段身姿:“嗯嗯,找我什麽事?都要睡了。”
她拍了拍哈欠。
鬱開站在門外,表情正經而又嚴肅:“可以進來嗎?”
這是她從香港回來,小鬱第一次主動找她,自從回來後,她知道了重生,也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一直遲遲沒有敢和鬱開親密接觸,總覺得不好意思,也覺得哪裡不一樣了。
這會兒鬱開找她,不會就是......。
小鬱還是喜歡她的嘛,不然這一世,怎麽每次要她,都跟豺狼虎豹似的,不像前世含蓄纏綿。
不過,她都很喜歡。
她清了清嗓子,一對粉嫩的腳掌不自覺並在一起,拉開門:“進來吧。”
她坐在床沿上,右腳踩著左腳背,頭微微低著,隨意撫弄著頭髮,在身前撩了撩。
咳咳,這件粉色的小吊帶很襯托她的身材,前世,鬱開很喜歡看她的身材的。每次她一穿得性感些,對方的眼神都會直溜溜盯著她。
咳咳,這一世,鬱開依舊看著她,只是眼神似乎很平靜。
老妻老妻了,她懂的,自然不像以前那般,像是小貓看見肉似的。
鬱開一臉淡然,不知道從哪裡開始,一看見柳月明的樣子,似乎又發不出氣來。
“月明姐,你去找陳妍了?”
柳月明撩發的手一頓,雙眸的羞光一下暗淡,轉為冷淡:“嗯,她跟你說了?”
所以,柳月明並不覺得這是一件事。
鬱開歎口氣,眉頭擰成繩索:“月明姐,陳妍的事,我會好好處理的,並不想勞煩你。”
柳月明癟嘴:“處理,你怎麽處理?不拒絕不主動,就這樣處理?”
鬱開攢緊指頭,剛剛平息的火,又開始洶湧起來。
“月明姐你這是何必呢,你主動去找她,讓她別糾纏,有沒有想過,她並沒有糾纏,只是表達了自己的喜歡,而你這一去,顯得我像是個香餑餑,別人多喜歡似的。你若不去,人家說不定時間一長,就忘記了,或是我多冷淡她一些日子,她也就放棄了,你這樣衝上去,讓我們以後如何相互。”
“還有,我和你雖然是合約關系,也一直秉持自己的義務,從未逾越過其他,不管是身體,還是思想,我也沒有對她產生過那樣的想法,你這樣一去,顯得我像是喜歡她,讓她別靠近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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