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白若有所思,她覺得顧蘊說的有道理。那便不與母妃多說什麽細節了,就對她說顧蘊以為孩子是在新婚夜懷上的。
這個煩惱解決後,薑梨白拿起了顧蘊為她切開的梨塞了一塊在嘴裡,又拿了一塊遞到了顧蘊的嘴邊:“你也吃啊。”
清甜的梨香撲面而來,顧蘊手裡的刀停了下來,她抬眼一看,就見七公主正歪頭看著她。
心中一陣愉悅,顧蘊嘴角微揚,一口含住了七公主遞過來的一小塊梨。
……而薑梨白神情一愣,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了被顧蘊含住的梨……以及那兩截手指上……
指尖被團團包裹住,滑不溜秋的舌尖一掃而過,薑梨白渾身都僵住了。這樣的觸感……這樣的熱烈……這哪裡是兩個女子之間能正常做的事?!
她猛然收回了手,神色慌張地在袖口上使勁擦了一遍又一遍:“你!你別以為你是……就能如此佔本宮的便宜!”
顧蘊咽下那塊梨,眼尾微微上挑:“抱歉,吃梨心切,不小心唐突了公主。”
見她鄭重的道了歉,薑梨白也不好再抓著不放,不然顯得她有多小氣似的。
“……你以後注意些就行。”
見七公主扭扭捏捏地別過了頭,顧蘊繼續削著手上的梨,只是嘴角淡淡的笑意不為人所知罷了。
……
眼看著天色漸晚,估摸著快到用晚膳的時候了,顧蘊喚了木舟進來,將石桌上擺放的東西收了起來。
她朝懶懶散散倚靠在椅子上的七公主伸出了手:“公主,該去用晚膳了。”
薑梨白瞥了她一眼,表情微妙地將手放在了她的掌心,任由她將自己扶了起來。
兩人還沒走出院子,一臉急切的春喜就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公主,不好了!”
“怎麽了?”
春喜隱晦地看了一眼薑梨白身邊的顧蘊,猶豫著沒把話說出來。
薑梨白順著她的視線,也朝顧蘊看了一眼,“到底什麽事?”
春喜咬了咬牙,將方才打探到的消息說了出來:“嚴巧兒她……她瘋了!”
“你說什麽?!”
春喜細細說道:“嚴府上下嘴都很近,也是奴婢方才聽沁兒說了,才知曉此事的……駙馬將嚴巧兒遣送回去後第二晚,嚴巧兒不知是怎麽了,就要上吊自盡了,但被人發覺得早,救了下來……只是從那以後,嚴巧兒就神神叨叨的,似有瘋魔之兆。”
“嚴府的人請了好幾位大夫去瞧,都沒瞧出個所以然來,就在前兩天,嚴巧兒就徹底瘋了……”
“嚴家把這個消息鎖得很緊,到現在都沒其他人知道。也是沁兒在嚴府有熟識的人,才會聽到這個消息的……”
薑梨白一時有些頭疼:“之前你不是去嚴府安撫過了嗎?”
這也是春喜想不明白的地方,當時她去嚴府看望嚴巧兒的時候,明明她神情淡淡,並未流露出一丁點的尋死之心啊!而且當時嚴巧兒精神也很正常,不像是個會發瘋的人……
“……安撫的事,奴婢盡心盡力地做好了的,也對嚴大人說了,讓他們好好照顧嚴巧兒,以後自會有他們的好處……”
薑梨白捂著發痛的額頭,對春喜吩咐道:“既然嚴家沒有把此事張揚,那你便悄悄請個太醫為嚴巧兒瞧瞧,看看能不能
治得好。”
春喜領命而去。
當了好一會兒背景板的顧蘊上前兩步,扶住了七公主。
“我沒有對她做過什麽。”
薑梨白自然知道顧蘊不可能對嚴巧兒做什麽。只是現在嚴巧兒有可能是因為名聲有損而瘋的,那她也不能置之不理。
“女子的名譽十分重要,即使嚴巧兒還保留著清白之身,但在其他人眼裡,她也已經是個被遣送回去的妾了……這也是本宮想要補償她的原因。”
若是沒有她擅作主張,為顧蘊選妾室,那麽柳沁現在也不會背井離鄉,嚴巧兒也不會因為名聲有損而瘋瘋癲癲……
頓時,薑梨白陷入了漫無邊際的自責中。
第25章
“公主。”顧蘊牽起了她的手, 淡聲安撫道:“別多想,你並沒有強迫她入府。要怪……也是怪我。”若不是她在沒搞清楚那女人的身份情況下就把人遣送回去,事情也不會到如此地步。
薑梨白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釋懷一些, 反而更內疚了:“什麽怪你,是本宮的錯。”
顧蘊沒再談論這個話題, 為她把披風攏好後,便握住了她的小手, “夜裡風大, 我們先回屋吧。”
薑梨白低頭看了一眼被握住的手,心中微暖:“好。”
……
用過晚飯後,是薑梨白散步消食的時間。
但今天她沒有什麽心情。
顧蘊沉默了一會兒, 說道:“你懷著身孕, 一直自責, 鬱鬱寡歡, 會傷身子的。”
薑梨白懶懶地靠在椅背上, 整個人都沒什麽精氣神, “可本宮只要一想到那樣鮮活的女孩兒現在瘋瘋癲癲的,本宮這心裡就很不是滋味。”
嚴巧兒的事像是根魚刺一般扎在她的心頭, 讓她心裡堵得慌。
顧蘊走到她身邊,伸出了手:“不要想這些了, 就當陪我一起出去走走吧。”
在顧蘊心裡,自然是她的夫人最重要。
而且嚴巧兒的事對於她來說,只是小事。瘋癲狀態無非就是腦子出了問題,而她的精神力能通過腦電波探知是哪裡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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