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像白希櫻那樣,如同對面站著的是一個不應該存在的人。
這種感覺就仿佛是她認知裡對方不應該存在,可那個人卻在她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偏偏出現了。
既然出現了這種情況,那麽只能說明白希櫻的記憶發生了問題。
畢竟謝雲雅和她表弟的反應卻是表現著兩人是第一次見面不是嗎?
更詭異的是,在不久後的某一天夜裡,白希櫻全副武裝地去跟蹤謝雲雅。
抽絲剝繭般想了許久,林星竹獨自一人靠在床上怔怔思考。
她知道白希櫻不簡單,有著更深更隱秘的秘密。但現在的林星竹卻無法像以往那樣淡定地觀摩著這一切。
片刻,林星竹忽然抬頭,她似想到了什麽,眼眸驟縮,脊背森涼。
久遠的記憶翻回,那是一聲近乎混雜著困惑和錯愕的低喃——
“你怎麽會在這?”
*
翌日早晨,天氣晴朗。
林星竹開著車走在熟悉的路上,副駕駛上坐著尚微完全清醒的白希櫻。
她側頭看了一眼,看到白希櫻眼下有些青黑,也沒有出聲打擾她。
昨天晚上白希櫻回公寓後她看了眼時間,十一點多,再加上她回去後還要洗漱清理,說不定這有著八百字心眼的人在房間裡還獨自思索算計著什麽,林林總總算上,這麽一看,她的睡眠時間實在不多。
林星竹偏過頭,看著路兩旁的常青綠植,它們的葉子常年都是綠色的,讓人無法單純的通過葉子的顏色辨別季節。
但林星竹早上出門時看了一眼日歷,再過不久就要秋分了,這說明她幾乎來到這個世界度過了一個夏天。
時間過得可真快。
快到颶風時,林星竹出聲叫醒了眯著的白希櫻。
“早上吃早餐了嗎?”
白希櫻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含糊道:“沒有。”說完她放下手嗅了嗅鼻子,問:“怎麽?你帶了?”
林星竹輕笑了一下,聲音清冽:“你想多了,我可沒有帶。”
余光瞥到人癟了癟嘴,林星竹在等著她松開安全帶拿東西的時候淡淡開口:“雖然比賽重要,但還是要盡量避免熬太晚的夜,畢竟身體才是最要緊的,對吧?”
她偏頭定定地看著白希櫻,“身體垮了,可就什麽都做不得了了。”
白希櫻遲疑了一下,她覺得林星竹的語氣有種莫名的嚴肅。
緊接著她突然想起前幾天那份烏雞湯了,白希櫻臉莫名一僵,嗆聲道:“確實是這樣,你說我說得認真,可你自己也得注意,瞧你前幾天身體虛不受補,可比我還嚴重。”
白希櫻指了指在林星竹眼下過白的膚色上極為明顯的同款青黑,彎唇微微一笑。
林星竹下意識摸了摸眼下,暗道失策了。
她光想著白希櫻了,卻忘記自己同樣睡得沒多早。
看著得意洋洋的白希櫻,林星竹唇角的弧度平展,也不知道是誰害的她這樣。
不過林星竹很想澄清自己那天流鼻血根本不是虛不受補,是火氣太旺上火了!
但錯過了最佳的澄清時間,現在再說,會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
因此看著白希櫻狡黠的目光,林星竹面露笑意:“我和你可不一樣,我是吃了早餐的。”
白希櫻:“……”
她忘了,比起自己,眼前的這個林星竹似乎更加熱愛生活,更別提她還有一手好廚藝。做個簡單的早餐給自己吃,根本不是問題。
莫名地,前兩天林星竹穿著自己的圍裙燉湯的一幕又在眼前閃現。
白希櫻看她一眼,抱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緒開口道:“呵,要是有人給我做,我也願意天天按時吃早餐。”
林星竹因為這話手指一頓,下一秒又恢復如初。
“你這個願望不難實現。”她錯開白希櫻投擲回來的目光,“只需要花錢就可以完成了,你還會得到各色種類的早餐。”
“應有盡有,數不勝數。”林星竹又補充道。
白希櫻:“……”
她心中閃過一絲微妙的不爽。
白希櫻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有種期待落空的微妙不爽,她淺吸了口氣,“你說的有道理。”然後說完這句話就推開車門下車了。
林星竹坐在車裡,見她和遇到的同事有說有笑地進了寫字大樓,無聲笑了下,可轉瞬眼底又染上一縷深思。
回到辦公室,安排完工作的林特助剛準備出門,林星竹忽然出聲叫住了她。
“你每天早上有時間吃早飯嗎?”
林特助愣了一下,不明白林星竹忽然問這個問題有什麽深意,但她想了一下還是如實說:“看情況,有時候會吃有時候不會。”
對於林特助而言,清早臨近起床的睡眠遠比早飯重要。
“這樣啊。”林星竹點了下頭,“是因為早上經常時間來不及所以有時候不會吃早飯嗎?”
星源會給員工提供午晚餐,但卻不會提供早餐,頂多會在十點多左右給員工提供茶水時間,這個期間員工可以自行安排,吃點茶點墊墊肚子。
看到林特助點頭,林星竹笑了一下,她看了一眼窗外,漫不經心地問:“如果公司附近有早餐店,會不會既讓你節省了時間又能夠吃上早餐?”
林特助愣了一下,她思考了一下,說:“如果離公司特別近,順路的話,確實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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