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竹輕喘了下。
她繃緊下頷,分不清臉上的是細汗還是水珠,而是趁機再次開口,聲音沉沉:“白希櫻,我們現在是什麽關系?”
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緊緊攝住白希櫻,等待著問題的答案。
白希櫻輕輕揚起眉毛,有些許驚訝於這時候的林星竹竟然還能忍得下去。
可她感受著手腕上的力度,望著林星竹極力保持正經的樣子,心有些軟的同時也意識到不給林星竹一個答案的話,可能事情不會太順利的進行下去。
“唔……你說是什麽關系就是什麽關系。”
林星竹眉頭狠狠一皺。
舌尖收回,但觸感的余韻還在。白希櫻微笑:“好吧,既然你非要一個答案。”
林星竹注意到白希櫻眉目霎時間柔和起來,衝淡了些許霧裡看花的魅惑。
“只要你想,我們馬上就可以是情侶。”
雖然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但等到“情侶”這兩個字從白希櫻的口中說出來時,林星竹還是有種戰栗滾過全身的酥麻感。
心中湧動著情緒,這是白希櫻給予的名為得償所願的塵埃落定。
她不曾察覺,自己看向白希櫻的眼神有多麽讓人動搖。
尤其身處她眼前的還是一直以來虎視眈眈、欲壑難填的獵豹。
“嘖,就知道不給個你答案我都沒法繼續下去。”
語氣雖然不耐,但白希櫻明顯被林星竹的反應取悅到了。
其實以她的想法來看,運動結束後再商討這些也沒什麽區別。
但誰讓她一勇無前的對象是林星竹呢。
白希櫻這樣想著,手下也沒閑著。
她趁著林星竹空神的刹那,掙脫手腕,繞著林星竹的身體向後,呈現出一個半抱著的姿態,手上靈活著解決著當前她最關心的問題。
直到拉鏈摩擦的聲音響起,林星竹才猛地從欣喜中回神。
這次白希櫻沒有封住她的發聲地。
林星竹委婉道:“你、我們這樣會不會太快了?”
白希櫻眼尾一斜,萬種風情破窗而顯。
推拒的力道不自覺松懈下來。
林星竹抬眸,認真而深刻地注視著近在咫尺的嬌豔,眼神莫名。
逐漸興奮期待起來的白希櫻尚未察覺到不知名的危險將至。
她說:“不會,我還嫌太慢了呢。”
“嘭——”
搖搖欲墜的理智之弦轟然崩塌。
一直苦苦忍耐的林星竹再也無法苦行僧式的克制下去。
衣衫褪去時,她伸手猛地攬上面前人纖細的腰肢,電光火石間兩人的位置便徹底顛倒。
林星竹隱忍地看著身下的人:“這是你自己找操的。”
白希櫻還沒從林星竹竟然也會說髒話的震驚中回神,攻守雙方已然交替,這一刻,案板上待宰的羔羊成了她自己。
火,到處都是火。
明明身在湯池,卻澆不滅焚燒的火。
劈裡啪啦,熊熊烈火。
額頭、眉眼、鼻尖、唇畔……
耳側、脖頸、鎖骨、胸膛……
凡是袒露的,凡是沐浴在狩獵者眼下的,都沒有逃過。
在更深的水下,則是屬於又一利器的戰鬥。
接收情緒的感官閾值一直在提升、拔高,白希櫻無助地仰著頭,纖白的手穿過柔軟的黑色發絲,明明睜著眼,卻什麽也看不到,驟縮的瞳仁裡除了空白還是一片空白。
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唇角溢出呻。吟,空白的臉上卻不知道什麽時候浮出一抹歡愉偏執交疊的扭曲笑容。
自放出那句隱忍難耐的話後,林星竹自始至終都沒再說出一句話。
不過也沒有人在乎了。
就在林星竹沉入水底時,她敏銳地感知到唇下那人的顫抖。
白希櫻不知不覺間屏住了呼吸,似乎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麽。
她有一點期待,但也有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緊張。
畢竟她從沒和任何一個人這樣親密過。當夢境照進現實,勇敢與膽怯成了並行交織的夥伴。
忽然嘩啦水響,白希櫻感覺到自己被人托起來了。
白希櫻眼珠微微動了一下,像是上鏽老舊的鍾表,遲鈍地感知著正確的對象:“?”
滿臉水珠的林星竹微微一笑,撥弄開粘在白希櫻臉側濕漉漉的頭髮,低聲禮貌一笑:“這可不是個好地方。”
白希櫻恍然。
她感受著逐漸遠去的水汽,粉面含春道:“可我聽說,在水中的感覺——啊!”
身下突如其來的刺激讓她音調飆升,後面的字句曲不成調,潰不成軍。
“——感覺更奇妙更刺激!”
白希櫻挑釁地看著林星竹,渾身泛紅發顫,但還是堅持著把話說完。
林星竹表情微妙。
“怎麽?你不想?還是不敢?”白希櫻堅持著,目光炯炯地看著她。
林星竹頷首,表示她說的有道理。
但她手上的力道一點也沒卸下,掌心緊貼肌膚,還是撐著把她抱起來。
林星竹斯文道:“但第一次我沒這個癖好。”
如果僅看修長脖頸上的頭顱,任誰都會覺得眼前人是衣冠楚楚的商界精英。
但白希櫻能夠清晰感受到同樣體溫的另一隻手上的摩挲,帶著狎呢的進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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