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她和白希櫻捅破了窗戶紙後,白希櫻一直對她避之不及,與之相反的是工作上她更是兢兢業業的讓自己挑不出一絲錯誤,她連找借口單獨把白希櫻叫到辦公室裡來聊一聊都不行。
現在白希櫻不在,木慕青沒有辦法直接找上門去——因為她沒有白希櫻的住址。
之前很多次她都有送白希櫻回家的機會,但無一例外都被在場的林星竹擋了回去。
想到這,木慕青心底暗恨,咬牙切齒道:“如果林總能聯系上她,麻煩幫我轉告一下希櫻,她現在負責的這塊工作合作方催得很緊。”
白希櫻入職前筆面試的作品十分優秀,但她入職後忽然改變的畫風更是讓人眼前一亮,筆觸絢爛而不雜亂,獨樹一幟,基本已經形成了她個人獨有的風格。
當初這個合作方就是一眼看中了白希櫻的能力,把整個工作的核心環節分出一部分單獨交由白希櫻這個新人完成,現在對方催的比較急,木慕青也聯系不上白希櫻。
林星竹也沒有了和她說閑話的心情,短促道:“行,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林星竹手指翻動,毫不猶豫點下那個A字開頭的通訊聯系人。
電話嘟嘟了幾聲沒有人接。
林星竹早已預料到了,不然木慕青不會和她打電話。
她不再遲疑,腳步生風地離開公司開車回去。
林星竹大小算是老板,再加上周一她的工作不多,以她辦公的效率早就完成了,剛剛在辦公室裡看得不過是之前托人調查的有關楚夏夏和楚家的資料。
“白希櫻!白希櫻!”
林星竹緊縮著眉,砰砰砰地敲擊著她公寓的門。
可是裡面無聲無息,沒人應答。
林星竹收緊下顎,繃緊的線條側映出一道凌厲的曲線,她放下敲的骨節發紅的手,轉頭回樓下拿備用鑰匙去了。
作為白希櫻的房東,林星竹是有白希櫻房門的鑰匙,只不過她一直沒有用過,也沒有機會用到。好在林星竹收納東西一向井井有條,很快就找到那把屬於白希櫻公寓的鑰匙。
鑰匙轉動,吱呀一聲門被推開。
林星竹掃視了一眼客廳沒看見人,但剛剛進門時她注意到玄關處白希櫻經常外穿的那幾雙鞋子還在,所以她人應該是在家的。
輕輕推開臥室的門,屋內昏暗模糊看不清東西,但是林星竹仔細看了幾秒,還是發現大床上鼓鼓的一團。
她松了口氣,但隨之升起又是對白希櫻身體的擔憂。
林星竹繞過床尾,拉開最外層遮擋光線的床簾,臥室內頓時亮堂起來。
“白希櫻,白希櫻。”
林星竹輕聲呼喚了兩聲,沒得到任何反應。
她躡手躡腳地湊近,掀開包裹著白希櫻的被子,一張紅紅的臉蛋頓時映入眼簾。
床上的人似乎終於因為這近在咫尺的動作有了點反應。白希櫻嚶嚀一聲,動了兩下,然後蜷縮著身體往下藏。
林星竹歎了口氣,伸出手輕輕撥了撥她悶的有些濕的碎發,然後將手貼在她飽滿暈紅的額頭上。
很熱,像是在發燒。
不同於自身體溫的清涼感自額頭傳來,白希櫻像是向往大海的饑渴魚兒,情不自禁地向發出清涼感的纖手追逐。
後來大概是她怎麽追也追不到,有些惱地伸手一捉,溫涼的感覺立刻被她攥在灼熱的掌心,她忙將臉貼上,然後舒服地歎了口氣。
林星竹:“……”
她垂眸看著自己從未見過的屬於白希櫻的憨態,吸了口氣,然後輕輕把手抽回。
她還需要找體溫計給白希櫻量一量。
讓自己舒服的東西要跑,睡夢中的白希櫻皺起了眉,連忙更深更緊地按住那隻手,甚至還想把它往裡藏。
可是生病了的人怎麽能抵得過林星竹的力氣,她使了個巧勁,把自己的手從白希櫻柔軟的懷裡解放出來。
這下子惹惱了白希櫻!
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力氣,突然一使勁把那隻輕巧逃脫的手又拽了回來,甚至還嫌不夠似的,連帶著那支胳膊也抱進了懷裡,好似帶著報復的心態狠狠蹭了蹭。
林星竹:“……”
這就過分了啊。
她垂眸看著睡顏如稚子般清透迷人的白希櫻,無聲地磨了磨牙。
感覺自己是來歷險的。
看狀態她似乎是發燒了,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燒起的。
林星竹沒想到自己只是習慣性用手量一**溫竟然能引得白希櫻這一系列動作。
看來是不叫醒她是不行了,林星竹深深歎了口氣。
她就著這個別扭的姿勢思考片刻,然後彎下腰,用自由的那隻手捏住白希櫻小巧的鼻子,然後偏頭湊到白希櫻漏在外面的那隻耳朵邊。
“——白希櫻,起床了!”
林星竹特意控制著音量,既不會太小又不會太過刺耳。
好在這招雙管齊下的作用非常明顯,她看到白希櫻濃密的睫毛無意識地動了動,然後睜開了那雙含著水霧的眼睛。
“……林星竹?”
長久睡眠過後的聲音帶著一絲惺忪的慵懶,消弭在空氣中的尾音自帶沙啞的顆粒感。
林星竹注意到她的眼睛還是模糊虛焦的。
“……你應該是發燒了。”林星竹抽出手臂,輕聲道:“我給你量一下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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