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竹短促地笑了一聲,回頭看了她一眼,眼底沒有絲毫笑意。
木慕青:“……”
她臉色微僵,眼底怒火閃爍。
林星竹見她不再掙扎,松開挾持著她的手,三步並作兩步閃身到側牆角,一把拉過就要悄悄離開的侍者。
“人呢?”林星竹抓住這個眼熟的人,冷聲問:“剛剛你引著一個穿著粉色禮裙的女人去了哪?”
侍者被推的靠在牆壁上,後腦杓震得發麻,臉色無辜道:“女士,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麽。”
語畢,他的領口被人驟然攥著,勒得呼吸有些困難。
林星竹見他打死也不承認的樣子,嗤笑:“喬子衿給你的好處,你也要想想自己有沒有機會享受。”
見她一下子就點出喬子衿的名字,侍者眼神開始閃爍,臉上的無辜之色也險些撐不住。
林星竹也不和他廢話,冷聲道:“你確定不說?那看來你是想鐵了心的得罪林氏。”
“就是不知道喬子衿保不保得了你了。”她松開手,淡淡道。
喬氏和林氏旗鼓相當,可喬家卻不止喬子衿這一個未來繼承人,誰不知道喬父風流無邊,私生子女可是一個比一個能折騰。
爹不疼娘不愛,喬子衿的位置可懸得很。
而林氏,可只有一個地位穩固的繼承人。
想到這一層,原本就不知道會牽扯到林星竹的侍者的臉色一白,見林星竹繞過他就要離開,連忙道:“我知道!我知道她在哪!”
*
林星竹停在一個黑色木門前,抬眸看了一眼跟來的侍者。
“我、我也沒鑰匙。”侍者頂著她壓迫力極強的視線結巴道。
木慕青試了兩下,發現真的打不開,臉色很不好看:“我去叫人來開門。”
林星竹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喃喃道:“恐怕來不及了。”
如果白希櫻真的被下藥了,那麽很有可能在她喝下木慕青遞給她的那杯香檳時就已經中招了。
時間過去了這麽久,藥效應該已經持續發作了,而現在喬子衿似乎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將門緊閉,還是厚重的木門,林星竹就算有再大的力氣也不可能再一腳踹開這安全性極強的黑色大門。
林星竹扭頭問兩人:“你們兩個人誰身上有鐵絲?”
木慕青一愣,誰參加宴會閑著沒事乾帶什麽帶鐵絲啊?!
侍者忙不迭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團鐵絲,顫巍道:“我有。”
接過鐵絲,林星竹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
這一眼看的侍者心底顫抖,他口袋裡隨身帶著鐵絲可不是想幹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單純是個人癖好,純屬個人喜好。
木慕青驚詫:“你要用鐵絲開鎖?”
林星竹口中嗯了一聲,手上的動作不停。
曾經在秦家時,作為繼承人,林星竹從小就開始學習一些防身或逃生的用的技能,至於鐵絲開鎖,姑且也算做其中的一個小技能吧。
不過這技能她很久沒用過,索性林星竹的記憶力不錯。
幾息間,只聽輕微的哢嗒一聲,門鎖開了。
讓侍者守在外面,林星竹和木慕青兩人走進房間,竟然沒有聽見一聲響動,整個空間裡靜悄悄的,像是根本沒人到訪。
林星竹目光逡巡,最後尋著套房走廊落在盡頭的房間。
房門禁閉,似乎牢不可摧。
她眼眸寒涼,沒有任何猶豫地直接抵達走廊盡頭。
第15章 駭人
林星竹開鎖推開門時,喬子衿已經在準備褪白希櫻的衣服了。
房門推動的聲音突然驚醒幾乎陷入癲狂的女人,她背影忽然一僵,隨後不管不顧地加快動作。
她一定要得到白希櫻!
林星竹看著躺在大床上已經昏迷過去的白希櫻,喉頭滾動,垂落在身側的指節哢哢作響,“喬、子、衿。”
林星竹的臉冷若冰霜,疾步過去帶起一陣風流,她在喬子衿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猛地掐上對方的脖子強行將她從床上拖了下來。
“林、林星竹……”喬子衿臉色通紅,呼吸不暢,眼神卻憤恨無比。
林星竹垂著眼,眼底閃爍著無法忽視的怒火,聲音冰冷:“我沒想到,原來你竟然這麽熱衷做禽獸。”
“一而再,再而三……”
“既然如此想當禽獸,我成全你,早點投胎下輩子去投胎做禽獸吧。”
林星竹一手抽出床邊放置的黑色繩子,抬腳撐腿抵上喬子衿的腹部,趁著她沒反應過來,雙手撐開繩子瞬間勒在喬子衿的脖子上。
她咬緊下頷,雙臂使力,不斷地收縮著繩子的力道。
“林、林……”喬子衿雙目眩暈,氧氣的缺失讓她幾乎要忽視了脖子上的痛苦,侵染理智的暴虐與癲狂逐漸褪去,求生的本能讓她不停地晃動掙扎。
可林星竹的力氣出奇的大,她覺得自己就像手無縛雞之力的羊羔,馬上就要窒息死亡了。
脖間的繩子還在收縮,喬子衿眼睛已經翻白,視線在模糊,掙扎的力度也在慢慢變小。
就在她以為自己活不了的時候,那股窒息感突然消失了。
林星竹一松開手,對方便立刻如死狗般癱軟在地,脖間的紅痕駭人觸目。
木慕青近乎驚駭地看著這一幕,不敢相信林星竹真的敢當眾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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