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氣凌人地說了一大串話,薑梨白腦袋有些暈,好在春喜及時地扶住了她。
剛好包扎完傷口的顧蘊來到了薑梨白身後,從春喜手中接過了她。
她釋放出了淡淡的信息素。
熟悉的沉香木氣息湧到鼻尖,薑梨白呼吸順暢了一些,但渾身還是有些乏力。
她回頭看著顧蘊,緊緊牽住了她的手,“隨本宮回家。”
她的聲音極為柔軟,沒有方才面對李重先時的凌厲。
顧蘊另一隻手扶住七公主瘦削的肩頭,抬眼看向對面不敢說話的李重先,“李大人,方才那名刺客已經交給你們刑部了,希望大人能審問出幕後主使是誰。”
“是,臣一定盡心竭力追查……”
顧蘊擁著薑梨白走出了刑部大堂,此時已是凌晨,外面漆黑一片。
就著燈籠的光,上了馬車後,顧蘊釋放出了更多的信息素。
看著七公主原本有些蒼白的面色變得紅潤,她低聲問道:“公主可還好?”
薑梨白身上的難受少了許多,但頭依然有些昏沉,大約是今晚一直在奔波,沒有睡好的緣故。
“本宮的頭還有些暈。”
顧蘊讓她的頭靠在了自己的的懷裡,一手抬起,為她輕輕揉著額角,“這樣會舒服一點嗎?”
大約是裹了束胸的緣故,薑梨白隻覺得顧蘊胸口有些咯人,她抱住她的脖頸,往上移了些,將頭埋在了顧蘊溫熱的肩窩處,“你裹著束胸,胸口有點硬。”
顧蘊手一頓,肩窩處被人佔據,一陣酥麻感襲向了全身。
她呼吸略微沉重了一些。
但她在想著,今夜的七公主似乎與以往有些不同了。居然……居然主動靠近了她?!而且還在言語上‘調戲’她……
在她愣神之際,薑梨白閉眼放松,聲音小小地說道:“剛才你不應該將那刺客交給刑部的人審問的。就如本宮所說,刑部裡面到底有沒有參與其中,我們都不知道。所以把人交到他們手裡,也許根本問不出來什麽。”
她本是要把人帶走的,但顧蘊說了把人交給刑部,那她也不能再拆顧蘊的台。
在外面,她總要給她這個駙馬爺留一些臉面的。
“是問不出來什麽。”顧蘊輕撫著七公主未束的青絲,淡聲說道:“那人,我已經審問過了。”
在刑部來人之前,她就已經用精神力襲擊了那名刺客的大腦,本想著在他失去神志時,問一問幕後之人。
但,死士的嘴不是那麽容易撬開的。
那人的神智都已經接近崩潰了,他都未說出一個字。
所以即便刑部的人去審問,也是問不出來什麽的。但……刑部並不知道她已經審問過那人了。
所以最後刑部會給出一個什麽樣的結果,她倒是很期待。
顧蘊將這些話挑挑揀揀地同七公主說了後,七公主恍然間睜開了眼,從她懷裡坐了起來,隨後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她。
“你怎麽審問那個人的?”薑梨白狐疑地從顧蘊身上包扎好的傷口上掃了一眼。
受了傷的人……還有審問別人的力氣?
七公主的眼神有些呆萌,顧蘊嘴角輕揚,忍不住上手摸了摸她細嫩的小臉。
“公主可還記得我曾與你說過的秘術?”
薑梨白咬著唇,拉下了她亂摸的手,“說話就說話,你摸本宮的臉做什麽……”
她的聲音輕柔婉轉,尾音輕顫,像是隨意撥弄出的泠泠琴音,讓顧蘊喉頭一緊。
她總算是發現今日七公主哪裡不同了。
以往這時候,七公主必定是又羞又惱地瞪著她,語氣十分嫌棄。
“你還沒說,你是怎麽審問那個人的!”薑梨白被顧蘊晶亮的眼眸看得滿臉通紅。
顧蘊看著她,眼眸深沉,隨後低聲回道:“我的秘術,能讓人暫時失去神志。但那刺客意志堅定,動搖不了他。”
薑梨白心口處的羞怯褪去,她滿眼好奇地打量著顧蘊。
安靜的馬車內,她慢慢湊近了面前的人。
“你能讓人失去神志?”
七公主白嫩的小臉近在眼前,溫熱的呼吸一下一下地撲在鼻尖。顧蘊視線下移,落在了她櫻粉的薄唇上。
幽暗的周圍陡然升起了一股名叫曖昧的氣氛。
薑梨白看著離她原來越近的某人,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她忙捂住砰砰直跳的心,慢慢閉上了眼眸。
“……公主。”顧蘊嘴角含笑,壓低了聲音說道:“你想試試嗎?”
薑梨白半睜開眼,有些忸怩:“試……試什麽……”難不成,顧蘊真的要吻她嗎?要和她試試親吻是什麽感覺嗎?
顧蘊見她含羞帶怯的眼眸裡有一絲期待,嘴角的笑意一下子放大了:“公主不是好奇我是不是真的能讓人失去神志嗎?你想試一下嗎?”
薑梨白:“?”
原來顧蘊說的是這個?!
她忙移開了臉,小手在袖口裡攪個不停,“本宮不想,一點兒都不想!”
她平複著胸口的起伏,壓下了內心的躁動,還有那抹隱秘又不能宣之於口的些許情意。
“可是我想和公主試試。”顧蘊抬手,撫在了七公主的臉上。
薑梨白被迫扭頭看著她,眼裡有一絲幽怨:“試什麽?”難道顧蘊當真要讓她失去神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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