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猶如一道驚雷,耳鼓膜似炸裂一般,在一瞬間轟鳴起來.....。
柳月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遲疑了片刻,柳月明眼神斂了斂,見她沒動,一直等著:“怎麽,你不聽我話?”
鬱開連忙側頭,下巴抵著她的額頭,感覺到一陣冰涼:“我聽話的,月明姐。”
說完話後,她低下頭,在她的額頭輕輕印上一個吻。
溫熱唇瓣,像是烙印一般,印在柳月明肌膚上。
只是,讓她親嘴巴,怎麽親額頭。
柳月明趁她唇未松開,輕輕抬起頭,用她的鼻梁,鼻尖,還有唇,蹭上鬱開的唇。
最終吻在一起。
好軟啊.....。
帶著松香氣息。
柳月明半眯眼,睫毛的罅隙間,似乎看到對方震驚眼神。
她也未管,紅舌輕輕舔出去。
剛要進一步時,門被叩響了。
她停下來,睫毛輕掃鬱開的臉頰,往後退了出去。
“誰啊?”
陳貞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老板,李總來了。”
柳月明悻悻從鬱開身上挪走,單手勾了勾她的下巴,低頭在她耳邊說:“回來再說。”
留下一臉茫然的鬱開。
柳月明走後,她自嘲笑笑,現在這是在幹什麽,前世,怎麽都想親一親的紅唇,這一世,一次又一次主動親了上來,還想......。
指腹微微觸摸紅唇,傳來陣陣麻意,鬱開心道,也沒什滋味。
*
柳月明離開劇組那天,鬱開沒有送行。
虧得她還在路口停車,等了好久,人都不來。
良久得來一消息:“月明姐,突然有點事,就不送你了,注意安全啊。”
哼,還知道發短信。
柳月明已讀,並未回她,隻關上手機,閉目養神。
“貞姐,不等了,走吧。”
陳貞盯了她一眼,又看向遠處空曠街道,確定無人送別,便點了點頭:“師傅,開車吧。”
在她的眼中,老板最近這段時間,和大學生交集越來越密切。
只是那個大學生,有些冷冷淡淡的。
在圈子這麽多年,她見過很多種人,唯獨沒有見過這種。柳月明竟要主動湊上去的,咳咳,看來這個大學生實在迷人。
總之,自家老板好,就是她好。
並且,自老板和鬱開好了後,就很少見她發病,做噩夢,如此算來,大學生算是她的寬慰。
不過,哪天鬱開忽然和老板斷了,不知道老板會不會......哎。
老板是萬萬離不開她。
如今鬱開同學沒有來送她,她就不開心。
若是日後......。
陳貞勸說:“老板,花花跟我說,鬱開這兩天一直在武術館忙......所以。”
柳月明眼睛撐開,淡淡嗯了聲:“我知道,要離開我兩周,小朋友一定也會依依不舍。”
陳貞詫異了一下:“啊,是嗎?”
車子逐漸遠去,卷起一地灰塵。
鬱開從牆後站出來,深深吸一口氣。
終於送走人,接下來的兩周,簡直不要太自由,她十分確信,自己生日那天,柳月明回不來。
因為,前世,她就沒有趕上她生日。
*
柳月明閉目養神,隻覺得身體慣性往前,意識開始變模糊。
腦海裡,有一個畫面,像是一堵灰色的牆,朝她傾軋過來。
下一秒,眼睛被晃得睜不開了,面前,無數閃光燈亮起,記者們紛紛喊她。
“月明,看中間。”
“月明,看左邊。”
“月明今天好漂亮。”
紅毯上,柳月明一襲長裙,拍好了照片,接著進入會場。
不一會兒,又切進來一個畫面。
金像獎頒獎台,主持人聲影洪亮:“獲得我們金像獎的,最佳女主角是,柳月明!”
曾經斬獲過金雞影后的演員柳月明,在電影《欲火》裡,她的精彩演繹,把一個農村出生的女大學生,逃出生天的那種,堅毅、努力、扮演得活靈活現,就如同小說裡走出來的一般。
而這一次,在《孽海》中,演員柳月明更是把一個職場法醫展現得活靈活現,在藝術的領域中,柳月明......”
耳朵一下轟鳴了,柳月明低頭去看台下,所有人都給她鼓掌,恭喜她。
給她頒獎的是圈內著名的前輩,她拿過獎杯,說起流水線獲獎感言。
感謝導演、感謝劇組、感謝***製片,感恩所有人,沒有你們,就沒有今天的我,距離上次獲獎,已經有八年了,我也一直在等待,屬於我的第二次肯定。最後,還要感謝觀眾,感謝評審。
車子到了機場,司機踩刹車急些。
柳月明慣性往前一衝,從睡夢中驚醒。
她驚叫一聲,臉色慘白。
陳貞上前關懷她:“老板,怎麽了。”
這一嚇,出了身冷汗,柳月明抽出紙,擦了擦頸脖,松口氣:“好神奇,夢見我竟......。”
陳貞:“怎麽了?”
思忖了一會兒,這做夢,夢見吉利的,最好不要說。
她對著陳貞笑笑:“先不給你說,說了就不靈驗了。”
陳貞打趣:“難道是夢見得獎了?”
柳月明眉眼打量過去,隻微微一笑,並不說話。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