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放松下來,她就感覺渾身疲憊。
沒一會兒,她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大約是薑梨白沒有吩咐公主府的人不許顧蘊進來,故而顧蘊跟在她們身後,也是回到了公主府。
好在那些下人也沒想苛待她,也為她備了足足的熱水,又給她拿了乾淨的衣服來。
她把自己洗乾淨後,躺在了主院的偏房內。
這兒她之前就住過,現在住著倒也還習慣。
就是不知道公主是不是真的……要與她和離了?
那樣的話,以後她連住在偏房裡的資格都沒有了。
一天一夜地折騰,也讓顧蘊筋疲力盡。
再加上一星的突然離開,讓她悲痛萬分,卻又不能對人言說,只能憋在心裡,獨自承受著這一份痛苦。
沒一會兒,她也睡著了。
只是她睡得並不安穩。
夢裡一會兒是一星離她而去的場景,一會兒是公主冷著眉眼對她說要和離的場景,一會兒又是女兒不認她的場景……
如此反覆,她的身子逐漸燙了起來,慢慢地,就像身處烤爐裡一樣。
……
長春宮內。
在公主府安頓好一切後,明桃便急急忙忙地回了宮。
看著著急的元貴妃,她忙過了下去,歡喜地說道:“娘娘,公主找到了!還生下了一位漂亮的小郡主,母女都平安,娘娘您就放心吧!”
元貴妃重重呼出一口氣:“嘉寧當真無礙?”畢竟早產了大半個月,又被人劫走,受到那樣的驚嚇啊!
“公主無事,沒有哪兒不適。只是公主剛生產完,虛弱得很,現在已經歇下了。”
如此,元貴妃才狠狠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她的嘉寧無事!
“劫走公主的人,都已經死了,大約是……駙馬殺的,那些屍體,奴婢已經讓人留在後面處理了。”明桃說起了後續的事情。
聽到這兒,元貴妃才想起,還有那個禍害薑慎還沒處置。
她站起身來,邊往外走,邊吩咐道:“備轎,本宮要去見皇上。”
幸好她一聽到有了嘉寧的下落,便沒再動薑慎的妻兒,如今人還在宗廟裡,但她到底是動過把人送出去的念頭。
所以這會兒去見皇上,一是把劫擄嘉寧的人就是二皇子那個禍害給捅出去,二便是向皇上請罪。
……
薑梨白一覺醒來,已經日薄西山了。
她掙扎著坐了起來,喚了外面的小丫鬟沁兒進來。
“春喜呢?”
沁兒忙回道:“春喜姐姐受了傷,還躺在床上,這些天都沒辦法來伺候公主了。”
薑梨白點了點頭:“太醫看過沒有?”
“娘娘知道公主看重春喜姐姐,昨日就已經喚了太醫給春喜姐姐瞧過了,傷勢不重,好好休養就行。”
春喜沒有性命之憂便好。
薑梨白叮囑著:“讓她好好休息,養好傷最要緊。”
沁兒乖巧地應了個是。
“本宮的女兒在哪兒?”薑梨白想要抱一抱孩子了。
“乳母照看著小郡主,剛喂了奶,小郡主已經睡著了。”
既然睡著了,那也不好再挪動她。
薑梨白歇了看看她的心思。
這會兒,她才想起來顧蘊。
但她心裡別扭又十分複雜,所以又並不想打聽關於她的消息。
張了張口後,她到底是沒有問出口。
“本宮有些餓了,叫人送些吃食來吧。”
……
在得知了薑梨白平安產下一個女兒後,豫皇歡喜壞了,來不及聽元貴妃說其他的事,就當即下旨封了他的親外孫女為昭華郡主,並賞賜了一箱又一箱的奇珍異寶送進了嘉寧公主府內。
他還想親自為還未見過的外孫女取名,就被元貴妃製止了。
“皇上,您已經賜了封號了,孫女的姓名就讓顧蘊和嘉寧自己取吧。”
豫皇這才打消了給昭華小郡主取名的心思。
“那就讓她們夫妻倆自己想吧,朕也不費這個功夫了。”
“是。”元貴妃淡笑著。
她看著還十分激動的皇上,將他拉著一同坐下了,“只是皇上,嘉寧是早產了的,身子有了虧損……聽明桃說,昭華也瘦巴巴的,像隻小猴子,一看就有些先天不足……”
聽到這些話,豫皇收起來高興的神色,他這才想起嘉寧失蹤,是被人給劫走了的!
元貴妃及時地上了眼藥:“皇上,劫走嘉寧的人您恐怕猜不到是誰……”
豫皇冷聲問道:“誰?!”
“是二皇子。”元貴妃摸了摸眼角的淚,“他劫走嘉寧,便是想讓臣妾幫他把囚禁在宗廟的妻兒送出去,他說若臣妾不做,那臣妾和皇上以後就再也見不到嘉寧了……”
聞言,豫皇大手一拍桌面,氣得胡子都吹了起來:“這個混帳!”
“臣妾擔心嘉寧的安危,又怕告訴皇上後,二皇子會知曉,便在暗中動了二皇子那囚禁在宗廟的妻兒……臣妾有罪,還請皇上贖罪……”
豫皇本就十分愛護元貴妃,更是十分疼愛他們唯一的女兒薑梨白。
聽到她說的這些話,他哪裡會真的對她生氣,他握住她的手,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嘉寧是我們的孩子,你不該瞞著朕的。”
“臣妾也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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