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文琳也是。
林星竹注意到宴席到了尾聲時文琳臉上不易察覺的不耐。
她們就只是打了個照面,除了必要的交際,別的什麽也沒有說。
一頓飯下來,林星竹看出了一點苗頭。
蔣總帶她來,是因為林父曾經告訴她要帶帶她,讓她張張經驗多磨練磨練,所以在這個對林氏來說很重要的項目上,主要負責人蔣總一直把她帶在身邊言傳身教。
所以聊天時蔣總有時會特意為她預留出機會,反觀對面的文琳,相比起她,真的是一個花瓶。
離開餐廳,蔣總因為有別的事情要先她一步離開,所以林星竹自己一個人開車回了公司。
最近發生的事情,真切地讓林星竹意識到她現在面對的並不是簡單的和文琳之間的對峙,而是兩家之間的合作與爭奪。
林星竹甚至還覺得這其中會有第三方力量。
從林父給她說了文元義後,林星竹就有意識地去搜集關於他的新聞,搜集更多關於換屆的信息,而她每天晚上和白希櫻視頻時也會聊到這些,她們兩個人都覺得現在的文家真正放在心中的對手肯定不是林家。
但現在他們兩個公司的合作,彼此之間其實都沒有坦誠相待,有機會的話另外一個肯定想多佔大頭。
雖然林父看起來寬和溫厚,但是林星竹不相信商場如戰場,在對方不懷好意的情況下,有好處他會不想著賺。
有便宜不佔那是王八蛋。
估計對方也是這樣想的。
白希櫻剛剛擠完,面色緋紅地躺在床上看著視頻裡的林星竹。
“你覺得會有另一波人可能早就發現了迷月酒吧和粉紅樓的事?”
林星竹點頭,“我們知道這件事是陰差陽錯,但不代表我們是第一個陰差陽錯的人。”
她想起了尚曾柔。
當初林星竹帶著江曳曳她們離開,她搞了那麽大的事情,主動帶她去的尚曾柔事後忐忑地找上了她。
於是林星竹就問她是怎麽發現這個地方的。
尚曾柔說她遇到了之前的朋友,是她朋友給她介紹的。
林星竹又問了一點其他的事情,就把尚曾柔趕走了。
林星竹回想著說:“那麽大個地方,每天去的人肯定不少,雖然大家都帶著面具不認識誰是誰,但也不排除有知道的更清楚的人。”
而且這麽大的一個地方要運轉,還要搞關系,最重要的是它們看起來還是個大肥肉,有心的人或許已經把目光投上去了。
最重要的是,林星竹覺得要是有能力再大一點的人,可能已經挖掘到它們和文家的關系了。
沒道理錢朵朵孤身一人就搞到點東西了,別人還一問三不知吧?
林星竹和手機裡的白希櫻對視一眼,眼神都很微妙。
林星竹咳了一聲,又問白希櫻:“你那邊進度怎麽樣了?”
白希櫻已經走了一個多星期,這期間林星竹忙得不行,所以周末的時候都沒時間飛去看她。
白希櫻想了想說,“快了。”
林星竹問:“快了是多久?”
白希櫻於是做思考狀:“半個月?”
還有那麽久啊。
林星竹黑亮的眼睛裡表露出這個意思。
白希櫻瞥到,眼睛微微一亮,說:“我要不要買點東西,這都好久了。”
白希櫻覺得趁著這個時間點開口提要求說不定林星竹會心軟。
沒想到林星竹仍舊很堅持:“不行。”
說完她看到白希櫻黯淡下來的的眼睛,又有些遲疑。
她是不是管的太緊了?
正常女性有生理需求是很正常的事情,何況白希櫻素了這麽久。
林星竹又思索道:“你要是需要,就買吧。”
嗯?
本來徹底失望的白希櫻亮了亮眸子,眼巴巴地看著林星竹:“我可不可以再提一個要求?”
林星竹望著她,打定主意不再滿足她其他,以免她戒不掉。
於是她矜持道:“你先說。”
白希櫻聲音溫軟:“我告訴你我買什麽,明天你準備一個和我一樣的,然後我們晚上打電話好不好?”
林星竹:“……”
語愛?
她若有所思地盯著白希櫻,直到白希櫻耳後根慢慢起了緋紅,才收斂目光。
她就當做沒看到薄薄的睡衣上洇濕的痕跡。
“……如果你想,明天我們約好時間。”林星竹垂眼說。
屏幕上的白希櫻當即露出一抹滿意的笑。
第二天晚上,早早做好了準備的林星竹和白希櫻打了一個半小時的電話。
電話掛斷後,林星竹將攤在床上濕了的薄毯拿開,丟進洗衣機裡後又一本正經地給白希櫻發消息說晚安。
雖然她們今天沒有視頻見面,但是林星竹覺得白希櫻今天晚上可能會睡個好覺。
每次她們兩個人貼貼完,白希櫻睡著的時候臉頰都紅紅的,她的皮膚原本就白,這樣一映襯,更顯得白裡透紅了,看起來就覺得她睡得很舒服。
怪不得說運動過後睡眠更香。
*
三天后,林星竹遇到了一個奇怪的陌生人。
她確定自己沒有見過對方,但是對方看起來是認識她的樣子。
這個陌生人說想請她吃一頓飯。
林星竹看了眼時間,確實是到午飯時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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