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白皺起了眉頭,問道:“她不在晉平王府?!”
難道她那天是跟著她們一起回來的?
難不成,因為聽到她說要與她和離,她就躲著不見她了?
薑梨白冷哼一聲:“去府裡找一下,看看她在哪兒待著?”
沁兒也覺得有些奇怪,明明今天她都沒有看到駙馬在哪兒,她也以為駙馬是在晉平王府呢。
但既然晉平王府沒有駙馬的身影,那她應該是在府內。
想到之前駙馬就在偏房裡住過,沁兒先去那兒看了看。
推開門走進去,他一下子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駙馬。
雖然現在已經快到晚上了,但駙馬這麽早就睡了嗎?
沁兒慢慢走了過去,想叫醒駙馬。
但卻一下子就被她臉上的紅潤和嘴唇的乾燥給嚇了一跳。
怎麽感覺駙馬看起來有些不好呀?
沁兒湊了過去,小聲喚道:“駙馬爺?駙馬爺?公主現在要見你。”
然而陷入昏睡的顧蘊沒辦法回應她。
沁兒拿手推了推她,但她始終沒有反應,她有些害怕,擔心駙馬是不是著了涼,身子發起了熱。
便拿手輕輕碰了碰她的額頭。
果然一摸上去,就被那滾燙的溫度給嚇了一跳。
見此,沁兒忙跑了出去,一路來到主屋臥房,著急忙慌地向七公主回稟道:“不好了!不好了!駙馬她發熱昏迷了!”
聞言,薑梨白擰緊了眉心,“她人在哪兒?”
沁兒指了指偏房的方向:“駙馬就在偏房內躺著。如今渾身發熱,人事不省!”
薑梨白心裡忍不住的擔憂,忙讓沁兒去請太醫來瞧一瞧。
等沁兒走後,心裡有些著急的薑梨白想要去看一看她。
只是她現在剛生產完,行動十分不便,便只能歇了這心思。
好在沁兒去的快,回來的也快。
約摸半個時辰後,就請了趙太醫來。
對了,趙太醫他不知道顧蘊的身份,未免他受到驚嚇,還是先叫他來給他透露一下吧。
不然待會他把脈的時候,把出了顧蘊是女子的脈象,怕
是要被驚呆了。
只是她還沒見到趙太醫,就聽見下人來報說,駙馬已經醒了過來,說著她不想太醫為她把脈。
薑梨白明白她的顧慮。
但現在她明顯生了病,需要看太醫啊。
她讓沁兒給顧蘊傳話,趙太醫是信得過的人,不必因為顧慮而不顧及自己的身子。
但顧蘊說什麽也不讓趙太醫看病。
薑梨白來了氣。
既然她不能起身去看顧蘊,那她就讓人把顧蘊給她抬到房間裡來。
等到幾個身強體壯的婆子把一臉驚慌的顧蘊給抬到屋內來後,薑梨白冷眼看著她,“你不要命了?”
受了風寒看起來是小事,但若是不好好醫治,也是有可能會丟掉性命的。
顧蘊被幾個婆子放在了軟榻上,她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七公主和她懷裡的小團子。
這個時候小團子大概是哭累了,隻發出微弱的聲音嚶嚶啜泣著。
顧蘊耳力出眾,自然也聽到了。
“我的身體無礙,大概睡幾天就好了。”她虛弱地靠在了軟枕上,問薑梨白:“她是餓了嗎?”
薑梨白見她面色有些蒼白,但好歹看起來還不算太差,應該丟不了性命,便揮了揮手,讓其他人退了下去。
頓時,屋內就只剩下了她們一家三口。
“星星應該不是餓了。”薑梨白懶得再看顧蘊,低頭繼續哄著小星星,嘴裡淡淡對那頭的顧蘊說道:“我也不知道她是為什麽一直在哭,我想她可能是想聞你身上的香味了……”
顧蘊:“?”
她的女兒……對她的信息素也有需求嗎?
顧蘊有些茫然。
但她二話沒說,試探性地從頸後的腺體裡放出了一些信息素。
淡淡的沉香木氣息鋪滿了整個房間,薑梨白不自在地別過了頭。
但沒一會兒,她就發現小星星好像真的不哭了。
她轉過頭,目光一下子就撞進了顧蘊那一雙狹長的眼眸裡。
她輕咳一聲:“星星真的能聞出你的氣味?”
顧蘊有氣無力地回道:“我也不清楚。”若是一星還在,它裝了星際那麽多的知識,應該能為她解惑。
但現在,一星已經不在了。
想到一星,顧蘊的情緒止不住地失落著。
薑梨白見她似乎很失意,有些驚訝。
這人怎麽說著話呢,就埋著頭不理人了?
“顧蘊。”她的聲音冷了冷,“你有沒有聽到,女兒的小名叫星星啊?”
她都說了兩遍了,顧蘊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她對女兒並不上心?!
聞言,顧蘊抬起頭來,動了動嘴唇,低聲喚道:“星星?”
“為何……給她取這個名字?”
薑梨白見她終於有了反應,撇了撇嘴:“生產那晚,我有看到滿天的星辰,還有……”
她看了一眼窗外,低聲繼續說道:“還有你手上的光。”
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麽,總是覺得那些閃爍著的星星和顧蘊手上的光有關系,還有一種直覺……她能平安生下孩子,和那些星星有關。
想到這兒,她隱晦地看了一眼顧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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