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剛收了**,二皇子身後一人猛然出手,
將二皇子刺了個對穿。
事發突然,薑慎根本來不及反應,等到他嘴角流出鮮血後,他才後知後覺地扭頭看向為他出謀劃策的軍師。
他沒想到顧蘊沒想殺他,他的人卻親手殺了他。
風光無限了多年的二皇子,最後卻落得個死不瞑目的下場。
把這一幕看在眼裡,顧蘊極為驚訝,但又覺得並不離奇。
**在手,她用得越來越熟練。
在她想要生擒那名偷襲了二皇子的人時,卻見那人對她冷冷一笑,隨後用著刺殺了二皇子的長劍利落地抹了脖子。
他的計劃失敗了,不能被抓住,只能自裁了。
二皇子一死,他帶領的人頓時群龍無首,節節敗退,終於在天亮之前全都被拿下了。
晨光破曉,一切塵埃落定。
晨風漸起,風裡滿是血腥味和皮肉燒焦的臭味。
陳域灰頭土臉的,正在吩咐人清點著人馬。
他來到顧蘊身邊,眼裡滿是崇拜,“駙馬,二皇子的人全都被拿下了。”
“因著我們趕來的及時,所以張將軍派來蛇形谷的人傷亡不大,還有三千人馬。”
顧蘊心裡並不輕松,她看向遠方,淡聲問道:“從另一條路上山的三千兵馬呢?”
聞言,陳域心裡咯噔一下。
對啊!他怎麽把這三千人給忘了?!
被提醒後,他忙吩咐人去那條路上查看。
戰場被收拾乾淨,顧蘊領著剩下的所有兵馬下了山。
大營內,剛起身的張岐還未穿好衣服,就聽見了外面的喧鬧聲。
他皺著眉頭,準備出去呵斥幾句。
一掀開簾子,他就看到陳副將帶著二皇子的屍身來到了他的面前。
他低頭一看,還真是二皇子?!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會是陳域帶著二皇子的屍身回來的?他派去的人呢?!
雖然成功攔截了二皇子,但陳域的臉上卻滿是悲痛。
因為在下山前,他得到了消息。
從另一條路上山的三千人馬已經全軍覆沒,無一人生還。
他簡單對陳域說了昨晚顧蘊的計劃和他們的行動後,他難掩哀傷,接著把三千人馬全軍覆沒的消息告知了張岐。
聞言,張岐大驚失色,忙去處理後續了。
邊境的事一了,目的達成的顧蘊也不再耽擱,對還在焦頭爛額的張岐告辭了。
沒聽張岐的挽留,顧蘊騎上馬,朝著京城的方向趕了回去。
落日余暉下,那道身影拉的老長。
張岐拍了拍額頭,深深歎了口氣。
他回頭看著陳域,眉心緊鎖:“那駙馬的功績要如何上報?”
陳域聽到他話,笑了起來:“還能怎麽寫?你的判斷失誤,造成了接近五千兵馬傷亡,難道你還想吞了駙馬的功勞?”
“若不是她發覺及時,你以為你派出去的八千人還能回來一個人?!”
“我參與了全程的,駙馬有何功勞,我最清楚不過。你最好是別想著抹平你的過失,私吞駙馬的功勞……”
張岐聽著陳域的警告,心裡十分不爽快。
但他不敢動陳域,且身後的兵馬都是陳域的人,這是陳域的地盤,他不敢亂來。
深吸一口氣後,他只能認栽,老老實實地上報了實情,戰戰兢兢地等待著皇上的發落。
……
炎熱的京城。
豫皇收到了快馬加鞭送來的捷報。
一目十行地看完,他眼底充滿了複雜。
他那意圖造反的二兒子,死了。
不知心裡是何滋味,豫皇緩緩收起了捷報,傳了人去
京城門口迎接立下了極大功勞的七駙馬。
捷報上說,七駙馬歸心似箭,已經動身回京了。
豫皇估摸著時間,想來就這兩日,顧蘊就要回來了。
果不其然。
午後,一身風塵仆仆的顧蘊就進了京。
她還未來得及回公主府,就被豫皇派來等候她的人帶到了皇宮內。
一路來到乾明殿,她對著上首的豫皇行了禮。
豫皇看著她眼底的青色和眼裡的血絲,就知她一定是忙著趕路,都未好好休息。
他心裡的複雜少了些。
先是說了許多場面話誇讚了顧蘊,之後再慢慢問起了在西北邊境發生的事。
“……張岐說,是你察覺不對,提前預知了薑慎會得知他的安排,才連夜進山的……”豫皇聲音平淡,聽不出什麽情緒來,“你能否對朕說說,你是如何提前預知的?”
回京的一路上,顧蘊想了很多,其中就有豫皇問的這件事。
她抿了抿唇,沒有先回答,而是開口問了豫皇:“父皇,你可還記得之前二皇子派人劫走公主的事?”
豫皇點了點頭:“自然。”
顧蘊接著說道:“當時二皇子忙著逃竄,且以二皇子的心性,他應該是想不到以劫走公主來營救他的妻兒……而且,公主是在禦花園內被劫走的,那個時候的二皇子,真的還有能力從皇宮大院悄無聲息地擄走一個人?
清淡的嗓音傳入豫皇耳裡,他心中一震,眯起了雙眼,意味不明地看著底下站得筆直的顧蘊:“你是想說,要害嘉寧的人另有其人?”
“是,也不是。”顧蘊現在隻想趕緊回到公主府,便也不管豫皇會如何想了,索性就直接把她的猜測說了出來:“我猜,二皇子的身邊恐怕早就被安插了人,一直引導著他……安陽伯府的事、二皇子被人揭發私藏龍袍的事、以及二皇子按捺不住連夜逼宮的事,恐怕都是有人在背後操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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