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也好,痛且快樂。
撐著力氣把衣服穿好,起身時還不忘整理一下床上的小被單。
細想晚上的事,她臉頰浮起一陣紅。
下樓時,她扶著牆邊,摸摸索索到一樓。
鬱開已經做好了粥,正往桌上端。
兩人四目相接,又同時錯開,竟有些不好意思。
柳月明楞在樓梯旁,噎了口唾沫,佯裝理著頭髮。
鬱開垂下眼眸,臉色稍紅,低頭將粥放好,又去拿盆裡的水煮雞蛋敲開。
“吃早飯吧。”
她將板凳抽開,示意柳月明過來。
柳月明一步一頓,像是踩在刀尖上,跌跌撞撞走到桌旁,雙手攏了一下衣擺,如坐針氈。
做的香菇瘦肉粥,外加一顆白水雞蛋。
柳月明其實沒什麽胃口,主要是身上難受。
吃了兩口,味道倒是很好,就是吃不動了。
鬱開吃著飯,偶爾覷她一眼,看她臉色難看,難道是昨天又發揮失常,曰月中了?
咳咳......。
她把敲好的一顆雞蛋放柳月明碗裡,拿起另一顆繼續敲,一面心虛地問她:“你不舒服嗎?”
柳月明咬唇,臉色羞紅:“好辣。”
她瞳孔放大了一圈:“啊?”
柳月明放下筷子,轉過身難以啟齒:“你有毒嗎?”
第95章
鬱開耳根子一紅, 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麽。
辣?
些許是切了二荊條,怪不得自己的手也火辣辣的。
她一下臉紅了,比昨晚上還要紅。
怎麽辦, 如何解決?
如果貿然用藥物, 似乎不太好。
柳月明咬著齒,臉色紅紅的,身體猶猶豫豫, 一看就知道在痛苦忍著。
“多久了?”
“從昨晚就開始。”
“那......怎麽沒聽你說。”
“還以為是久了, 痛是自然的。”
柳月明深呼吸,調整著坐姿。
鬱開自責,眼下家裡有什麽消火的......忽地靈機一動, 白蘿卜是降火的, 也不知道行不行。
她咳了咳:“月明姐, 先回床上躺著, 我用些消炎藥給你洗一洗, 然後幫你降一下火。”
柳月明蹙眉:“你用什麽降火?”
“你上去就知道了。”
柳月明半信半疑, 其實忍了大半天, 熱度和辣度在逐漸消失, 她也沒那麽難受, 只是想借此機會撒嬌。
兩人昨天一般解開心結一邊解開衣裙, 總的來說,到底和好沒和好,竟在灰色地帶。
柳月明自然認為和好了 , 但是, 萬一這次是她當情人, 鬱開變成高高在上無所謂的人怎麽辦.....。雖有點自我驚嚇, 就算如此, 她也甘願。
躺平在床,鬱開打著水上來,水中還泡著一個白蘿卜。
鬱開右手持刀,左手拿起蘿卜,對準蘿卜中間,削起皮來。
沒一會兒,一個蘿卜被削只剩下手指大小。
削好後,她有些猶豫看著柳月明。
對方也回她一個狐疑的神情。
“月明姐,蘿卜可以降溫。”
柳月明眉毛一挑,眼睛看向別處,臉上立即爬上緋色:“真......真的嗎?”
鬱開:“嗯,清火降熱的,我擔心你疼壞了。”
既如此,本著想試試的心裡,柳月明點了頭。
淺嘗一試,竟真的微涼。
自然界的一切都那麽奇怪,她們各自有特色。
沒一會兒,竟真沒那麽辣了。
柳也明也喘口氣來:“你真厲害,還懂藥理。”
鬱開見她神色鎮定了些,心中石頭也落下:“好些了嗎?”
“嗯。”
總算解決了一個事,不過總得來說,柳月明並沒有那麽嬌氣,竟能和她在這個孤僻的地方住上一晚,也不鬧覺,睡的很安穩。
還以為柳影后會落荒而逃,沒想到適應性很強。
鬱開自多了幾分好感。
柳月明身上有她太多不知道的東西,兩人都需要重新認識。
未來日子還很長,且慢慢來。
上午還要去辦戶口,鬱開匆匆收拾了一下,就打算下樓去村長家。
柳月明一個人呆不慣,且想要出去跟著逛逛,她也沒拒絕。
鬱開拿了戶口本,同她一行前往村長家中。
村長見了,連忙將兩人引到客廳坐:“鬱開同學,你稍等一下。”
說完,他給兩人倒了杯水,然後去文件櫃裡調檔案。
檔案調出來,就能把她從鬱開移開了。
村長是個消息靈通的人,知曉她現在已經今時不同往日,又知曉她的家庭情況,十分惋惜:“你養父母不在啊。”
鬱開笑著回答:“都去外婆家了。”
村長歎口氣,尋思著,估計也沒臉見人,遇到個小女娃,一開始好好地,最後有了自己的兒子,就變得十分......。
他歎氣,也不能說什麽。
一面替她辦好事,蓋好章。
“這個交到南城,去戶口處交界,從以後,你就不再是安樂村的人,也不再是鬱家的人了。”
鬱開拿著資料,心中自是沉甸甸的:“多謝村長。”
走出村長家門,鬱開時不時看一看資料。
柳月明笑著:“恭喜你啊,鬱開,心想事成。”
鬱開捂著心口:“總算自由了,以後就是一個人自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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