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林星竹緊緊盯著白希櫻,試圖從中挖掘出什麽。
自江曳曳失蹤後,林星竹這邊失蹤沒接到過類似綁匪的電話,自此可以排除是綁架。她不是沒有懷疑過江曳曳是不是被拐賣人口的人販子帶走了,但是當林星竹梳理這一切的蛛絲馬跡時,電光火石間,她忽然想起曾經在一個平平無奇的中午時,白希櫻詢問了她這個問題。
她還記得當時從自己這邊得到否認的回答時,白希櫻略有失望的樣子。
只是那時候的林星竹篤定就算她問了白希櫻也不會對她說實話,可不知道為什麽,事到如今,將一切看似不可能的細節串聯在一起時,冥冥之中,似乎最不可能的細枝末節就是隱藏在平靜謊言下亟待揭開的真相。
她沒有絕對的證據可以證實猜測,於是林星竹選擇了直接詢問眼前的女人。
白希櫻睫毛煽動,轉過頭,看著表情嚴肅的林星竹,忽然輕輕歎了口氣。
“該怎麽說呢?”白希櫻喃喃自語,“該說不愧是你嗎?”
明明一無所知,卻又有著堪比全知般的敏銳,如同一隻嗅覺靈敏的孤狼,總是善於從微枝末節發現真相。
“其實你不問,我也正要和你說這些。”白希櫻眨了下眼睛,收回眼中喟歎的欣喜,嗓音低低地道明一切:“我說過,我曾經感覺過學姐可能會發生不好的事情,其實還有一點我沒有說,那就是它或許和色性有關。”
“因為這種毫無道理毫無理由的預感,我才會在那日中午忽然問你這個問題。”白希櫻說,“我知道你或許不相信這種玄妙的感覺,但我只能說,它是真實存在的。”
“而你表妹失蹤時,我也思考過她會不會是和我想象中的學姐一樣,都被送往了同樣的地方。”
她困惑的蹙了下眉,複又緩緩歸於平靜,“可我不確定,因為一切都只是毫無意義的猜測。可當我看了你聯合警方一起搜集的資料時,我心中就有了一種不太好的猜測。”
“或許事實真的是這樣存在的,真的有那樣一個踐踏法律的場所存在,掠奪著年輕俊美的男女。”
她將前世的經歷和猜測,以一種玄之又玄的方式包裝道出,白希櫻篤定,別人或許不相信,但不知道以什麽方式存在於林星竹體內的她,一定會意識到她說的不無道理。
果然,隨著她越說越多,林星竹眉宇間的鬱色愈加沉重。
恰在這時,林星竹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掛斷,她轉頭看向一直緊盯著自己的白希櫻。
“你說的有道理。”她說。
剛剛的電話是警方打來的,顯然作為專職辦案的工作人員,他們更有經驗,也將隨著調查出來的猜測一同說給她聽了。
氣氛有些凝滯。
林星竹牽了牽唇角,目光柔和地看著白希櫻,打破沉默:“謝謝你,希櫻。”
眼底不知道何時聚起的星點忐忑瞬間掃空,白希櫻彎了彎唇,看向林星竹的目光如同要將她溺斃在其中。
林星竹從沒有懷疑白希櫻是故意藏著掖著不把這個線索說出,因為以己度人,這種虛無縹緲的猜測和感覺,換做任何一個心志堅定的人聽了都會認為對方在胡說八道。
更別說事實上本就沒有定論江曳曳和謝雲雅是被同一波人帶走的。
但林星竹心底仍舊盤旋著一種奇異的感覺,那就是白希櫻仍沒有說出真正的真相。
但這對於目前的林星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了,因為她相信,關於這件事情,白希櫻將能說的都說了。
她打電話讓人順著這條線往下查,掛斷電話後林星竹撐著頭,大腦飛速地運轉著,思考著怎麽將江曳曳找回。
因為她們幾乎認定謝雲雅和江曳曳是發生了同樣的事情,所以白希櫻也將一直以來查的謝雲雅的資料也共享出來,兩個人一直商量著對策。
忽然,林星竹眼神微動。
白希櫻似有所覺地抬頭問:“你想到什麽了?”
“尚曾柔,她或許知道些什麽。”
林星竹冷靜道:“雖然最近一段時間我們沒有聯系,但是我知道尚曾柔是個耽於享樂的人,並且交往的朋友魚龍混雜,她可能會有一些線索。”
當初既然原身都能從尚曾柔那裡拿到研製出來的最新特效春。藥,足以證明她有自己的交友渠道能夠打通某些關聯。
說不定,這種事情尚曾柔真的知道什麽。
記憶中尚曾柔放大著原身的欲望和需求,為了討好原身帶著原身涉足一些足夠混亂迷醉的場所,但卻從來沒有提到過更黑暗獵奇的地方。
而且,林星竹也不確定她貿然問出口時,尚曾柔會不會察覺什麽。
白希櫻表情有些微妙,但看著林星竹打算聯系尚曾柔的,也沒有說出阻攔的話。
“星竹?”對面的女人似乎有些驚訝,“你怎麽大半夜忽然聯系我了?”
自從有了白希櫻後,林星竹已經擺明不怎麽待見尚曾柔了,現在突然接到她的來電,尚曾柔不免有些驚詫。
林星竹低垂著眉眼,神色清冷,吐露的話夾雜著不可忽視的風流:“自然是實在無聊。”
緩緩松開懷中的女人,尚曾柔坐起身,面具下的一雙眼睛緩緩流轉,她嬌嬌笑著:“不是有佳人在懷嗎?怎麽會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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